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朋友看他為了自己這樣忙裡忙外,非常開心,覺得自己真是找到了會心疼自己的男人。
等準備工作都做好後,男人特意下廚為自己的女朋友做了飯,其中有熬得濃稠的鯽魚湯,他說是為了給女朋友下奶,又怕女朋友嫌腥氣放了不少胡椒粉之類的調味料。然而實際上,這一晚香濃的鯽魚湯裡下了不少安眠藥,而那些胡椒粉、香菜之類的調料,完全是為了遮掩安眠藥的苦味,他怕女友吃出味道不對,不肯喝完這碗加料的湯。
女友果然毫無懷疑的喝下了那碗湯,之後男人將熟睡的女友背到廚房,又打開了煤氣。他甚至還將女友精心擺出個姿勢,就好像是女友自己爬到廚房掙扎著要到廚房關煤氣似的。
然而做完這一切,他還不滿足,他將家裡那個廉價的小烤箱設定了定時烘烤。他知道,兩個小時之後,女友和那個孩子會無知無覺的死在這裡,而這個訂了時的小烤箱會引爆煤氣,將一切證據都毀去。
十年之前,刑偵手段並沒有現在這樣完善,監控覆蓋率也不高,男人覺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他沒有案底,又將能證明女友身份的一切都毀去了,就算這屋子查出什麽,也不會牽連到他頭上。
那一天,男人走出了那間小小的出租屋,再也沒有回去。他直接去找了年輕的富家女,和她一起坐上了飛機,飛向了富家女家鄉那個繁華的海濱城市。一開始他真的很驚慌,時時刻刻覺得警察會找上門,但是時間久了,並沒有誰來找他,連女友的家裡人也沒再聯系過他。男人也漸漸平靜下去,他和富家女結了婚,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妻子娘家的財富,一直到現在。
“他雖然反偵察意識挺強,但是一口氣死了兩個人的大案,好好挖還是能挖到他頭上的吧?”錢淺兩手抱著飯盒,將脖子伸得長長的,看著道長手裡的口供:“而且他說是見了鬼才來自,但對於見鬼這件事又說得不清不楚,真有可能是疑心生暗鬼。”
“吃飯!”道長伸出手輕輕敲了敲錢淺的後腦杓,之後才抬起頭詢問的望向老刑警“您想讓我們幫忙做什麽?驅邪嗎?還是問鬼?如果真是鬼魂作祟,很可能問不出什麽,那些家夥的表達能力很成問題。”
“唉!”老刑警一副心煩的模樣揉了揉眉心,又遞給錢淺他們另一份薄薄的文件夾:“可是不問又不行,你們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錢淺看著眼前一條一條無關聯的報警記錄有些懵。
“十年前的報警記錄。”老刑警歎了口氣:“那男人指認的城中村現在已經拆遷變成商業區了,但是派出所沒動。我們去那裡查了十年前的報警記錄,沒有那男人說的案子。實在是太奇怪了!一口氣死了兩個人,不可能沒有報案記錄的。”
“什麽?”錢淺、凶劍和道長三個人露出一模一樣的驚詫表情:“是不是時間太久了,那人記錯了時間或者地點?”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老刑警搖搖頭:“所以我帶著徒弟把十年前全市的命案記錄全翻出來了,甚至連前兩年和後兩年的都看過了,真的沒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嬰兒的命案記錄,所以我才找你們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我的直覺,那男人應該沒說假話,就這樣把他當做報假案放走我不放心。”
“這樣啊……”道長盯著口供想了幾秒,突然開口問道:“那男人說的見鬼,除了口供上記錄的噩夢和家裡生的奇怪事以外,沒別的嗎?比如鬼一般什麽時候出現,家裡的什麽位置讓他覺得不太正常之類的?”
“沒有。”老警察搖搖頭,他認真回憶了一下之後答道:“他好像沒有親眼見過,就像口供裡記錄的一樣,關於這些問題他答得都含含糊糊。哦!對了!他說過總能聽到嬰兒哭,因為總是聽到嬰兒哭,所以他才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前女友和孩子來找他索命了。”
“我們能見見他嗎?”凶劍最後問道:“光看卷宗也看不出什麽,我覺得還是得看看人才知道。被那些東西纏上的人總有征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會想想辦法,讓你們看看他。關鍵是搞清楚女人和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老刑警嚴肅的望著凶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真是命案,我一定要負責到底,起碼得給這兩個受害者一個交代,她們到底是在哪裡被害,為什麽沒有報案記錄,這才是我想知道的。”
“知道了。”道長慎重的點點頭:“您放心,我們會盡力。”
“如果見他本人會讓您為難的話, ”錢淺偏頭想了想之後說道:“能不能先讓我們看看審訊視頻?”
錢淺這個要求不是瞎提。時代進步了,“行內人”辦事的手段其實也早就進步了,用羅盤當然可以,但是其實許多也有許多人在用電子設備監測那些東西。這也算不上什麽稀奇的手段,隻要是有經驗的業內人,總能在普普通通的視頻裡觀察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道長第一次看到錢淺就是通過警方微博看到的交通卡口的監控錄像。雖然警察是拿這一條錄像當做安全預警來看,但是道長還是通過普通的影像判斷出,路口的小姑娘其實是在“辦事”。
有些細微的特征隻有有經驗的“行內人”才能注意到,就目前的行業趨勢而言,看監控、聽錄音都是挺好的辦公手段。當然啦,網上流傳的那種黑影飄過、影像清晰的所謂靈異視頻,多半都是假的,那些東西哪有那麽容易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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