“翟兒冤枉,那些混蛋才該罰啊嗚嗚嗚......”
趙鄴叫秦氏哭的腦袋疼。
他想跟秦氏解釋這件事情有多嚴重、誰碰誰就是跟知府大人作對,知府大人是絕對會嚴懲毫不手軟的。
自個那位蠢蛋大哥是主謀,他自己都已經招供了,不嚴懲他、不叫他賠叫誰賠?
知府大人震怒之下,怎麽可能不狠狠的宰自家一筆?
若是隻宰這一筆,過後不會記恨,自家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敢挑剔抱怨?不想活了不成!
自古民不與官鬥,更別提這還是現管的官,這就是道理。
可他看他娘一副大受委屈、憤憤不平的樣,顯然根本什麽都不懂,即便他解釋了她也不會懂,也歇了解釋的心思。
隻提醒道:“娘記著,千萬千萬別在外頭胡亂說話,絕對不能,否則家裡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我不是跟您開玩笑,您千萬別忘了!”
他只能把事情說的嚴重一些。
秦氏果然嚇住了,卻也更加忿忿:“太過分了......”
這一下子她的兒子又要損失四十萬兩,老天爺啊,真的太過分了啊!
然而想到大兒子這會兒還在大牢裡吃苦受罪呢,秦氏又心疼起來,讓趙鄴趕緊去接他回來。
銀子她這裡有。
當家這幾年,她自然不可能不攢私房。
趙鄴一點也不想趙翟回來,但秦氏在這件事情上異常堅持固執,趙鄴知道她整天又沒什麽事兒乾,自己若是不答應她,她肯定會沒完沒了的找自己哭訴個不停。
再者,他回來承受爹的怒火也好。
趙鄴便去了。
師爺對他態度倒是還不錯,但是明示暗示跟他要銀子可也一點兒沒手軟。
最後花了一萬兩銀子,才將趙翟從牢裡弄了回來。
趙翟一回來,就挨了趙穆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
趙翟鬱悶極了,垂頭喪氣。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隻當自己倒霉,被人抓了個正著,晦氣!
待聽趙鄴一番解釋,立馬黃了臉,嚇出了一身冷汗!
趙穆恨恨不已,勒令他以後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哪兒都不準再去,更不準再私自做主做任何事,否則絕對饒不了他。
去給邵家送銀子和賠禮道歉,也要他自己去。
趙翟心下雖然不服氣,但是卻慫了,不敢不聽。
趙穆怒氣衝衝離開之後,趙鄴便問他,之前不是說了要找人痛毆趙曙的嗎?為什麽要改變主意燒桑園?誰給出的主意?
趙翟這才想起自己那位好兄弟來,臉色難看。
趙鄴一聽,便知道他是被那姓林的給坑了。
秦氏更是尖酸刻薄的大罵起來,要找人去教訓那姓林的,這賠償的銀子,也要他出。
趙鄴心累,甚至有些後悔問趙翟這話了。
“娘,這段時日咱們家的事兒已經夠多的了,您好好歇著,就別再出什麽主意了吧!來日方長,以後不愁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