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圍黑壓壓的數千弓箭手,就算是三大宗師親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李密更新歹毒,命令士兵在每一支弓箭之上都淬了劇毒,藍色的光芒在耀眼的陽光之下顯得更加的刺目,隱隱的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看到這裡雙龍不僅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可是他們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多了幾分果敢與堅定。
我冷冷的注視著李密,不屑的說道:「李密,你也算的上是天下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做出了在弓箭上淬毒這種讓天下人恥笑,讓天下人所不齒的事情,嘿嘿,難怪你能夠叛亂成功,並不是因為你的功夫比翟大龍頭高多少,而是因為他沒有你那麼卑鄙,所以才會上了你的當。」
李密聽後,面色不溫不火,輕蔑的看了瞟了我一眼,說道:「姓龍的,不要用激將法,你的這個小把戲對我沒有絲毫的作用,李某人生就只求結果而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能夠讓我滿意,本人才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手段,嘿嘿,準備領死吧。」說道這裡,嘴角變掛著得意而冷酷的笑容,緩緩的舉起了右手。
隨著李密動作的進行,周圍山包上的數千弓箭手亦是整齊劃一的搭箭拉弓,所有人的動作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內完成,非常的和諧,沒有絲毫的紕漏,單單從這個動作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些弓箭手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其殺傷力可想而知。
我眼睛死死的盯住李密,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雙龍說道:「小仲小陵,你忙可看到周圍那些弓箭手中的弓箭皆已淬上了劇毒?」
寇仲皺著眉頭,輕輕的咒罵了一句,道:「沒想到李密這個龜兒子竟然如此的狠毒,不但埋伏下如此之多的弓箭手,更是不要臉的用上了毒,唉,誰說『最毒婦人心』?我看李密的心就比婦人毒上千百倍不止。」
徐子陵聽後沒好氣的白了寇仲一眼,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小子哪來的那麼多的話,仔細聽大哥說,然後你照做就是了。」
寇仲扭過頭,有些調皮的向徐子陵吐了吐舌頭,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我。
勝利的微笑已經開始在瓦崗將領的臉上凝聚,更不用說是李密本人了。
此時所有的洛陽兵馬都已經收縮在了一起,四周是數量三倍以上的敵人,除了身後我們殺進來的那條路還沒有完全被瓦崗軍封堵上,其他三面已經被李密的弓箭手圍的水洩不通,看來他是決心在這裡至我與死地了。
整場變的鴉雀無聲,所有洛陽兵士的臉上都士蒼白如紙,不見絲毫的血色,洛陽的兵馬雖然都士精兵,但是也都士肉長的,也不士只知道一股腦往前衝的傻瓜,看見那種猙獰恐怖的藍芒,只要稍微見識過世面的人都知道,那數千支弓箭都是淬有劇毒的。這些人哪裡見識過這樣的情況,每個人的臉上都扭曲著憤怒也攙雜著無奈與恐懼。握著兵器的雙手也是微微的顫抖著,估計此時此刻他們的四肢都已經僵硬。
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本來心中打算好的突圍的計劃此時宣告泡湯,因為平現在洛陽兵馬的心力很難做到我要求的雷厲風行這幾個字,但是如果不能做到我要求的這樣,那麼必然回被鋪天蓋地的箭矢穿成一個刺蝟。
心裡面迅速的盤算著,然後向雙龍吩咐道:「你忙兩個聽好,在我數到三的同時,你們兩個迅速的沖兩邊的弓箭手,因為我會在那個時候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且由於你忙的突擊,縱然我沒有能夠完全的吸引住弓箭手的注意,他們也必然會把攻擊的對象鎖定在你們兩個,平你們現在的功夫足以自在萬箭中自保,聽好,準備開始了。」
我完全是在用「傳音入密」的手法在同雙龍兩人說話,而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李密的一舉一動。
李密的手臂緩緩的舉過了雙肩,他身後的將領的身體也都是微微的一顫,到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一種長時間神經高度緊張,一旦因為某些原因開始鬆弛的必然反應。
我仍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但是嘴裡卻喊出了「一」。
冷酷決然的笑容開始自李密的嘴角瀰漫到他的每一個臉部的肌肉,此時他的手掌已經高高的舉過了頭頂,身體四平八穩的做在戰馬之上。在看他周圍的將領,一個個仍舊是站的筆挺,器宇軒昂,看似與剛才沒有任何的不同,瓦崗軍的士氣也是開始慢慢的凝聚高漲。但是我卻注意到了一個別人都不會可以的去注意的動作,那就是他們緊握著武器的手掌此時卻是鬆弛了下來,而這種跡象不是觀察出來的,而是通過「意識」感覺他們兵器周圍空氣的張力與溫度得知的。我輕輕的說了個數字「二」
雙龍聽到了之後,精神也開始緊繃了起來,雙手把兵器橫在胸前,雖然仍舊是面李密而站,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時時刻刻都定格在了周圍的些弓箭手的弓箭上。
洛陽兵馬的士氣則是呈一個明顯的階梯的形式隨著李密的動作而衰退,似乎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喚,他們是戰士,每個人自離開洛陽奔赴戰場的時候,心中就已經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那樣也可以說是無怨無悔。但是請大家注意,我說的是「戰死」是堂堂正正的與敵人在戰場上廝殺搏鬥而流血犧牲,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傻傻的站在這裡,被一群弓箭手當作活靶子一樣串成刺蝟,如果是兩軍交戰,騎兵衝鋒,死在敵人的弓箭之下到也可謂英勇,可是這樣被人莫名其妙的圍起來一頓亂射而死,無疑這種死法是士兵們感到最為恥辱的死法,也是所有的人心中最不願意接受的死法。但是這又能怨誰呢?怨誰,廢話,當然是怨王玄應那個烏龜王八蛋,自誇自擂,好高騖遠,其實骨子裡沒有一點可以吹噓的本錢。所有的洛陽士兵在這個生死關頭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把王玄應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更是對王世充讓這個浮誇的公子哥擔任洛陽兵馬的最高指揮而極為的不滿,可是不滿歸不滿,要有命回去或許才能改變這一事實。
再看王玄應,早已經嚇的臉色死灰一般,平時囂張的氣焰早已經消失殆盡,滿眼的恐懼,本以為自己犧牲了自己的雙腿,就能夠換回自己的一條小命,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個死,對死亡的無比恐懼使得他的精神高度的緊張到了一種錯亂的狀態,身體不住的抖動著,身上更是慢慢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兒。攙扶他的兩名士兵滿臉的鄙夷與憤怒,王玄應的窩囊表現與我和雙龍的器宇軒昂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樂開了花,如果這批兵馬都能夠安全的返回到洛陽的話,必然會對我感激涕零,而對王世充父子失望之極,如此……嘿嘿,不說你們也知道。
心中極速的盤衡著,可是我的眼神卻是沒有從李密的身上離開,畢竟他才是關鍵的一個棋子。
李密同樣的在留意我們的一舉一動,可惜他們不懂得如何的運用自己的意識能,否則我還好說,但是我身後的雙龍已經士兵們的心態會被他一目瞭然。
作為久經沙場指揮的命帥,李密自然能夠感受到自己這一方逐漸高漲的士氣,已經洛陽兵馬開始的萎靡,其實在他的心中早已經判定了我們的生死,哦不,是早已經認定了我們的死亡,他下達命令也只是執行一道必要的程序而已。
猛然間,我在李密的眼球種找到了那一絲我等待已久的鬆懈,是那種勝利即將到手,精神本能的突然鬆弛的那一剎那,嘴裡猛然喊出聲來「三!」右手單掌突的向天空一托,一道絢麗奪目的七彩光芒展現在天空,猶如可以四處流動的彩虹一般慢慢的在空中散發著無限的美麗燦爛。
李密以及身後的一干瓦崗將領也被這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奇觀驚住了,完全忽視了我剛才托掌的動作,已經到了嘴邊的「放箭」兩個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沒有李密的命令,周圍的弓箭手自然是不敢擅自作主的對我們發動攻擊,其實就算是聽到了李密的命令,他們也不會馬上的反應過來對我們攻擊,因為此時此刻數千弓箭手無一例外的都被天空的奇景所懾服住了,這是人類的一種處於對一切奇怪事務的一種好奇本能。
敵人呆住了,甚至我身後的洛陽兵馬也都呆住了,可是我和雙龍卻是沒有絲毫的由於,在他們兩個飛身衝向兩邊的弓箭手的同時,我的身體也是如同鬼魅一般的游離出去,悄無聲息的一拳轟向了正端坐在馬上的李密。
李密不愧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不是浪得虛名,突然感覺到自己得前胸猛然間出現了一種強大得壓迫感,使得自己得呼吸也是有所不暢,登時醒悟過來,天空中的那個玩意兒定然與我脫不了干係,心中不由的懊惱的罵了一句,身體暴起,順著我的拳頭的方向極速的向後而退,嘴唇蠕動著,似乎要下達射箭的命令。
「靠,想下命令哪有那麼容易。」我心中謾罵了一句,左手一拳對準了李密的胸口緊隨而出,強大的壓力猶如實質一般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根其鎚,捶擊著李密的右胸,使得他呼吸都是極為的困難,更不用說說話了。
李密心中叫苦,到了嘴邊的話愣是喊不出去,無奈的再次憋了回去,雙手抱環,護住自己的胸口,要緊壓光倉促之間與我的拳風對了一擊,空中一聲悶響過後,無比巨大的能量迅速的沿著他的手臂竄至到他的經脈之中,肆意的翻騰著。此時的他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了。
聽到自己身邊的一聲悶響過後,所有的瓦崗將領才是如夢初醒,將自己的注意自天空的絢麗之處拉了回來,卻間我瀟灑的負手立於李密的面前,在看距離我兩丈左右距離的李密,嘴角則是掛著一條血痕,無疑受到了內傷,兩人之間的土地上霍然的呈現出一個足足有數寸深尺許圓的凹陷。
距離剛才李密最近的秦叔寶與單雄信最先反應過來,各自大喝一聲揮起手中的兵器向我撲來,秦叔寶的雙鐧如風似浪一般的向我的頸部和前胸合擊二來,而單雄信的紅纓長槍則是迅捷的從我的側面直刺而來,兩個人配合的恰到好處,看的出來,兩人定然交情菲淺,並肩作戰多時,否則也不會在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配合的如此精妙,幾乎封住了敵人的所有退路。
我哈哈一笑,微微的側過臉,對秦叔寶稱讚道:「小仲與小陵說的果然不錯,你秦叔寶到是個人才,嘿嘿,只是可以投錯了主子,丟面子的是在所難免啦。」說完,身體不退反進,以閃電一般的速度衝進了秦叔寶合擊的雙鐧之間,不,是雙臂之間,秦叔寶原本犀利鋒芒的攻勢瞬間編土崩瓦解,由於他的招式大開大合,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只得眼睜睜得看著我制住了他得穴道,然後身體如同靈蛇一般的緊貼著他的身體滑到了他的背後,將他的前胸暴露在了單雄信的長槍之下。
單雄信大驚失色,急忙將自己已經貫注在長槍之上的功力撤回自己的經脈,強大的回流衝擊著他的全身,一小口鮮血噴口而出,所幸的是,長槍的鋒刃緊緊的擦著秦叔寶的左胸自腋下而過,利刃早已經將秦叔寶的牛皮護甲割裂一道長長的口子,不難想像如此鋒利的長槍如果不是單雄信收的及時,定然會貫胸而出,秦叔寶的小命就烏呼了。
我詭秘的一笑,右手抓著秦叔寶的後衣領,身體迅速的一個旋轉,左手抓住單雄信的長槍,一股強大的拉持之力,將他扯了過來,而此時的單雄信也是苦不堪言,剛剛被自己強行收回的功力震傷了自己的經脈,現在長槍之上又突然傳過來一種無名的真氣,硬生生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使得自己現在是不能動也不能言,可謂是任人宰割。
而秦叔寶此時的感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身體不能動,龐大的身軀被我提在手中如同無物一般,眼巴巴的看著我借助旋轉拉扯的力道,將單雄信拉到自己的身前,然後也是一把提住了他的脖領,接著便有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三人同時離地,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距離己方足足有近十丈之遙的敵人陣前。
兩人相視,目光中皆是無奈與苦澀,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擋箭牌了,心中不約而同的只有一個句話「這個姓龍的真他媽的恐怖,心思算計的比沈落雁還精,自己栽的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