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像是說的只是一句吃什麼……
裴珩真是被她弄得啞口無言,半晌使勁揉她的腦袋:「你就是個小瘋子!」
寧芝抿嘴,然後踮腳親了裴珩一口:「真的冷了。」
裴珩低頭看她,到底沒忍住,低頭在她紅艷艷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又輕輕咬了一下。
沒用什麼力氣,寧芝還是捂著嘴控訴的看裴珩。
被裴珩無視,拉著回去了。
送了寧芝回了屋裡,裴珩才拐彎去了前院。
心想這小丫頭,越大越壞了。
屋裡,寧芝輕輕揉揉自己的唇瓣,眼睛瞇著笑。
連翹小聲道:「姑娘不羞!」
寧芝失笑:「有什麼好羞的?當年我爹我娘認識沒幾天就成婚了。我小時候還看見過他們在城樓上親嘴呢。」
說到這,眼神暗淡了一下,不再提起了。
「姑娘,不早了,歇著?」白芷忙道。
寧芝點頭:「你們呀,以後看我與殿下好是好事。你們姑娘我心大著呢,我得獨佔了這個男人。」
所以不主動不行,撩,被撩,裝被撩實則誘撩。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不許釣魚,只需被釣?反正對裴珩,她七十二般變化都捨得用。
白芷和連翹就都笑了,伺候寧芝就寢。
真的洗白白躺下,被褥有舒服,寧芝倒是沒一會就睡著了。
前院裡,裴珩躺下半晌卻想著寧芝,有點焦躁。
小丫頭漂亮的不像話,又壞……太壞。
小嘴最壞……可還軟……
十九歲的裴珩越想越燥,最終還是翻身睡了。只是一夜夢境凌亂……
次日裡,寧芝和裴珩一道吃了早膳,裴珩就要去軍營了。
寧芝也有事,她還沒回孤籠鎮,不過也就是明日的事了,所以勁武衛們已經來過,說了些那邊的事,她也準備起來了。
一整天兩個互相忙碌著,到了夜裡才又一起用膳。
吃過了,裴珩就道:「明日本殿與你一道過去吧。」
他還沒看看孤籠鎮什麼樣呢。
寧芝點頭,並沒有什麼意見。
一夜無話,再次日裡,兩個人坐馬車往孤籠鎮去。
孤籠鎮的人得知寧芝回來了,都是高興的。尤其是小兵們,更是對這位姑娘格外推崇。
要說吧,寧芝沒有官職,也不過是個白身,可是她來的時機太好了。
她切切實實管著孤籠鎮這些人馬,也做了不少事。
單是數量可觀的藥材,就叫將士們很是服氣。
於是她回來就看見了一張一張歡喜的臉。
還沒進軍營,遠遠的就見軍營後頭山坡上有人勞作。
寧芝問:「這時候就可以種地?」她不懂農事,也知道北方二月裡不成的。
「這是翻地,那一片他們種的是一種草藥,當年生的。是止血消毒的一種藥材。苗先生特地給的種子。雖然不及那些名貴的藥材,卻是實用。而且那藥材不需要太多雨水,所以正好種山坡上了。」
這裡是古代,耕地不算緊張,畢竟這些年雖然與塔族人時時有戰事,但是因為二十來年塔族人沒在進入這大晉的半壁江山,所以這邊的百姓雖然過的苦,卻也繁衍了不少人。
但是不少耕地都是只有老弱病殘,家裡壯丁都去打仗了。
所以孤籠鎮裡裡外外,就有了不少地沒有主。
或者是有主也種不動了。
寧芝包的地,基本都是這兩種。
山地倒是那些殘疾了的小兵們自己的意思,既然決定扎根在這裡,他們肯定希望自己的家園越來越好。
來接她的陳奉細細解釋,寧芝不時點頭。
裴珩也一直聽著,不說話。
「怎麼瞧著還有女人?」寧芝又問。
「哦,那是來幫忙的,也不是白幫,因為好些百姓家裡沒有男勞力。所以現在翻地是那些人幫著他們,說好了的,等人家地理忙的時候,他們也反過來幫襯。」陳奉解釋。
寧芝點頭,站在那裡看了許久,山坡遠,也就只能遠遠憑著衣裳分辨男女。寧芝卻感覺有種寧靜的美好。
「走吧,殿下覺得無聊了沒?」寧芝眨眼:「我這裡暫時還不成規模。估摸著還得吃你們左洲軍幾年軍餉呢。」
裴珩白了她一眼,沒回答。
廢話麼這不是?就算是眼下有這些殘疾人種地,哪裡就能供應起整個軍隊?
寧芝笑著追上去,與他一道進了軍營。
一進去就見寧蘊以及幾個將軍疾步走來,都是一身汗。
「給殿下請安,殿下安好。姑姑。」寧蘊笑著道。
「這是做什麼去了?」寧芝好笑,想掏出帕子給他,不過手剛伸出去,就頓住了。
算了,這麼多將軍在,寧蘊也大了。不好看。
「沒做什麼,就在操練士兵來著。」寧蘊走得急,有點喘:「算錯時間了,接殿下晚了。」
事實上,他不知道二殿下也來了才是真的。
裴珩點點頭,沒說什麼,隨他們進了大帳。
裴珩感覺這裡的氣氛比起左洲的軍營來,輕鬆的多,不過也可以理解,這裡畢竟人少的多。
喝過茶,裴珩倒是不問這裡的軍務,他就是來看看。
軍務的話,這裡如何,他並不是不知道,井井有條。挺好的。
寧芝只管給陳奉說,今日殺豬,叫將士們好好吃一頓吧。
陳奉歡喜的應了,出去就叫人準備去了。
下午時候,裴珩與寧芝一起去校場看寧蘊操練新兵。
這新兵還是從左洲營送來的,補上的是去年戰死以及殘疾了的那一批人。
新兵雖然新,過來也快三個月了,所以聽老兵說的差不多了。
這會子知道自家姑娘的未婚夫二殿下來了,都卯著勁兒表現先呢。
剛才可是有老兵敲打過了,要是敢在二殿下跟前丟人,晚飯就沒了。
這會子,新兵們頭回見寧芝的,都愣了一下,乖乖,怪道都說他們家九姑娘是個仙女兒!果然!
難怪那麼好心呢,就是好看啊!
然後再偷看幾眼二殿下,心裡想,嘖,這天仙兒的九姑娘,也就只能是嫁給二殿下了。
男人看男人,當然不是看臉。
身份地位是必須的,何況他們來自左洲,左洲那邊可是傳二殿下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武藝呢!這多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