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蕎慢條斯理的打開面前的文件,等那稀稀落落的掌聲完全停下來。這才說到:“大家好,我是新上任的軍事研究所所長江小蕎,太多的話,恐怕我說了大家也不會信服,看著我這張臉,所有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年輕。當然年輕之後的第二感覺,恐怕就是不足以勝任。
不過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感覺,你有什麼樣的想法,這裡既然是軍事研究所,大家所有人的工作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為我們部隊的軍事化建設做出貢獻。在這一點上我和大家的理念決策都是一樣的,我的到來,雖然是年輕,但是證明了一點,帶來了新鮮血液。
年輕就意味著改革創新,今天大家既然已經見了面。廢話我也不多說,在場開會的都是各部門的領導,我要求你們回去整理一份近一年以來你們的工作進程,包括對於你們工作的詳細介紹,我希望下午就送到我的辦公桌上。”她沒有發表那種空洞的客套的就職感言,既然她的到來已經讓有些人感到不舒服,那就更沒有必要考慮別人的感受。
她所要做的只是言簡意駭的說明自己的。對未來的展望,核對軍事研究所未來精彩的展現,同時會在科研上,技術力量上做出的決定,大的方向,她已經給出。
剩下就是看所有人的表現,她已經看出來這些人裡明顯分成兩派,應該就是和張副所長綁在一起,對自己滿臉的不屑,就差可以當面冷嘲熱諷,如果她不是他們的上級的話,而另外一派這能看出來是一些中層的幹部,年齡上都不能算是很老,更趨於年輕化,這些人則是看起來有些熱血澎湃,大概是希望新的領導帶領下可以大展拳腳,相比較來說,那些熱烈的掌聲,都是從這裡面傳來的。
這一番話下來會議結束,有人已經很明白,新上任的研究所所長根本不是草包一個,看人家這手段開了這麼一個會佈置了這麼一個任務,你們所有人交上來的這份報表,就能體現出來你們所在的科室的工作包括你們個人的能力,科室所有人員的工作能力都會在這份報告裡體現出來。
人家根本不需要一個找你們談話,走過場還要和你們打機鋒,簡單明了,卻事半功倍。
韓富龍跟著江小蕎回到辦公室,心情複雜的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孩子,高高紮起的馬尾搖來擺去,看起來絲毫沒有一個研究所所長應該有的威嚴和莊重,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兒。短短的一個會議短短的一番話,就把所有針對她的牴觸抵抗全部一擊到底。
人家行使的她所長的權利,而且也沒有為難你們,如果下午之前你們的工作報告沒有交上來,那就證明你的工作能力足以勝任目前的工作,如果乖乖交上來每一個科室的情況包括項目都一目瞭然,人家根本不需要,只要你這個部門領導來聽你的敷衍了事。
簡直就是短平快的辦事方法,尤其是得到的效果出奇的好。
看來他不能小瞧了眼前的這個新來所長,自己當初沒有選擇站隊到張副所長那一邊也是最明智的選擇。
整個下午江小蕎就坐在辦公室裡,翻看了一份又一份交上來的工作報告。
研究所的所有狀況基本上已經明白。
她所在的軍事研究所著重於技術開發,所有的研究項目一旦成果得到驗證,上報給上面部門就可以轉移到底下的重型機械廠去製造,欣慰的事這種研發部門就是她想要的部門。
在這裡她腦海中的那些圖紙和項目才能一一得以實現。
當然,現在來說她需要組建一部分自己的力量,這一部分人才要為她的科研項目專門負責,而她大致看了一下,今天在開會之前她特意把所有座位,要求韓秘書每一個座位上都把作為人的名牌和職位做了一個牌子擺在那裡,而她看起來在文件上的寫寫畫畫。
就是把她開會時看出來的和張副所長站在同一條戰線的人員做了一下劃分,這麼一劃分,再按照現在的工作報告一對應。她不由得呵呵。
人家張副所長手裡現在把持著,研究所的計畫全部技術力量,所有的技術人才幾乎都在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的人的領導之下。也就是說江小蕎到想做點什麼幾乎是一覽無遺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人家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幹的一切都逃不過人家的眼睛,如果這個張副所長想要給她使點絆子,玩點壞,她幾乎毫無抵抗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多只要她要調派人手,底下的幹部回應他一個,現在的科研項目根本騰不出人手,就夠江小蕎喝一壺的。
江小蕎頭疼的看了看這個表。
今天在車上司令員特意點明了,要求盡快把軍用越野車的項目上馬,那個已經是上面領導全面關注的項目,江小蕎當時可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盡快把這個項目拿出成品來給大家看到。
而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做到。
她也不可能她一個所長上馬立刻就讓所有的幹部打亂編制,到時候會引起軍事研究所的大亂,這是到一個新的工作環境,最忌諱的事情。
當天下午,張副所長就向她遞交了因病要去住院治療的請假條。
江小蕎只能批准,她心裡明白,人家張副所長在她剛上任就去住院,那是因為她今天讓上交的所有工作報告,肯定明白了,各個部門到底具體是做什麼的,一旦江小蕎有新的項目要上馬,從各個部門抽調人手,肯定最後會推到張副所長這裡。
人家這是未雨綢繆,提前住到醫院去,讓你到時候找不到他這個主事人。
看來剛剛上任,新老交替已經變成白熱化。
江小蕎是一個不喜歡複雜人事關系的人,說白了她也就是一個專門搞科研的技術人員,結果現在要上升到人事上的勾心鬥角,也是讓她頭疼,很多人都在觀望階段,其實都是在看她到底要怎麼做,應付這個難題。
第一個命題她一旦做不好,就沒有人敢和她站隊,到時候她恐怕就要變成。研究所的唯一一個光棍研究所長,恐怕是空擔之虛名,沒有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