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涵,馬成念這會兒已經坐在自家的客廳裡,元寶舅舅也被劉雪梅和虎哥帶回去了,兩家人都被嚇得不輕。
比起來劉雪梅和虎哥更是嚇得不輕,他們畢竟是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看的比什麼都重,再說了元寶的確,各方面比起來,都要比肖子涵和馬成念差很多,身體素質不如人家腦子更不如這兩個快。
這一次要不是這兩個,元寶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你們怎麼會被綁架?”兩個人已經洗了澡,兩天兩夜在那個荒郊野外,身上早就臭了,也多虧現在是夏天,要是冬天他們在那個屋子裡可要受罪了,江小蕎給兩個兒子擦頭。
這件事情其實她已經很久不做了,不是因為她不願意做,是因為兩個兒子,覺得自己長大了,不想讓自己再做。可是現在江小蕎心疼的不行,不由得就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和兩個人親近。
肖子涵笑道“那天放學的時候,班主任老師告訴我們爸爸說晚五分鐘到,我們兩個就在不遠處玩,後來元寶就就放學了。看到我們也跑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兒。我們三個人正玩的開心。
忽然,這三個男人就過來了,其中,那個胡三炮的還裝著自己生病了,被另外一個男人架著,然後就跑到我們跟前對我們說,他朋友生病了,現在要送去醫院,可是他們還有一個朋友在不遠處的公用廁所裡,問我們能不能幫他們一個忙去那裡告訴他們的朋友一下,也免得朋友擔心。”
江小蕎笑了,拿了另外一塊干浴巾給馬成念擦頭,這個小子顯然更享受,靠在江小蕎的懷裡,閉著眼睛一副大爺的樣子。
“那你們兩個怎麼回答的?”這種安全教育她可是以前給這兩個孩子做過很多,她平時老是告訴他們,如果一個成年人需要幫助,他會去找另一個成年人,而不是向一個孩子尋求幫助。
馬成念睜開眼睛,小臉上是想都沒想的答案。
“當然,我們告訴他對不起,我們幫不了他。”
肖子涵繼續說“結果他們還不依不饒的圍著我們,告訴我們,那個叔叔病的很重,我們就幫他們一下,如果不幫,那就不是一個好孩子。會被老師批評的。然後馬成念就強硬的告訴他們,你們找其他大人去幫忙我們幫不了。”
馬成唸得意洋洋,“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現這些人似乎不懷好意,一看就是狡猾的大人。結果,他們假裝去和一邊的大人去問路,趁我們三個人不注意,結果掏出了刀子頂著我們的後背,還用衣服搭在手上,我們看到這樣,別人根本看不到,再說就算我們兩個沒有什麼事可以逃走,就元寶舅舅那個體格,那是絕對跑不了的。
所以,我們就將計就計,陪著元寶舅舅被人家綁走了,可是你看我們不是一樣怎麼聰明。還是我們自救了。”馬成念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炫耀自己。
這一次的事情他們兩個的確是很大的功臣。
“那那個炸彈是怎麼回事啊?”江小蕎其實已經猜的差不多。
馬成念和肖子涵立刻甩開浴巾,一邊一個津津有味兒地講起來,這兩位絕對是把化學和物理運用到了極致,他們讓匪徒買的很多食物中,包括了易拉罐,包括了一些不耐熱,穩定性很差的東西,這些飲料和食物,綜合在一起,再加上他們自己口袋裡,成天裝的那些小機械和小玩具,才形成了後面的這兩個似是而非的炸/彈。
其實也要怪這三個匪徒,太沒有文化了。
想一想易拉罐兒這些東西,即使做成炸/彈爆炸力也是非常有限,他們兩個那個炸彈說白了也就是嚇唬人,炸死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最給力的那個炸/彈就安裝在門上,那個絕對不是為了爆炸顯示威力,就是為了借助門上的木頭的作用力,讓匪徒們覺得這個爆炸非常有威力,算得上是一種狐假虎威的做法。
這三個人也的確是被嚇破了膽子,後來他們威脅他們,不起來決鬥,就要用炸/彈再炸一次,這絕對是騙人的。
看不到哪兒去弄那麼多炸彈呀。
所有的東西都是非常有限的,能勉勉強強製作出來。這種似真似假的炸/彈已經算是煙霧彈嘞。
而這三個笨賊還被嚇的,還真的是很聽話。
江小蕎安靜的看著肖子涵和馬成念,臉上的笑容收起來,總是溫和的臉上忽然帶了難得的嚴肅。
兩兄弟立刻意識到了不對,自己老媽這是明明白白的生氣的前奏。
“媽媽,你怎麼了?為什麼生氣?我們兩個做錯了什麼?”
江小蕎嚴肅的說“這件事從前面到後面你們做的,一開始非常對,非常正確,可是後面,你們做了什麼?”
肖子涵訕訕,“我們就是平常沒有什麼對手,正好看到這三個人想要練練手。我們也不算欺負人,最多就是把他們打的慘了一點兒,真沒幹什麼壞事,我們這也不算仗勢欺人啊!”
馬成念也一臉的懵逼,難道說,是三個匪徒還算是弱者嗎?
江小蕎嘆氣,一本正經的說“我並不是因為你們打了這三個匪徒而生氣。”
“那是因為什麼?”兩個人很敏感,已經明白母親肯定是生氣了。
“我生氣的原因是明明你們已經用炸/彈把三個匪徒嚇壞了,把人捆起來。這個時候第一時間應該做的是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些事情。而你們呢?居然還敢把匪徒身上的繩子解開,你們完全沒有考慮過後果,如果這三個匪徒也是練過的,並且他們自己是身經百戰,身上還有武器,那麼,你們三個現在是什麼下場?”
“他們沒有……”馬成念辯解。
“你們檢查過他們身上嗎?”
肖子涵小聲回答,“沒有!”這一下兩個人都把腦袋垂得低低的。
他們也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主要是一直兩個人都順風順水,根本沒有意識到也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
“你們兩個這樣太自以為是,要記住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壞蛋也並不是只有那些低素質,沒什麼本事的人去做壞蛋,萬一這一次你們碰到的綁匪就和你父親他的身手一樣,你們本來已經用炸/彈把人給熏暈了,只要把人捆好了報警這件事就可以得到圓滿的解決,可是因為你們輕敵,解開繩子,遇到的對手像肖站一樣。那個時候你們怎麼辦?恐怕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是你們兩個吧。
還要連帶的元寶舅舅跟著你們一起被人家重新抓住,你們不能考慮事情只考慮到一個後果,世界上不可能只有一個第一。我只是,覺得你們應該記住做事情要有分寸,可以很容易完成的事情絕對不要挑戰,別人的底線。就算這三個人身手不如你們,如果他們有一個人身上帶著槍,那麼你們覺得你們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兩個人搖搖頭。
“媽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一定改,以後絕對不會犯這種驕傲自滿的低級錯誤。”
江小蕎摸摸他們的腦袋,兩個孩子靠在她的懷裡,用腦袋磨蹭著江小蕎的大腿,聞著媽媽身上的香味兒,兩個人心裡很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