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有反應就道:「來人,將這個狗東西給本殿關回府裡去!將本殿的話傳到,府裡誰願意走的,帶著自己的行李馬上走!遲了就陪著這狗東西關著吧!」
「皇叔!」裴霖大驚,跪起來叫。
「滾!」裴珩冷冷的,根本不理他。
玄風已經與幾個侍衛一起進來,將裴霖拉起來了:「殿下,請吧!」
「你們做什麼!皇叔,我還是皇孫!沒有聖旨你們要做什麼?」裴霖這會子哪裡還顧得上安如意。
「聖旨?本殿要收拾你還需要聖旨?你再叫一句,驚擾了陛下,本殿就當場打死你,看看陛下會不會管你一下!」裴珩一臉殺氣看著裴霖。
雖然裴霖比他大好幾歲,可對上了裴珩的殺意,也是只能低頭。
他很清楚,宸王殿下是真的動了殺氣了。
「孤山候回吧,你女兒的東西,本殿派人去替你們收拾。」裴珩說罷,就調頭走了。
孤山候跪倒:「多謝宸王殿下救命之恩啊!」
當夜,裴霖被從宮中押送回府,是有人看見的。
不過他失勢已久,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夜裡,寧芝躺在裴珩懷裡。與他親密過之後,寧芝說話都懶懶的:「我要是從沈氏兄弟那挖出大秘密了,就都告訴你。明天就去挖。」
「由你挖,挖出來什麼都給你。」裴珩摸著她的後背道。
「不過,你怎麼忽然幫安氏了?」
「安氏啊。怎麼說呢,她這個人我印象不深。不過安家,孤山候府,有些事做的很是地道。你知道他們家不成器吧。反正什麼壞事都做的樣子,之前因此還坑了裴霖一把。」寧芝問。
裴珩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我還被他們家三公子調戲過呢。」
「什麼?」裴珩馬上就要起身。
「淡定淡定!」寧芝忙拉他:「聽我說,別生氣哈。」
裴珩哼一下躺回去。
「首先是他不知道我是誰。當然,不管是誰,調戲良家女子是不對的。」寧芝笑著解釋:「但是其實這位安三公子還真不是那種人。調戲是有,但是絕不會動手腳。當然,調戲也夠猥瑣。」
「但是,這孤山候府的人啊,其實很矛盾。他們自己都快揭不開鍋了,卻還要接濟要飯的。城西有家安善堂,他們家每年還要送個二十兩銀子去呢。每年送。可這事是我查出來的,不是他們自己宣揚的。你要知道,之前因為五百兩一千兩的,他們就鬧出那麼丟人的事來,還牽扯了裴霖。二十兩銀子,我們手裡不算個銀子,可他們窮呀。」
「就這位安三公子,見了美人就調戲幾句。可是就這位,還為了青樓裡一個被騙進去的姑娘出頭,被打的頭破血流,最後還是仗著家裡那沒什麼用的爵位,硬是救了那姑娘一命,最後給送回原籍去了。」
「可也是這一家人,因為有了一個皇孫做女婿,也是得瑟的不像話。可再是不像話,聽聞孤山候一見安如意就哭了。疼愛孩子的人啊,總是可愛的。」寧芝輕輕用食指指腹劃拉裴珩的胳膊:「安氏要狀態不是這樣,我肯定不多管閒事。可安氏這樣,顯然是要死了的樣子,我不過叫連翹多問了一句……你不知道她過的什麼日子。」
「剛才,我叫秦毓的人去他們府裡查了一下,你知道麼,裴霖那個人渣,對安氏就如對下等窯子裡的女人一樣。甚至還不如那個。有些話,秦毓都不敢跟我說,你想那是什麼地步了?」
「也就算是我發了善心吧。如今看,是真的救了安氏了。」寧芝歎氣。
「沒想到,孤山候府,竟是這樣。」裴珩有點意外。
「人是很複雜的,這臨京城裡,真的看得起這一家的人不多。而且,他們也確實沒什麼好名聲。」寧芝滾了滾,將自己塞進了裴珩懷裡:「不過……夜還長,我覺得一回不太夠。」
她一雙眼就這麼勾著裴珩。
裴珩恍然,這壞丫頭,怪道沒吃藥呢……
「你可真是!」說著,將她柔軟好看的嘴唇咬住:「怎麼這麼壞呢?」
寧芝抱住裴珩的後背:「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說的你不喜歡?那你放開我!」
裴珩哪裡可能放開,將她抱緊:「那不賣乖了,賣力。」
寧芝翻白眼,混蛋裴珩,學壞了嘛!
撩的人心癢癢。
她心裡其實知道,裴珩哪裡是隨便能吃夠的?不過是心疼她罷了。
寧芝想起曾經看過一句話,不知道出處了,大約是說:喜歡到床上都捨不得用力。
她想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感覺了。
不過事後她把這話說給裴珩聽,裴珩只是瞪她,並不理會……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寧芝出宮,裴珩辦公。
寧芝直接去了關押沈氏兄弟的地方。
沈夕雲還服藥,沈夕寧倒是沒有給他吃藥,但是這人昨夜也沒回府。
至今,就已經是定了,大約也不會回去了。
「昨天的事,想必兩位沈大人還不知道吧?」寧芝笑了笑,叫秦毓說。
秦毓便簡單將昨夜的事說了一遍。
寧芝觀察下來,就見沈氏兄弟都沒什麼意外的。顯然,這是知道。
「九姑娘不必與我們說這些,我們雖然是皇孫的侍衛,可是這些事是並不贊同的。只是……也沒法勸就是了。」沈夕寧開口,歎氣:「我們江湖草莽出身,雖然如今說道義也是沒意思了。進了朝堂,就談不上這兩個字。可是這……對女人這般,我們也是瞧不上的。」
「行,看來你們也還是有點自己的主意的。那就好,我就怕呀,你們只知道效忠。」寧芝輕笑:「既然是這樣,就明白人不說糊塗話吧。你們兩個人既然不打算回去了,以後我安排你們死遁如何?」
「我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死遁?」沈夕寧問。
「因為你們參與的是太多了,不死遁,就走不了。」寧芝淡淡。
如果有些事是裴霖做的,那麼……世間就不能再有沈氏兄弟了。
「如果想好了,就說罷。你們也是硬骨頭,我這麼多天沒有用那種最粗魯的手段,你們也該知道我的意思。裴霖不會有什麼出息了,你們想必比我清楚。」寧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