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她嫣然一笑,如花綻放,臨近深秋的院子,都隨之明媚了幾分。
“屬下這就去辦。”離火欠身說道。
“等等!”她突然說道。
“夫人還有什麽吩咐?”
“你也去換身衣服吧,陪我一起。”玉手輕輕捧起離火的臉龐,她淡淡笑道,“多好看的人兒,不穿裙子可惜了。”
離火俏臉微紅,“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
“屬下,遵命!”
伊洛俱樂部分為兩大部分,左側是一棟古典主義風格的歐式建築,如同法國的凡爾賽宮,嚴格遵循三縱三橫,左右對稱的古典主義,有種強烈而莊重的理性之美。
而在伊洛俱樂部的右側,則是一片僻靜的江南園林,傳聞是京城第一美人的療養之地。
從大門走進去,就是一座典型的法蘭西風格的花園,中央一條大理石鋪就的大道,兩側是花草樹木,經過精心的修建,呈現出對稱的幾何美學。
噴水池的中央,豎立著一尊帕加索斯的雕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天馬,通體雪白,背生雙翼,前蹄高高躍起,好像隨時都可能展翅高飛。
“都快比得上歐洲王室的宮殿了,別人是金屋藏嬌,這應該算是金宮藏嬌吧!”陸崢微微有點吃驚。
京城百物昂貴,哪怕這裡是郊區,能夠買下這麽大一塊土地,而且是依山傍水的絕佳風景,再建造出這一大片風格迥異的“宮殿”,可見主人的身份之尊貴。
哪怕是放眼全國,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舞會在一處大廳舉行,據說是等比例仿造法國凡爾賽宮的鏡廳,無論從建築材料,還是裝潢風格,完全能夠以假亂真。
而當初,僅僅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好想在鏡廳中跳舞”。
陸崢到達的時候,裡面已經站滿了人。
身著各色晚禮服的女人們,和看上去頗為單調的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們,手持著水晶高腳杯,輕輕碰杯,女人們聊著風花雪月,男人們聊著股市金融。
大廳中的一切,都散發出融洽的氣息,沒有刀光劍影,沒有陰險毒辣,所有人都在談笑風生。
可是,陸崢一進來,瞬間的光芒,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們,女人們,年輕的,年老的,不知道為什麽,無數的視線,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好像發生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人是誰啊?”
“他怎麽敢走進來?”
“這種衣服也敢穿出來,他不想活了嗎?”
“天呐,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沒有人提醒過他,什麽衣服不能穿嗎?”
……
他們在交頭接耳,在竊竊私語,可是所有的聲音,都落入了陸崢的耳朵裡。
陸崢一眼掃視全場,這才發現,所有的男人,都是穿著一身的黑色,不管是西裝還是燕尾服,就連腳上的皮鞋,都是統一的黑色。
唯獨陸崢一人,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在眾人面前,顯得格外亮眼,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無聊的凡人!”陸崢淡淡說道。
陸崢連江口三郎都是說殺就殺,現在不過是穿了套白色西裝罷了,誰能奈何的了他?
“陸崢?你是陸崢吧?你怎麽會在這裡?”
這時候,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聞人玉兒驚喜的大叫,雙手拉起雪白長裙,小跑著來到陸崢的面前。 “如果我說,我是來見你的,你信嗎?”陸崢輕笑著說道。
聞人玉兒臉色一喜,卻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嘟著小嘴說道:“我才不信呢!”
“對了,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這裡可是伊洛俱樂部啊,就算是那些資產幾十億的富豪,可能連大門都走不進去。”聞人玉兒好奇的問道。
陸崢淡淡說道:“天底下,只有我不想去的地方,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幾天不見,你可是能吹多了。”聞人玉兒挖苦道,臉上卻泛起了笑容。
大概,她是把陸崢這番話,當成的吹牛,而一般的男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才會想盡辦法的吹牛,努力表現出自己最強勢的一面。
“玉兒,在跟誰聊天呢?怎麽看到雪姨,都不過來打聲招呼?”
不遠處,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說道。
“陸崢,我還有事,先不跟你聊了。這裡是伊洛俱樂部,你可不能像學校裡那樣亂來了,千萬要記住,少說少做,多聽多看!”聞人玉兒叮囑道。
陸崢淡然一笑,像是為了讓她安心,聽話的點了點頭。
這小丫頭,平時在學校裡,高傲的像個小公主。
可是,自從那次的當眾強吻之後,她一看到陸崢,整個人就軟了許多,好似一塊堅硬的方糖,在熾熱的溫度下,迅速融化。
“小宋啊,這次把你帶進伊洛俱樂部,可是費了我不少功夫。這場子可不一樣,沒有來過伊洛俱樂部,你在京城裡,注定是下等人,永遠上不了台面。”
“是,是,劉大少說的是。這次多虧了有劉大少幫忙,從中打點,勞心勞力。以後,我宋文遠就是劉大少的人,大少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大少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宋文遠笑著臉,極為諂媚的說道。
“嗯,我就喜歡像你這樣懂事的人,好好跟著我乾,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劉大少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這不是劉兄嘛,好久不見啊!”
“我跟他們還有事情要談,你自己隨便找個角落坐一坐吧!記得不太顯眼,這地方可是太子的場子,誰都不能跟太子搶風頭。”
見到有熟人過來打招呼,劉大少馬上迎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教他一句。
宋文遠連忙點了點頭,“我一定牢記大少的教誨,絕對不敢給大少添麻煩。”
等劉大少走遠了,宋文遠這才敢抬起頭。
看著周圍的達官顯貴、千金貴婦,他好像有種站在山巔的感覺,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滿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