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璿見到我聽了她的話之後,見到我的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大感奇怪,疑問道:「我說的話有問題嗎?為何天笑會流露出如此驚愕的表情?」
我目光為之一滯,然後側過臉有些尷尬的看著石青璿不知道心中所想的該說還是不該說,畢竟石之軒乃是石青璿的親生父親,雖然她現在根本就不認他這個生父,但是血緣的關係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石青璿看我猶豫遲疑,不悅道:「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如此婆婆媽媽,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我什麼嗎?」
我急忙應道:「那到不是,我心中只是猶豫要不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因為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與你有些關係。」
石青璿微微一愣,奇道:「和我有關?說來聽聽。」
聽到石青璿如此說,我便將自己知道的石之軒奪取何氏璧的前前後後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與石青璿知道。邊說邊仔細的注視著石青璿臉上的表情,卻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出奇的鎮定,心中大為不解。
石青璿看了看我笑道:「天笑是不是在奇怪為何我在聽到石之軒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見我點了點頭接著笑道:「那是因為在青璿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把石之軒當成自己的父親,青璿只有娘親而沒有父親。」
心中的疑問被石青璿猜中,臉上難免有些尷尬,忙差話道:「青璿還是和我說一下是怎麼將丁九重這三個惡人除掉的吧。」
石青璿面帶微笑的盯了我一會然後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利用假的舍利將他們引誘到伏魔洞之中,然後開啟了伏魔洞的自毀機關,將他們埋葬在了深淵之下,哼,他們竟敢小瞧於我,碧秀心的女兒豈是好惹的。」說這些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厥起了小嘴,分外的動人可愛。讓人情不自禁的看的有些痴了。
石青璿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兩片緋紅怕上她的臉頰,略帶嬌羞的向我問道:「天笑覺得青璿美嗎?」
聽到石青璿如此一問,使我有些莫名其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她才好,擔心唐突了佳人,猶豫了一下才真摯的說道:「青璿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之一。」
石青璿聽我如此之說,臉上並沒有出現我想像種的怒色,而是有些淒然道:「可是青璿的心裡卻是不喜歡自己長得如此的美麗,在這個世界上,美麗的女子最後往往都是以悲劇而收場,娘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我看著石青璿,真誠的輕聲說道:「青璿此話就說錯了,自己過的幸福不幸福並不是其他人能夠理解的,富人有富人的幸福,窮人也有窮人的快樂。生命的路途上佈滿荊棘坎坷也是你人生最為寶貴的與眾不同的一種經曆,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多餘的,痛苦的,可是對於經曆過它的人來說,走到生命的盡頭之後,會比所有的人都多了一種回味,一種充實的感覺。」
石青璿瞪著眼睛,好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過了好一會才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什麼天笑說的話與其他總是那麼的不同,那麼的特別。青璿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願意將自己痛苦的經曆當作是人生中的一種幸福來看待。」
我哈哈一笑道:「這就是我自己的性格,因為我一直都堅信,只要我快樂,我就能夠給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帶來快樂,既然如此,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的好!」我與石青璿談的正在投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尚秀芳的聲音,只見她的眼神中充滿著舞動的異彩,走到我們的近前向我說道:「天笑的想法就是與眾不同,難怪能夠譜寫出《笑傲江湖》這樣的神韻來。聽青璿說,這首曲子若是由琴簫合奏更是美妙絕倫,秀芳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夠與天笑一起合奏此曲。」
我尚未開口,旁邊的石青璿卻是開口笑道:「秀芳一定會有機會的。」
正在這時,門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名女子,正是帶我來到這裡的那名婢女。尚秀芳見狀,知道一定是出了緊急情況,否則跟隨了她多年的金身丫鬟絕對不會在有客人在的時候失了禮數,忙問道:「靈兒,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如此慌張?」
叫做靈兒的婢女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道:「大事不好了,寇仲子與曲爺爭鬥身受重傷生死未卜。」
我聽後大驚失色,心中不由得大感奇怪,以寇仲有寒月刀法護身,縱然是在功力上遜色與曲傲一籌,但卻是足以自保,除非是另有高手在暗中算計寇仲。於是匆忙的撇下一句,兩位小姐請恕在下不能相陪了,他日必定登門道歉,在下兄弟有難,只得告辭。」說完,身體有如一條鬼魅得精靈一般稍稍的晃動了一下,便消失在尚秀芳與石青璿的面前,飛速的來到東苑,之間場中早已經是亂作一團,叫喊聲此起彼伏,十八騎中的五人將寇仲與徐子陵圍在中間,另外的十三人正在與數十名黑衣人拚命廝殺,猶豫寇仲與徐子陵都受了重創,此時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而這些黑衣人都是出奇的強勁,十八騎由於分出來五人照顧寇仲與徐子陵二人,所以根本就不能結成災星大陣。而對方則是每三人聯手攻擊一人,此三人用的也是一種頗為巧妙的群攻之術,因此十五騎都已經掛綵,無疑例外。若非災星劍法了得,此時早已經有人喪命在敵人的群攻之下。
看到場中的情景,使我睚眥具裂,怒喝一聲,閃電般的衝入到混戰的人群之中。十八騎聽到我的聲音,知道我已經趕來,心中再沒有絲毫的顧及,紛紛放開手腳,與敵人激烈的廝殺起來。周圍的看客早已經不知去向,各個勢力的代表也是消失匿跡,
我身體尚在空中便大喝道:「十八騎佈陣,無比保的寇仲與徐子陵的安全,這些鼠輩又本公子親自打發!」
十八騎聽道命令,迅速而有章法的準備退出廝殺,黑衣人似乎知道災星大陣的厲害,硬生生的纏上十八騎,不讓他們有絲毫的喘息之機,更是有十幾名黑衣人見到我已經干裡之後,紛紛撲向寇仲與徐子陵,與本來就疲於應付的五騎廝殺起來。
我心中大怒,十指運起六脈神劍,剎那間便有無數道劍光向黑衣人的心臟要害之處急射而去。黑衣人似乎對我的功夫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知道我會在空中用六脈神劍一般,只是他們低估了六脈神劍的威力以及速度,一部分尚未來得及躲過劍氣,就早已經被劍氣穿心而死,還有一部分已經將自己手中的兵器擋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只聽噹啷一聲,精鋼所鑄造的兵器應聲而斷,自己的胸口也被一道凌厲的劍氣貫穿一個血窟窿,眼睜睜的見自己的胸口之上多出來一個酒杯杯口大小的血窟窿,鮮血汩汩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流出,撒滿在土地之上,而自己的生命也正在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流失,才片刻的公會,便已經有將近二十人喪命在我的六脈神劍之下。
這時只聽其中的一名男子操著有些粗啞的聲音大聲道:「大家小心,運功自己的兵器之上,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不用說也可以看出來此人乃是這些人的首領。
正所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以雷霆一擊的手段將阻撓十八騎佈陣的黑衣人斬殺之後,便又隔空劈出了數記火焰刀,將這些黑衣人於十八騎劃清距離,並且順勢又殺掉了數人,然後向幽靈一般的向剛才說話的黑衣人飛身而去,縱然是不能將他生擒,也要一擊將他斬於掌下。
黑衣人的話音未落,便見一道人影閃電一般的向自己撲來,更是有一個肉掌向自己的面目拍來。於是咬緊牙關,凝聚畢生的功力於雙掌之上,迎上我的手掌。只聽空中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的就是一聲慘叫,與我對掌的黑衣男子的雙臂已經齊根消失,空中騰起一團血霧。周圍的黑衣人見狀,自己的首領一招就慘死在對方的掌下,立時有些群龍無首,攻勢大打折扣,不知道是誰率先向曼青苑外逃去,其他的眾人也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四散而逃,十八騎正要追擊,卻被我喝止「窮寇莫追,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醫治他們二人。」
說完我閃身來到寇仲與徐子陵的身邊,卻見他們兩人此時都是雙目緊閉,嘴唇與臉色俱是一種讓人趕到恐怖的紫黑色,顯然是身重劇毒。兩人正在拚命的運功壓制自己體內的劇毒,以免毒發攻心,由是如此,毒氣已經躥到他們的面部,可見此毒之列實在是令人恐怖。
事不宜遲,我將雙掌懸與寇仲與徐子陵的頭頂之上,片刻間,雙掌之上便綻放出一種淡淡的光芒,並且慢慢的釋放出一種薄薄的白色的霧氣,將寇仲與徐子陵二人包圍在其中,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之間包圍在他們二人周圍的白色的霧氣,慢慢的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暗黑色,而寇徐二人皮膚上的紫黑之色也是隨著霧氣紫顏色的加深而慢慢的褪去恢復正常,知道他們兩個的膚色完全恢復正常的時候,我也散去了功力,充滿毒素的霧氣瞬息間被消解。
寇仲與徐子陵慢慢的睜開雙眼,感激的向我說道:「這次若不是有大哥及時的出手相救,我們兩個恐怕早已經去見閻王了。這毒可真是厲害,無論我們怎樣運功,都不能將他們自我們的經脈之中逼出來,反而越陷越深。」
我擺了擺手道:「你我兄弟之間還談什麼謝字。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黑衣人是從哪裡冒上來的。你們兩個又是怎麼中毒的?」
聽我如此一問,徐子陵便事件的整個過程詳細的將給我聽。原來寇仲正在與曲傲廝殺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徐子陵則是剛好將上官龍擊敗,而就在此時,猛然從人群之中躥出來一條纖細的身影,此人用紗巾蒙面,雖然沒有看清她的臉色,但是從她的身材就能夠判斷出來此人乃是一名女子,但其武功之高卻是大出徐子陵的一了之外,尚未來得及做好準備,便突然間覺得天旋地轉,同時意識到自己已經中了敵人的毒,身體絲毫提不起半分的力氣,更不用說是與敵人對攻了。因此胸口重重的挨了此女子一掌。
寇仲也是主意到事情不妙,猛然使出寒月刀法的最後一招,以一個措手不及的角度,將曲傲擊成重傷,正待折身去就徐子陵,卻驚奇的發現自己此刻也是身染劇毒,真氣渙散,後背立時被曲傲的最後一擊擊中,才使得他身受重傷危及到生命。
而上官龍也被此名女子救走,待此女走後片刻,便從曼青苑的周圍閃出數十名黑衣男子,撲向寇仲與徐子陵,十八騎忙上前將這些人一一攔下。
聽了徐子陵的複述,我心中奇怪,開始思考其救走上官龍的女子的身份,上官龍乃是大名尊教的一命長老級的人物,所以最有可能救他的人就是善母本人,只是其中令人費解的是她是如何是雙龍二人中毒的呢。
這時,曼青苑的夥計見已經安全之後,方出來打掃庭院,不用說,今天晚上尚秀芳的表演又泡湯了。就在此刻,洛陽皇宮的方向突然出來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王世充的人馬終於開始攻打皇宮了,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當中。
與此同時,街道之上迅速的出現了一隊隊巡邏的士兵,牢牢的控制這街道的每一處路口,我向寇仲兩人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王世充明天一定會知道,所以你們兩個一定要裝成受傷的樣子,只有這樣王世充才不會讓我為他醫治,我們的計劃才能夠順利的實施。你們在此小心一些,我要趕去皇宮那裡,」說完,身體騰空而起,躍尚屋頂,不慌不忙的向皇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