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哈,沒想到他現在竟然乾這個,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趙鐵柱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次晚宴上的很多人,趙鐵柱都不認識,有認識的那幾個,那也是經常能上電視的那種省領導,省領導都有省領導的范兒,基本上周圍就不會再站多少不相乾的人了,而趙鐵柱這邊,則是趙鐵柱和曹子怡兩人站著,也沒人過來理他們。
說是晚宴,其實更算是一個大型的交際會,不時的還有幾個長的十分不錯的社交名媛在人群中走動,負責帶動一下氣氛,這些社交名媛可不是電視上播的那種勾搭富豪權貴上床的,而真的就是以交際維生的女人,她們不靠出賣肉體,而是專門遊走在權貴之間,然後經常會得到各種各樣的消息,他們就是靠這種消息來獲取利益的,有人說了,這樣子誰還敢和她們在一起啊,其實不然,因為她們在從你那裡得到消息的同時,也會透露一些消息給你,這都是互惠的,而且,真正有腦子的人,是不會把核心的機密說出來的,相反,他們可以將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泄露給這些女人,然後讓這些女人成為自己的喉舌,把自己的意見表達出去,這裡頭需要很深的功力和腦力,這裡就不多說了。
趙鐵柱這裡,還有那兩三個的省領導那裡,都是沒有這些社交名媛的,因為在神州,你官員私下怎麽搞,只要不曝光,那都沒人管你,而在大庭廣眾之下,官員還是得有個官員的樣子的,你現在上去,那只能是引起人家的警惕,至於趙鐵柱這邊,一個是曹子怡的氣場太強大,一個是趙鐵柱看著就跟個愣頭青似的,並不是誰都有那麽好的眼光,雖然趙鐵柱有可能是一隻績優股,但是現在,人家甚至於連他身上的潛力都看不出來,沒有誰願意花那大的心思去研究你這隻什麽還都未定的股票,正經是那些成名多時的人,才值得好好的交往,也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晚上還有一個慈善義賣,你知道不?”蘇格拉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趙鐵柱的身旁,只是臉色微微的有點紅,看來是喝了一些酒了。
“慈善義賣?”趙鐵柱問道。
“是啊,慈善義賣只是個說頭,咱們這麽大船擺在這兒,如果我們還在這歌舞升平的,那就容易讓普通老百姓以為我們這是階級享樂主義,再加一個慈善義賣進去後,人家就沒什麽說頭了,而且這個義賣,是不走國內黒十字會的,基本不用怕中間被人給收這個那個的費。”
“哦?難不成還是陳司令自己負責的?”趙鐵柱繼續問道。
“這當然,別以為陳司令是個軍官,就不會接觸到這些東西似的,他要做善事,反而比我們簡單的多了,要車有車,要安保的有安保的,到時候只要把這些義賣得來的錢拿去買些貧困地區需要用的東西,然後直接開著軍車就能過去了,一路上誰也沒膽子攔著你,而且這油錢,又是國家出的,比那黒十字會好多了,你看現在很多黒十字會的人,動不動就給你收個百分之幾的手續費,還有什麽什麽活動經費什麽什麽勞務費,尼瑪收那麽多費後,正經到需要的人手裡,都剩不了多少錢了,不是有過這一個笑話麽?一個老百姓挖到了兩個拳頭大小的鑽石,要獻給皇上,就將鑽石給了縣官,給縣官之後,就變成了兩個拳頭大小的玉石,給市官之後,變成了兩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再給省官,那就成了兩個拳頭大小的土豆,再給朝中大臣,那就成了兩個拳頭大小的雞蛋,等到最後給皇上,那就是兩個鵪鶉蛋。這說的就是一路路盤剝下來,你捐一個鑽石,可能最後只剩個鵪鶉蛋。”
“這比喻,還真是形象啊!”趙鐵柱笑道,“但我聽過另外一個比喻,皇上龍顏大悅,要給送鵪鶉蛋的那個老百姓獎賞,獎了1萬兩黃金,發下去之後,到了省官那,就成了100兩黃金,到了市官那,就成了一千兩白銀,到了縣官那,就只剩100兩白銀,到了老百姓那,就只剩1個銅板了,老百姓看著用2顆鑽石換來的一個銅板,欲哭無淚。”
“你這說的,同樣狠,現在這年頭,可不都是這樣。所以啊,正經是私人的一些捐助比較靠譜,只是有些地方,竟然不能接受私人捐助,要捐款非得走黒十字會才可以,還真是壟斷了。”
“其實也只是例外拉,正經還是很多好人的,黒十字會裡頭。”趙鐵柱笑著說道。
“是是是,很多好人。”蘇格拉挑了挑眉頭,一副我懂的樣子,趙鐵柱欣慰的點了點頭,我們都懂的。
這邊兩人正在聊天打屁呢,不多久,外頭甲板上的人也都紛紛的走了進來。
“應該是陳司令來了。 ”蘇格拉低聲說道。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陳衛國就出現了,陳衛國的身上穿著一身軍裝,雖然六十多歲了,但是卻有一股老將風范,讓趙鐵柱一下子就想到了三國裡的黃忠。
而在陳衛國的身旁,跟著一個男人,這男人的身份,應該可算做是整個FJ最尊貴的了,即使是趙鐵柱,雖然背後有趙家,要和這人比起來,身份還是差很多的。
這個人,就是省委書記張翼皇,一個親趙家的省部級領導,FJ的當家人。
“哇,軍擋兩方的第一把手都來了,晚上這晚宴的規格,還真是高啊。”在趙鐵柱背後的一個男人說道。
趙鐵柱回身看了一下,赫然就是剛才在甲板上看到的那個摟著女明星的大導演。
“誒,別擋著啊你。”趙鐵柱這一動,就講那個大導演的視線給攔住了,這讓大導演十分的不爽,看趙鐵柱一臉苦逼樣子,竟然也能來這種高層次的宴會,還真的是讓人十分不平呢,顯然這個大導演剛才沒有看到蘇格拉領著趙鐵柱進這大廳,也沒有看到,站在趙鐵柱旁邊的那個氣質凜然,和蘇格拉正說笑著的曹子怡,就是趙鐵柱的女伴。
“不好意思。”趙鐵柱倒也沒覺得人家說的有什麽,所以自然就道了個歉,想要讓開,但是那個大導演的一句話,卻是讓趙鐵柱的嘴角,露出來十分的笑意。
“哼,土鱉。”導演低聲自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