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檢測什麽時候結束?”查爾斯試探性地對著鏡子問道,可是他的詢問並沒有得到回應。
雖然察覺到了對方似乎出了意外,但查爾斯並沒有輕舉妄動,什麽情況都不明的情況下,貿然逃跑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而此時的牆壁的另外一邊,派波再一次地把那畸形的身體從牆體之內透出來,幾根後面連著光纖的長針被一些身穿白大褂的人類,用力插進派波那畸形蠕蟲的頭顱。
派波慢慢地開始抽搐起來,很快查爾斯所有人生的記憶都呈現在他腦海之中,瀏覽了一會後,他頓時不由地驚歎。
“我的天啊,這家夥的記憶到底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修改的痕跡,從前到後都有。”
“嗯?這裡怎麽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記憶?是誰留在他大腦之中的?”
派波看著意識內的那一段隱藏在意識海最深處的記憶,心中感到一絲好奇。
“啪~!”帶著神經節的長針無力的摔的地上,監控室已經沒有了派波的那扭曲的蠕蟲身影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沒過多長時間,派波再一次地把那畸形的身體從牆體之內透出來,幾根後面連著光纖的長針被一些身穿白大褂的人類,用力插進派波那畸形蠕蟲的頭顱。
緊接著之前的事情又重新發生了一遍,房間內的人仿佛陷入死循環一般,重複著相同的事情一遍又一遍。
當到第五遍的時候,派波剛要讓房間裡的人把長針插入自己的大腦,一位高瘦身材,腦袋處是兩個烏鴉鳥頭的人忽然出現打破了這次循環。
黑漆漆的鳥喙張開,一個低沉的聲音重新響起,“E4,怎麽回事?中央電腦為什麽會報警?你現在在幹什麽了?”
“報警?我沒幹什麽,我只是在檢查3號目標的記憶罷了。”這話一開口,派波瞬間反應了過來。
“不好!這家夥的記憶裡面有模因感染!被這小子算計了!!”
隨著派波用黑白相間的蠕蟲尾部在一面懸浮屏幕上迅速一劃,馬上開啟警戒模式。
查爾斯的所在的房間迅速下沉,落入一個各種功能不同的多功能監牢之中。
可是哪怕這樣派波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項鏈被迅速埋進了他的體內。
當感覺那塊水晶在持續發揮著作用,派波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顆水晶雖然無法抵抗模因感染,但是可以提前預防,至少這樣不會不明不白的中招。
他扭頭看向神身旁的同事。“我之前說過,吸收這種人對基金會的危害很大,還好提早發現了,要是這種模因感染被擴散出去,整個基金會遭受多大的損失。”
“連記憶都沒法觀察,天知道他到底對基金會是好還是壞!”
那鳥頭人用那四隻鳥眼平靜的看著屏幕裡面,向著左右張望的查爾斯,他想了一會後開口說道:“他是一個非常特殊的變量,05認為他非常有研究價值,別把他想的那麽壞,也許這只是他的自保手段罷了。”
“我們去跟他聊聊,也許直接問他或許可以地獲得答案。說實話,在做事風格上他跟我們很像,這一點我很喜歡。”
在房間內的查爾斯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他剛剛企圖用傳送遺物把自己傳送出去,可是這面牆體有古怪,可以隔離傳送。
就在他在考慮對方這麽做的目的發時候,查爾斯看到派波帶著一位兩個腦袋的鳥頭怪物從金屬牆壁中透了進來。
“結束了嗎?說真的,你們可有夠慢的。”
查爾斯雙手按在血肉形成的沙發扶手上輕輕一撐,站了起來。
他的注意力首先注意到那位身高四米,身穿黑色風衣的高瘦怪物,看起來這位也是基金會裡的成員之一。
“查爾斯,能跟我解釋解釋你的記憶之中的模因感染是怎麽來的嗎?”派波首先開口問道。
“模因?那是什麽?”查爾斯顯得非常地意外,不知道對方沒頭沒腦的到底在說些什麽。
“少裝了!因為你的感染,我已經死了最起碼有五次了!”派波聲音中帶著憤怒。
對方的話讓查爾斯心中頓時一驚,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是怎麽傷害了他們,他現在更吃驚這家夥死亡這麽多,居然還在他面前站著,基金會果然有兩把刷子。
“我的記憶裡有什麽?為什麽能殺了他?難道是安娜安裝的陷阱?”查爾斯在心中猜測著。
查爾斯迅速在腦子思索了片刻後,緊接著裝作非常吃驚的樣子,“被你們發現了?那好吧,我們信息交換一下吧,你先告訴我,為什麽死了這麽多次還活著, 我再告訴你我的記憶裡面藏的是什麽。”
查爾斯當然不知道自己腦子裡裡面是什麽,可這並不妨礙他盡可能的收集情報。
“很好,我們接受交易,其實GK議會的大部分人都在中央電腦留有從意識到能力到肉體的全面備份,當有人出現意外,細胞打印技術會把他打印出來。”
“他們每個人都是寶貴的財富,損失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基金會都會有重大損失。”
聽到那烏鴉腦袋的話,讓查爾斯感到非常的震驚,居然是克隆,原本以為對費爾巴哈進行克隆只是為了彌補士兵的不足。
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對克隆技術的運用,在基金會是從上到下的!
“等等,豈不是說復活的人跟死去的人不是同一人?那你們不還是死了?”
兩個烏鴉腦袋同時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正確,確實是這樣。”
緊接著他補充道:“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但我們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克隆體,我們的記憶跟經驗還有肉體,一些都是為了基金會而存在的,只要能拯救人類必須付出犧牲,這種犧牲同樣包括我們自己本身。”
對方的話讓查爾斯久久不語,說真的,哪怕現在是敵人關系,當看到他們的所作所為時,心中也不由得對他們產生了敬佩,他們是一幫純粹的人,為了理想甘願付出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