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才十七歲就被人算計死了,姐姐大戰得勝,卻在班師回朝的路上遇到截殺,緊接著,女皇以通敵之罪將凌氏一族問罪。他嫁去風氏的哥哥,在凌氏滅族當天就自盡了,而他被風橋寧圈禁在后宮折磨了多年,直到風橋寧的女兒登位,才給了他個痛快。
他真傻!真傻!他以為,隻要他不爭不搶,隻要凌氏不居功自傲,就可以保住平安,可惜啊……權利之下人的嘴臉總是醜惡,帝王心總是無情!他最終什麽都沒能保住!!
既然如此……凌貴君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他將錢淺高高舉起,盯著她的眼睛:“阿鶴,要爭氣!爹爹為了你什麽都能做!”
臥槽!什麽叫要爭氣?!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錢淺有些驚悚的瞪著凌貴君的眼睛。她真的隻是個龍套,奪嫡神馬的不是女主才會乾的事兒嗎?她一來就有個重生的爹就已經夠心塞了,現在聽這個便宜爹話裡話外的意思,難道還想讓她去奪嫡不成?!真是太!可!怕!了!
“爹爹!”錢淺奶聲奶氣的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理想:“我以後要做大將軍!保衛邊關!做一個向外祖母一樣的大英雄!”
“好!”凌貴君將錢淺緊緊摟在懷裡:“我家阿鶴以後一定會號令千軍。”
Word天!錢淺簡直不能更心塞!她真沒想號令千軍,她想跑完龍套去守秦城,在秦城邊關跟匈奴打仗磨練一下自己。
“貴君……”香附立刻就懂了凌貴君的意思:“既然您改了主意,有些事要提早了!”
“不急!”凌貴君摸了摸錢淺的臉:“先去請旨!讓我家人來探病!”
之後發生些什麽事,錢串子這個三歲小娃並不能知道。她只知道,他便宜爹想要母親和姐姐進宮,可是女皇真的沒有同意。
看來凌貴君真的不是很得寵啊……錢淺想。就衝他剛重生時的那副樣子,一定是受了不少罪的。
不過大約是看在凌貴君背景的份兒上,女皇也沒特別下他的面子,果然向他期望的那樣,允了凌貴君的哥哥凌荊楚進宮來看他。
錢淺是頭一次見到凌貴君的哥哥,聽說他嫁去了君後的娘家風家。這位伯伯也是個美人兒,不過有點我見猶憐的架勢,錢淺表示稍微有點看不慣。
凌荊楚似乎非常喜歡錢淺,抱在手裡不肯撒手,不過過了沒多久,錢淺就被凌貴君找了個借口打發出去了,哥倆關上房門聊了好一陣子。後來,凌荊楚回去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被擋在門外的錢淺也沒閑著,好好的打聽了一番凌荊楚的八卦,聽說他嫁去風家已經幾年了,可是他的妻主很喜歡玩樂,一直不肯給他生孩子。這世界的生育權掌握在女人手裡,一妻多夫,由女人選擇給誰生娃。所以嫁了人,但妻主又不肯給生孩子的男人,其實很慘很慘。
錢淺不知道凌貴君哥倆都聊了些什麽,她只知道,從那天開始,凌貴君就開始教她識字了。每天識字、練字,凌貴君對錢淺的要求簡直不能更嚴格,錢淺當然不會抱怨,她隻是在想,什麽時候才能學武藝呢?她可是要做將軍的人!
為了這個目的,錢淺機會三天兩頭就要向凌貴君安利一遍自己的理想。這些話凌貴君聽到倒是很開心啦,不過他也隻是摸著錢淺的頭,一遍一遍告訴她:“阿鶴還小,不著急,等一等,先讀書識字。”
這世界長空出不來,錢淺靠自己摸索可成不了武將,她隻能有聽話等著。
過了半年,錢淺才知道凌貴君嘴裡這個“等一等”是什麽意思。中秋節,女皇大宴群臣,開宴之前,為表對后宮眾人的體恤,后宮的君侍若有家人在宴客名單上,女皇特許他們在偏殿短時間見一見家人。當然是在有人監視的情況下。
錢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凌貴君牽著見到了自己的外祖母。有人監視,凌貴君自然不可能跟母親說什麽體己話。實際上,他什麽都沒說,相互見禮過後,他隻是將錢淺往前一推。
錢淺的外祖母是聲名顯赫的紅袍將軍凌蕾越,她先是繞著錢淺一圈,又捏了捏錢淺的小手,最後推了推錢淺的肩膀。錢淺不知她要做什麽,隻是配合的舉手抬足。
最後,凌蕾越確定似的點點頭, 對自己兒子說道:“五皇女個子高,手腳長,肩膀力量扎實,使用長兵器最理想不過!若是使劍,反倒要吃些虧。”
“阿鶴,”凌貴君微微彎下身,笑著看向錢淺:“阿鶴喜歡什麽樣的長兵器?偃月刀好嗎?”
“選槍!”7788在一旁插話:“你是龍套,必然沒有那麽逆天的能力,長槍重量輕,爆發力集中,是很好的武將兵器。而且,你學好槍法,到了現代位面,一根燒火棍就能打人,不用帶刃的武器就能做到殺傷力強勁。”
有道理!錢淺暗暗點頭,她抬起頭來看著凌貴君,笑嘻嘻的答道:“偃月刀不威風,阿鶴要學槍。”
“胡說!”凌貴君輕輕點了點錢淺的鼻子:“你姑母就使偃月刀,怎麽不威風了?”
凌蕾越倒是哈哈大笑起來:“不錯!長槍是個好選擇!”
一句話,確定了錢淺未來的學習方向。
凌蕾越和自家兒子的對話,當然瞞不過女皇的耳朵,這位身材高挑的大美女,當天晚上就駕臨了凌貴君居住的長樂宮。
“阿漣怎麽想起讓小五學兵器了?”女皇冷豔的臉看起來凜然不可侵犯,帶有一絲審視的看向凌貴君。
凌貴君摸摸錢淺的頭,笑眯眯的答道:“還不是因為阿鶴太淘氣,日日手腳不停,院子裡的樹都快被她爬禿了。我想著還不如找個師傅帶著她練功夫,練累了就不折騰了,我也省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