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期待!!韓穆清盯著馬車窗欞的雙眸泛出冷光。那可是他完全按照許靈瑤的喜好,精心為她訂製的“禮物”!!就盼著她能日日戴在身上!
“哥哥!”見韓穆清沒說話,韓穆R更加生氣,她一把抓起馬車小幾上擺著的茶杯,嗖一聲砸向韓穆清。
韓穆清回過身來手腳利落地接住茶杯,他看著妹妹黑沉的臉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解釋什麽,隻是拜托道:“穆R,你能不能幫我跟明秀說一聲……最近……可能流言比較多,讓她別信。”
韓穆R一愣,轉眼更是怒氣勃發。她也顧不得矜持規矩了,漲紅著臉衝著韓穆清大聲嚷道:“你跟那個a陽郡主都當眾定情了,難不成還想惦記秀兒?!”
“小聲些!”韓穆清聽見韓穆R嗓門,立刻警覺地透過馬車小窗向外張望。韓穆R見他這副謹慎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也有些緊張,立刻聽話地收了聲。
“哥哥你怎麽了?”韓穆R上下打量韓穆清,壓低聲音問道:“你怕人聽到什麽?你跟a陽郡主的事是瞞不住的!你讓秀兒別信什麽?都是事實你還想瞞她不成?你若真喜歡a陽郡主,我不說什麽,你愛娶她便娶,但是你既做了選擇,就莫再招惹秀兒!”
“什麽叫都是事實?”聽見韓穆R這樣說,韓穆清立刻沉下臉:“我與a陽郡主能有什麽事?!我送了她一副纏臂金,沒錯!但纏臂金又不是發簪,送就送了,有什麽了不起。我的發簪,隻能插在明秀頭上!這一點不論到何時都不會變!”
“哥哥!”韓穆R氣死了:“你出去問問,誰不知纏臂金是定情的意思‘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我知道!秀兒知道!a陽郡主也知道!你送了郡主纏臂金,還要她日日戴著,你覺得你能不娶她嗎?a陽郡主可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女兒家,讓你隨意蒙騙的!”
“蒙騙?我何時蒙騙她了?”韓穆清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殘酷:“你只需記得,許靈瑤那女人,不可能嫁進我韓家!”
“為什麽?哥哥怎能肯定?”韓穆R被韓穆清臉上陰戾的神情嚇了一跳,她有些猶豫,但還是繼續追問下去。
韓穆清沒回答,隻是扭頭透過馬車的車窗,遠遠望著已經逐漸堙沒在霧氣中的安平王府。為什麽?當然是因為許靈瑤那女人活不到嫁給他的那一天!!隻要……她好好地戴著那副纏臂金!!那副他特意為她精心打造的纏臂金,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個毒婦送上黃泉路!
韓穆清的眼睛微微眯起。許靈瑤……好歹也算是做過他韓穆清名義上的妻子不是嗎?就算是名義上的,他也得看在這個虛名的份兒上給她一份優待不是嗎?讓整個安平王府為她陪葬,多好的優待啊!!
而且,很公平不是嗎?安平王為了一己之私,害得他們定遠公府覆滅,父親含恨而亡,弟妹為了保住一條命,被迫遠走他鄉,今生他要整個安平王府來陪葬,有什麽不對嗎?
這一次,他要先下手為強,絕不給許靈瑤那個毒婦下手的機會!
韓-->> ,最快更新快穿:每次都是我躺槍最新章節!
穆R看著韓穆清沉默地望著窗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戾扭曲,她不禁有些害怕。
“哥哥……”韓穆R伸出手輕輕扯了扯韓穆清的衣袖:“你怎麽了?”
“沒什麽!”韓穆清回過神,看到自己妹妹臉上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禁露出一抹安撫地微笑:“沒事!你什麽都不用擔心!有哥哥和爹爹在,不會有人傷害你。”
“嗯!”韓穆R輕輕點頭,兄妹兩人又重新陷入沉默。
不久之後,定遠公府的馬車停到了長平巷兵部尚書府門前。臨下車前,韓穆清一把扯住了韓穆R,眼中帶著幾分祈求地看著自家妹妹:“穆R,我不方便去後宅看明秀,你……你幫我看看她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些,好生吃飯沒有……”
韓穆R看著這樣的韓穆清,最終沒能忍心說出拒絕的話來,她微微點頭轉身想下車。
“穆R!”韓穆清再一次喊住她:“我對明秀的心思,莫對旁人提起。許靈瑤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別給明秀找麻煩。”
韓穆R回頭呆呆地看著韓穆清,片刻之後才澀然答道:“哥哥,你這是何苦……”
韓穆清沒有回答,揮手讓韓穆R下了車,自己一個人在車裡呆呆坐了許久。直到元寶第三遍來叫他,他才慢慢地爬下車,去找王明玉了。
韓穆R進門的時候,錢淺正靠在迎枕上,手裡捏著一個快做好的荷包,一邊聽小雀說話一邊縫荷包打發時間。
古代貴女的養病生活真是超無聊的!沒有電影、沒有手機,想看書倒是可以,不過小說話本就別想了,那東西教養好的閨中女兒都不許看,看個四書五經神馬的倒是沒人管。
長日無事,都沒什麽娛樂可以打發無聊時光,錢淺覺得養病還不如起床上學呢!雖然練字、讀書、學規矩比較辛苦,但是總比無所事事地躺著強。所以她讓小雀給她拿了針線簸籮來, 撿了個之前快做好的荷包慢慢縫著打發時間。
韓穆R一進來就看見錢淺正靠在床上低著頭縫荷包。她緊走幾步一把搶過錢淺手裡的荷包,板著臉數落道:“你怎麽回事!病還沒好就開始做針線,也不怕傷神!”
“正是呢!”小雀在一旁雞啄米一般點頭:“R小姐快說說我家小姐,熱度還沒完全退下去就想要起來,怎麽說都不聽。”
“你也太不省心!”韓穆R坐在錢淺床沿上,伸出手來摸了摸錢淺的手和臉頰:“還有些發熱呢!怎不好好歇著。”
“我不是無聊嘛!”錢淺笑嘻嘻:“正巧你來了,可以跟我說話。”錢淺一面說一面打量韓穆R。
韓穆R今天打扮得很整齊,雪狐風毛的披風已經脫下來了,露出桃紅色夾棉宮裝,宮裝的領口和袖口都滾著雪白的貂毛裝飾,配著灑金繡的棉裙顯得十分華麗。韓穆R耳墜、手鐲一樣不少,胸前垂著日日戴著的牡丹瓔珞,頭上梳著飛仙髻,發上插的正是王明玉的白玉芙蓉簪。錢淺一看就知道,這簪子一定已經用她想出來的借口過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