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說得對,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你家這本經跟我們一比,夠好念的了,還想怎地?”吳奎也捶了他一拳。
於光輝哼哼兩聲,擺擺先走了。
林大兵抱著胸搖搖頭:“光輝就是太好面子,覺得他媳婦長得不好,脾氣又差,帶出來見不了人。”
秦益陽撇嘴道:“成天挑剔自個媳婦,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鼻孔粗得能插大蔥,就這樣模樣,還想挑個仙子不成?”
“噗嗤!”孟柏林笑噴,指著秦益陽笑罵,“你小子說話真是越來越毒。”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於光輝那人我瞧不上,下回別帶他來咱們宿舍。”秦益陽抓了把炒黃豆,邊吃邊等向剛。
“那不是他催的我麽,大概是嫌一個人跑去文工團難為情,想多拉幾個人一塊兒去。”孟柏林也抓了一把,連呼這黃豆好吃。
“好吃也不能多吃。”秦益陽一本正經道,“那是小四對象寄給他的,咱們做為他的兄弟、戰友,小嘗幾顆就成了。”
“你那是幾顆?幾把都有了!”
“……”
向剛當晚穿上了新的白襯衫,胳膊上搭了件軍裝外套,顯得人別提多精神了。
其他營也有和他關系好的,圍攏過來問衣服哪兒買的,花了多少錢、多少票。
向剛臉上不顯,心裡不要太嘚瑟:“不是買的,我對象做的。”
大夥兒羨慕嫉妒地牙癢癢,真想揍這小子一頓。
演出開始前,文工團幾個新來的女兵,躲在幕布後頭,好奇地看台下那幫氣概出眾的軍人。
據她們了解,坐前排的要麽是領導、要麽就是特別出色的。
幾人邊聊邊暗暗打量。
“亞芳,你看得那麽仔細,是想從這裡挑個丈夫嗎?”
“不要亂說!”名叫亞芳的女兵,瞪了同伴一眼,耳根卻悄悄染上一抹紅暈。
“嘻嘻嘻……”另外幾個女兵心知肚明地笑。
杜亞芳被笑得紅了臉。眼角卻不聽使喚地往第三排靠右方向瞟。
那裡坐著一名氣質沉穩、容貌清俊的年輕男子。
乾淨的白襯衫,襯得他舉投足都那麽地惹眼,和身邊同樣是一襲軍裝的粗魯漢子截然不同。
一記垂眼淺笑,讓杜亞芳看漏了幾拍心跳。
一顆芳心,這一刻悄然暗許。
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杜亞芳默默猜道,卻不敢貿然問同伴。一旦傳開,還要不要在文工團混了?
可不知道那人叫什麽名字、不知道哪個營哪個連,之後該去哪兒找他呢?
懷著糾結的心思,杜亞芳所在的舞蹈隊,將上場表演了。
摸到胸前飄揚的紅紗巾,杜亞芳心裡有了主意。
在跳到持紗巾用力揮舞這一段時,杜亞芳瞅準方向松開了紗巾。
鑲著金線的大紅紗巾,悠悠然地脫離人的掌控,借著那股揮出去的力道,飄向前排靠右的觀眾。
“呀!”杜亞芳佯裝不知地輕咬唇瓣,跟著節奏跳完後半段,紅著臉跑下舞台,直奔向剛那一排位置。一路上,連對白都想好了。
哪知,紗巾並不是被向剛撿到的,於光輝在紗巾飄來的一刹那,伸撈住了。
看到杜亞芳氣喘籲籲地跑來,於光輝主動上前,殷勤地將裡的紗巾遞還給她:“幸好沒被人踩到,下次小心點。”
杜亞芳一心以為撿到紗巾的會是向剛,腹稿都打好了,就差俏眼含羞地說出口,不想被人截了胡。
這人不僅矮向剛一個頭、臉上還爆滿青春痘,殷勤的態度落在杜亞芳眼裡,赫然成了猥瑣。
“謝謝。”她垂下眼瞼,幾乎是奪一樣地搶回自己的紗巾。
“不謝不謝!”於光輝先前在後台跟文工團團長聊天時,就注意到她了,覺得文工團裡這麽多年輕姑娘,數她最好看。觀看她出演的舞蹈時,更是目不轉睛隻盯著她看。見紗巾脫離她掌控飛過來,第一時間抓住,本想等演出結束去後台送還給她,不成想她自己找過來了。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渴望愛情的於光輝,怦然心動,搓著有點語無倫次,“那啥,都是戰友,應該的應該的……”
杜亞芳拿到紗巾,扭頭就走。
鄰座的孟柏林抬腿踹了於光輝一腳:“別忘了你是有媳婦的人了,別做蠢事啊。何況,文工團的女兵傲慢著咧,沒見她連正眼都沒賞你一個?”
於光輝哪裡聽得進去,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杜亞芳飛奔而來時的嬌俏麗容,那欲說含羞的眼神,那白皙嬌嫩的肌膚,都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
對!就是這種感覺!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於光輝萬分肯定——自己終於找到命中注定的愛人了。
至於家裡的媳婦兒,別說他這會兒想不到, 即使想到了,頂多來一句:“那不是我真心想娶的,為此我也很無奈。強扭的瓜不甜,我會從別的方面彌補她,但感情和心,我只有一份,隻想給我愛的人……”
“我感覺光輝有點危險。”演出散場,孟柏林沒追上匆匆往後台方向擠的於光輝,跟著向剛一行人往宿舍走,皺眉道,“撿了下文工團女兵的紗巾,似乎喜歡上人家了。”
“不是吧?”林大兵瞪大眼,“他結婚都大半年了,怎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文工團女兵哪是那麽好沾的,當心惹一身騷。”
“我也是這麽和他說的,可他哪裡聽得進去。”
“嘖!我就說這人我瞧不上。”秦益陽撇嘴說了句。
“不管怎麽說,他和咱們是一個陣營的,他丟臉,咱們臉上也無光。別看文工團那些姑娘平時說話細聲細氣,惹急了個個都是犀利的主。”吳奎搖頭歎道。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僅代表作者席禎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