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化煞,我以為你知道。”道長看了錢淺一眼,居然十分不滿的模樣:“你天天鑽在你爺爺以前的書房,我還以為你把那些書都看過一遍了呢。”
“哪有時間都看一遍。”錢淺攤攤手:“我是高中生,作業多的要命,你這種沒上過普通學校的孤獨孩子不能理解。”
“我也是要上學的好嗎!”道長立刻很不滿:“誰說我不上學,我們師門有學校。”
“但你作業一定沒我多。”錢淺一臉皮皮的模樣:“在這麽多作業的重壓下,我能保證每天看書很厲害了。”
聽了錢淺的話,道長居然有點憂慮的模樣,他沉默了一瞬才說道:“宣宣,你想好了嗎?以後就乾這行?去考個大學找個普通的工作不好嗎?你成年了以後嫁了人,林家就跟你沒關系了,這些爛攤子也不需要你來收拾,你好好的過平常日子多好。”
“很顯然做不到。”錢淺一指懶懶躺在後座上的凶劍:“我得一直養活他,和這些事脫不開乾系。而且乾這行有什麽不好,開工少收入高,雖然風險是高了點沒錯,但算一算性價比算是可以的。”
道長的眉毛幾乎皺成疙瘩,半天之後才歎了口氣:“那先好好學畫符吧。等哪天我把你爺爺的藏書整理一下,挑兩本給你掃掃盲,之後再抽空仔細教你。”
“我爺爺這方面的存貨似乎不多。”錢淺偏頭想了想之後答道:“以前我家裡的符都是我奶奶畫,我是說我親奶奶,不是劉宇他姥姥。”
“知道。”道長點點頭,錢淺家那點爛事他倒是很清楚:“回頭我在書房翻翻看再說。”
日報社的事件倒是好處理。唯一麻煩的是,記者用了那東西提供的紙。按照道長的判斷,那東西應該在日報社呆了不少日子了,遇到上廁所的人,它應該都會湊上去試試運氣,隻不過一般看不到它,它試過,沒有忽悠到人也就算了。
之前中招那個記者應該是湊巧時運低,再加上午夜陰氣盛,湊巧看見了。其實按道理來說,他裝作沒看見,堅定否認那東西的存在,那東西拿它也沒辦法。就算它妄想跟著走,隻要記者當時夠聰明,大聲背乘法口訣或者《論語》《正氣歌》《大學》之類有驅邪效用的典籍,那東西想跟他都跟不住。
壞就壞在記者不僅僅看見了,而且還接受了那東西提供的廁紙。這其實就相當於一種契約,記者聽懂了那東西的要求,並且接受了條件,同意用自己的命換一張廁紙。有了這樣的契約,那東西可以正大光明的來收取它想要的一切。
無論它是想要找替身、上身或者佔殼、散怨,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來,因為它事先“取得”了事主的同意,無論這種允許是不是靠騙來的。
聽了道長的解釋,記者幾乎嚇得腳軟。不過這差事雖然麻煩,但也不是沒辦法處理。隻要讓那東西主動放棄交易就可以。
道長、凶劍和錢淺的處理思路很簡單,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打,因此他們還是從敬香開始。不過這一樁本來就是騙來的不正當交易,如果那東西膽敢坐地起價,錢淺他們也沒打算客氣。
報社廁所裡那家夥果然是為了給自己找替身,其實它沒什麽實力,也算不上聰明,更是非常沒有眼力價的看中了體質特殊的凶劍。結果可想而知,凶劍雖然嫌棄它難吃,
但一點都不介意把它揍到魂飛魄散。被嚇得像小雞似的記者倒是在這一天重建了世界觀,他一臉驚詫的全程觀摩了辦公室的燈是如何同時被炸成碎末,又經歷了被陰靈捏住腳脖子一把拖倒的美好體驗。
等凶劍將那東西打散的時候,記者已經嚇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了,服務良好的道長叮囑他一定要去看心理醫生,還告訴他如果被鬼捏過的地方疼痛就去醫院治療。
而被嚇壞了的記者在事情解決後也不肯放錢淺他們走,堅決要求他們三人跟他回家,在他家裡陪他到天亮。
為了保護客戶脆弱的心靈,又考慮到第二天是周末錢淺不用早早去上學, 因此道長答應了記者的要求,當然要加錢。
凶劍、錢淺和道長三人在記者家的沙發上整整齊齊坐成一排,對著對面緊張不安的客戶。熬到半夜三點,錢淺實在熬不住,頭仰在沙發背上打了個瞌睡。等她再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她上半身正躺在道長的腿上,而兩條腿則搭在凶劍的腿上,整個人橫在沙發上。
道長抱著錢淺的上半身,而凶劍抱著錢淺的腿,兄弟倆一模一樣的姿勢,頭向後仰正靠在沙發靠背上打瞌睡,而對面的記者則帶著一對巨大的黑眼圈,目光幽怨的盯著他們看。
“叫你們來陪陪我,結果都比我睡得快。”看見錢淺睜眼,記者一臉委屈的抱怨:“你兩個哥哥看見你睡著了,還不許我出聲。”
“早就跟你說沒事了!”錢淺微微動了動發木的脖子,伸手拍了拍道長和凶劍:“起來起來,天亮了,我們回家,在這裡睡該得頸椎病了。”
“真的沒事了嗎?”記者嘀嘀咕咕的不放心:“不用在我家弄個什麽符,鎮邪什麽的。大師,我不是不相信你們,隻是我實在害怕。”
“你要是擔心……”凶劍環顧四周,最後給了個簡單的建議:“買點仙人掌養著吧,千萬記住,好好養,好好愛護才有用,隨便買一盆擺一擺,也不好好照顧,死了就丟掉,那樣是沒用的。”
“謝謝大師的指點。”記者立刻對著凶劍千恩萬謝:“我一會兒就去花市,買幾盆仙人掌。”
“記得一定要好好照顧。”凶劍不放心的叮囑:“不好好照顧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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