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對於趙鐵柱與獨孤皇天這樣比較牛逼的人物來說,坐一個晚上,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走吧。”獨孤皇天站起身,對趙鐵柱說道。
“好。”趙鐵柱的回答簡單明了。
兩人又按著昨天的路回到了烈士墓那邊,此時的烈士墓上早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工程車嘶吼著,一輛輛載著水泥沙土的車從外頭開了進來。
趙鐵柱二人一進這個烈士墓,就被人給攔住了,攔著他們的,是一個帶著安全頭盔的年輕人。
“施工重點,閑人勿進,沒看到麽?”年輕人指了指一旁的指示牌說道。
“我們來找一下你老板。”趙鐵柱說道。
“我們老板?我們老板不在!你過幾天再來吧!”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要見我老板,可得先預約的。”
“哦?那你老板的人在不?我找他們也可以。”趙鐵柱笑著問道。
“那倒是在,不過你找他們幹嘛?”年輕人問道。
“我有點事找他們,請問他們在哪兒呢?”
“有事?什麽事?我們這可是大項目,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進我們工地的。”
“有一點私事。”趙鐵柱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紅老頭,遞給了年輕人,“哥們,通融一下。”
“這個嘛。。”年輕人看了一下趙鐵柱手上的紅老頭,咳嗽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早點出來啊,他們在前面那個二層小樓裡。”
“好咧,多謝了。”趙鐵柱笑著答謝道,而後帶著獨孤皇天就往前方走去。
推開二層小樓的門,裡頭的沙發上,正坐著幾個閑聊的人,這些人大概得有七八個,各個都是呼吸綿長,太陽穴微微鼓起,看來手上都有不弱的功夫。
“你們找誰?”其中一個穿著背心的人問道。
“你們老板,不在麽?”趙鐵柱問道。
“不在,你們有什麽事?”
“沒事兒,就是來問問,前些天你是不是對一個老人動手了。”
背心男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們問這個幹嘛?”
“我這兄弟啊,是老人的孫子,所以過來,想問個清楚。”趙鐵柱面帶笑容的說道,好像真的只是來問個清楚而已。
背心男有點不屑的看了一下身前這兩人,兩個都瘦不拉嘰的,一個長的跟小白臉似的,就這麽兩人,還敢跑來自己這兒問事情,想來也不是來報仇的,不然也不會就兩個人了。
背心男笑了一下,說道,“是有這麽回事兒,你們想怎麽樣?我記得我們的老板都已經和老頭的兒子達成賠償協議了,錢也陪了,你們還想再來鬧事麽?”
“哦!!錢也陪了?”獨孤皇天冷冷開口問道。
背心男一聽到獨孤皇天的話,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這人的聲音和神態,太冷了。
“昨天就來拿錢了,難不成你們不認帳麽?我老板,可不是隨便能被訛詐的人啊。”背心男也冷冷的說道。
“錢,是他們拿的,與我無關。”獨孤皇天說著,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下,遞給了趙鐵柱。
“喲?難不成你打算在這兒跟爺們幾個玩一玩?”背心男看著獨孤皇天那白皙的皮膚,yin笑道。
“不想玩,我就是來給我爺爺報個仇。”獨孤皇天說著,身子猛地一動,就竄到了背心男身前。
趙鐵柱神色平淡的轉過身,走出了房間,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房門外,趙鐵柱蹲下身,點了一根煙,看著已經被拆的面目全非的烈士墓,心裡不由一陣抑鬱,當年替子孫後代打下這麽大一個江山的先人,這還沒過100年呢,墳就被挖了,恐怕誰也想不到,自己的後輩中,竟然會出現這麽多白眼狼似的角色,趙鐵柱搖了搖頭,這種事不止一個地方發生,這是一種病態一樣的東西,為了經濟不知道犧牲了多少東西,其中有得有失,誰也不能真的說清楚,到底什麽才是對的。
房間裡不時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還有一陣陣拳頭到肉的悶響,趙鐵柱沒想著動手,這是獨孤皇天自己的家務事,如果獨孤皇天需要他,他自然會出手,但是顯然獨孤皇天也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所以趙鐵柱識趣的自己一個人走到外頭。
一根煙還沒抽完,房門就被打開了,獨孤皇天嘴角帶著一絲血跡,身上更是有好幾個烏青,神色自然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完事了?”趙鐵柱站起身子問道。
“完事了,都廢了。”獨孤皇天咧嘴露出一個慎人的笑容。
趙鐵柱神色平靜的問道,“接下去呢?”
“回去,等。”獨孤皇天接過趙鐵柱遞來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沒大礙吧?”趙鐵柱看了一下獨孤皇天的傷口,問道。
“沒事兒,死不了。”獨孤皇天說著,向烈士墓外走去。
“你想怎麽做?”趙鐵柱跟在旁邊,問道。
“沒怎麽做,這地方,我爺爺說,是葬著他老戰友的地方,所以,我打算見一見這個所謂的老板,如果可以,希望能讓他放棄這裡。”獨孤皇天說道。
“不搞他?”
“不了,首先,不一定搞的過,如果在FJ,一定搞殘他,其次,即使搞了,也只是出一時之氣,我更希望他能放棄這塊地。我相信,我爺爺如果看到這裡不會被拆除,在下面肯定也能瞑目了。”
“說的對啊~”趙鐵柱笑了笑,“動手的那些人都已經搞殘了,接下去就得做點有意義的事了。”
趙鐵柱與獨孤皇天回了皇天的家後,正趕上出殯,幾個人抬著棺材往外走,老人的遺像是獨孤皇天的父親拿著的,獨孤皇天安靜的走到他父親身前,說道,“照片,我來拿。”
“你這個不孝子,有什麽資格拿?”獨孤皇天的父親罵道。
“不給我拿,我殺了你。”獨孤皇天淡淡的說道。
只是話裡,卻是殺機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