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这位爷,有话好说(第1/2页)
“唔,我怎么在这儿?”
窗外夜风呼啸,昏睡的短发姑娘一个寒噤,迷迷糊糊睁开睡眼,但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以及不远处那位满眼阴毒的老太,还有那些神情狰狞的恶汉,脸色登时一白,已然清醒过来。
白天在火车站外面,她见这老太太一个人摔倒,出于好心扶了一把,哪料对方抖了抖手里毛巾,自己便人事不省了。
她下意识就想张嘴呼救,却听身旁响起一道温和嗓音,“别慌,别喊。”
姑娘扭头看去,等瞧见是练幽明,不禁有些错愕。
练幽明看着周围的人,漫不经心地问,“叫啥名啊?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我叫颜桃,记得。”姑娘不光人长得文静,说话的嗓音也很轻柔。
练幽明望着乘务员远去的背影,“会照顾孩子么?”
颜桃面露不解,神色紧张,但还是回道:“会一些。”
练幽明点头,“待会儿你别出声,看着就行,放心,怎么着也得让你当上孙独鹤的老婆。”
颜桃担忧道:“你不会有事儿吧?”
练幽明心里感叹,没想到孙独鹤那小子还能遇到这种人美心善的好姑娘,真是走了狗屎运。
“没事儿,能摆平。”
却见颜桃眸光闪烁,小声提醒道:“我之前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听那个老太太喊另一个人八爷,那个人很高很瘦,嗓音很哑。”
练幽明扬了扬眉,这么说来,这老太太兴许还不是贼首。
“行,知道了。”
简短的一番交谈,那个乘务员已没了踪影。
摇晃的车厢里,一股无形杀机悄然弥散开来。
车厢前后,不知不觉已经挤着不少人,有的倚着车厢在打盹,有的在抽烟,有的在闲聊,看似毫无关系,却已截断了两边的视线,在打掩护。
便在练幽明说完最后一句话,那个长着一只耳的男人已经等不及了,右手一抖,一口短刀悄然自袖中滑出,寒芒急吐,无声无响割向了少年的脖颈。
颜桃小脸煞白,瞪大双眼,眼瞅着身旁人就要被割破喉咙,本想提醒,却见练幽明不慌不忙,右手一提,食指外凸,只在对方的胸膛上轻轻一啄。
一瞬间,划过来的刀子脱手坠地,一只耳那双阴狠凶戾的双眼立马瞪得溜圆,偏偏身子僵麻,尽管还在动弹,但一举一动就跟放慢了一样,迟缓无比,表情跟活见鬼似的。
练幽明撇了撇嘴,那要塞中的怪人一拳打出,连他这种练武的都要在刹那间受制。可自己这一招打下,对方只是身形僵麻,动作迟缓,假如换成高手,效果只怕更差。
内劲练的还是不够深啊。
一拳落罢,练幽明右手急沉,五指化掌只往一只耳的腰腹一揉一托,随见这人好似破布般轻飘飘地倒飞出一截,手脚僵直,重心难稳,最后一屁股瘫坐在一张椅子上。
小老太太脸色阴沉,终于开口,“动手!”
话音甫落,立见练幽明他们这排座椅前后冒出来数柄一尺来长的快刀,之前全都裹在大衣里,此时“唰”的出鞘,雪亮刀光照头就劈,连颜桃都被罩在了里面。
“呵!”
练幽明随手拨开近处的一口钢刀,长身而起。
他一起身,魁伟高壮的身形竟不见半点迟钝笨拙,腰身一抖,身上的大袄仿若风筝般立在空中。
“嗯?”
可衣裳里竟已无人。
眼花缭乱间,森寒刀光下,一道人影一起一蹲,起身在前,蹲身在后,如恶虎伏地,以大衣诱敌,双臂直直上抬,只在那些人握刀的手腕处一沾,原本凌乱的刀如提线木偶般纷纷被带偏了方向,有的劈在椅子上,有的砍向自己人,有的则是钢刀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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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惊呼四起。
但还有一柄钢刀劈向颜桃,练幽明面无表情,右手凌空急抓,只在刀锋即将落下的瞬间一把拿住了那人握刀的左手,大手裹小手,五指狠狠一攥。
“啊!”
握刀的是个黑脸大汉,原本冷眉冷眼,神情凶狠,可被练幽明这么一握,五根手指就如同扭曲的麻花般变了形,骨茬爆出,噼啪炸响,剧痛之下便要惨叫出声,但嘴巴刚一张开,立马又被一个塞过来的窝头给堵住了。
练幽明并未松手,右臂一伸一收,立见大汉双眼暴凸,整条手臂似麻绳般被抖直了,跟着手肘关节在皮肉下被生生错开,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擒拿错骨。
剩下的几人见状急忙扬刀再砍,练幽明双掌一揉,以掌肚偏锋贴着刀身挤进,翻腕转掌,眨眼之间便又拿住了俩人拿刀得手,五指发劲一提,遂听“嘎巴”一声,俩人的脸色顿时充血涨红,眼仁里全是一条条细密的血丝。
再看二人拿刀的那只手,已成鸡爪般内弯,却是断了。
连惨叫都不及发出,练幽明顺势在二人的胸腹上轻轻一按,将他们按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但还有两道刀光迎着练幽明的侧面劈来,近在眼前。
刀势凌厉,角度刁钻。
练幽明神色平静,眸光一闪,拧腰转首一气呵成,双手虎口开合如钳,竟在距离自己面门几厘米的位置反扣住了刀脊。
使刀的二人脸色涨红,拼了命地发力下压,可那两口钢刀却始终纹丝不动,被擒在了半空。
望着几乎快要砍到脸上的刀子,练幽明露出一抹森然怪笑,“啧啧,差一点。”
他戏谑开口,脸色却飞快转冷,手腕一抖,面前二人齐齐撤刀,满面惊惧,正想后退,却见两只肉掌已轻飘飘的按在了自己的腰腹上,遂见二人全都倒摔了出去,瘫软在地。
做完这一切,练幽明突然一歪脑袋,就见一枚磨尖的改锥当空斜刺而来,贴着他的面颊滑过。
而在行李架上,小老太缩身如猫,眼神狠毒,别看上了岁数,手脚居然灵活的吓人,眼见一击不中,即刻抽身而退。
似乎生怕练幽明追击,还嘶声吩咐道:“杀那个女的。”
练幽明嗤笑一声,双腿微屈,纵身一进,好似一只腾空跃涧的猿猴,大手凌空急探,便扣住了小老太的一条腿。
这是他在回来的这几天琢磨出的把戏。是那五禽戏里的猿戏,猿捉之势,配上弹腿练就的下盘,再有从西游记里观摩出的猴子恶相,此时乍然一动,只若恶猿破山,戾气滔天。
练幽明五指一紧,正想擒下这老太太,不料对方右腿一缩,竟滑溜的好似泥鳅一样,几个蹦跳便窜出了人堆,朝着车厢的另一头逃去。
一招没能得手,他一掀浓眉,目光扫过对方那条漆黑色裤子,好像不是布料缝制的,连针脚都看不出来,滑的厉害。
不带半点犹豫,练幽明转身回头,双手连扣带按,迅疾无影,扣的是那些抱着孩子的村妇,按的是一个个作势欲动的乘客。
只这一番动作,车厢里那些坐着的人,全都安安分分的坐着,眼珠子惊慌乱转,偏偏手脚僵麻,不听使唤,也不敢乱动。
那一只耳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见机正想起身,却被练幽明揪住了另一只耳朵。
大汉早已是骇的面无人色,顺着耳朵上的那股力道忙歪着脖子站起,战战兢兢道:“这位爷,有……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