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胖子駭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從驚魂落魄中清醒過來之後剛要對著章狼撲上去,就見章狼數目崩裂噴血而死,茫然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楚狂人也是滿臉驚詫的望著我,以他自己的功力竟然完全沒有看清楚我是如何出手殺掉章狼的,猛地想到了那兩枚「暴雨梨花針」,忙轉移目光向祝玉妍的身邊望去,果然沒有發現那兩枚細針的蹤影。
此時反應過來的大唐中的其他食客一見我殺了囂張跋扈的章狼,心裡雖然很是痛快,可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害怕被「迦樓羅王軍」的人知道遭到報複。店小二以及掌櫃的更是驚恐的躲到了櫃檯的下面。
我冷冷的向跟隨章狼的那些士兵說道:「你們幾個回去告訴朱粲一聲,就說我龍天笑來去他的狗命了,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我!」
大唐中除了楚狂人之外所有的人一聽到我自報性命,渾身一震,那些士兵之中更是有些膽小之人嚇的險些跌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內。
楚狂人自嘲的一笑道:「在下早已經料到閣下就是龍天笑,都怪我這個兄弟太過莽撞,破壞了閣下的計劃。」
我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笑問道:「計劃?什麼計劃?」
楚狂人莫名其妙的看向我道:「明天才滿十天之期,今天閣下隱匿身份來到了這裡不是另有計劃嗎?」
祝玉妍三女聽後紛紛惋爾,我也是哈哈一笑然後向楚狂人笑道:「楚兄多慮了,我今天此來就是為了取朱粲的性命,那十天之期不過只是一個殺他的藉口罷了。換了楚兄如果手下擁有十萬士卒的保護同時自己又是精通武功的高手,楚兄會理會我請少帥發出的那個檄文嗎?」
楚狂人想了想,然後斬釘截鐵的要了搖頭道:「不會,肯定不會。畢竟龍兄的厲害也只是謠傳而已,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雖然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換了是在下若是沒有親眼見到仍舊是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的我一定相信龍兄能夠說到辦到!」楚狂人見我並沒有擺什麼架子,稱呼他為「楚兄」,心中一暖,也自然而然的稱呼我為「龍兄」起來。
我哈哈一笑道:「楚兄果然是爽快之人。況且朱粲自己不也是放出了話,說要讓我有來無回嗎?既然這樣我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堅守自己的十天之約了,殺了他,滅掉『加嘍囉王軍』也算是替天行道!」停頓了一下,然後多看了楚狂人一眼,問道:「楚兄可否告訴在下你與昔日的『邪帝』是何關係?」
楚狂人聽我如此一問,並沒有覺得驚訝,既然我身邊的女人能夠只瞧一眼就叫出「橫移三尺避無常」這個名字,自然是能夠推算出他與向雨田有關係。皺起了眉頭猶豫不決,嘆了口氣道:「龍兄請見諒,當年在下曾經發下過重誓,不到時機絕對不會向任何吐露自己的身份。」
仔細的看了看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呵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強求了。我和幾位內子還有一些正事要辦,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見。」說完向他拱了拱手,然後領著祝玉妍三女離開了客棧,徑直向北城而去。
四人策馬來到北城城牆之下,只見城頭之上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各種武器嚴陣以待,見到我們四人之後,城牆之上飄來一句話「龍天笑聽著,我家大王此刻正在『迦樓羅王大殿』等候,就看你有沒有命活著見到他!」話音剛落,只見城頭之上的王旗晃動了幾下之後,緊閉的城門伴隨著「咖咖」的輪軸摩擦的聲音緩緩的打開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則是黑壓壓的一片,手持刀槍劍戟的十萬大軍齊集在城牆與王殿只見的廣場之上,城門與王殿正中間只留下了一條窄窄的通道,而通道的另一邊則佇立著一個淡淡的黑影,正是朱粲!兩邊則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士兵,虎視眈眈的凝視著我們四人,是不是的爆發出震天動的的吼叫聲,十萬士兵所散發出來的殺氣籠罩在北城的上空,晴朗的天空也彷彿一下子變的陰霾了起來,那陣勢別提有多壯觀了。
我輕蔑的冷笑了一聲,向身邊的三女關關心道「你們三人不可勉強,如感到有些不支則馬上躍上王殿,這些士兵是不敢追上去的。下手之時不必手軟,既然成了我龍天笑的敵人,那麼他們的解決就已經注定。」
傅君瑜不屑的看了看面前如虎似狼的十萬士兵,道:「天哥放心吧,我們三姐妹還沒有把這些蝦兵蟹將放在眼裡。自從功力大成之後還沒有好好的活動過呢,今天全當是熱身了。」說完還嬌媚的向我笑了笑。
我哈哈一笑,道:「走!進城!」說完,翻身下馬領著三女一馬當先的穿過打開的城門閒庭信步一般的向王殿走去。就在我們剛剛邁入北城的時候,身後的城門「轟」的一聲再次緊緊的關閉在一起,等我們四人鎮定自若的踱步來到廣場中央的時候只聽城頭之上響起了一聲號角,兩邊的十萬大軍同時大喝了一聲,然後迅速的將我們四人圍攏在中間。湧動的人流就像是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
我冷喝一聲,綻放著七彩光芒的能量立時在我們四人的周圍凝結成一道氣牆,輕而易舉的將無數根長槍抵擋在我們周圍一丈之外。同時右手手掌併攏形成掌道之勢,一柄真氣凝結而成的紅光四射的火焰刀剎那間附著在我的手刀之上,閃爍著赤紅光芒的火焰不停的圍繞著火焰刀上下翻騰著。左手輕輕的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片刻之後一張游離著淡淡漣漪的黑色光盾出現在我的身邊,似乎是有生命一般,自動的在我的身邊環繞著,抵擋密密麻麻的刀劍。
我看也不看,火焰刀回手凌空一甩,數道鋒利無比的凝質刀氣在周圍士兵的頭頂之上一閃而過,只見身後城頭之上立時騰起了一團團的血霧,悽慘號叫之聲響天動地,牆頭之上再也沒有站立的士兵,有的則是殘缺不全的屍體以及滿地打滾的傷兵。噴湧的鮮血迅速的然後了整個牆頭,彙聚成幾條血流,沿著城頭上被刀氣割裂的斷裂之處,流水一般的淌了下來。這些士兵手中的兵器根本就碰不到我們四人的身體,只能在撞擊在氣牆之上,然後在空氣之中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漣漪。隨著我手中的火焰刀每揮出一下,周圍便會有一排排的士兵被硬生生的攔腰截斷,這些被斬斷身體的士兵並沒有馬上死去,而是摔倒在地上驚恐的在血泊中不住的掙紮,最後在自己的戰友的踐踏之下痛苦的死去。此刻的他們哪裡還是那些縱橫無忌的鐵血之師,哪裡還是那些生吃人肉的地獄魔王,生命在強大的力量面前變的是如此的卑微低賤,曾經草菅人命的他們此刻亦終於償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痛苦。
收到鮮血的刺激,周圍的士兵已經陷入到了瘋狂的境地,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扭曲的面孔完全沒有了一個人應該有的正常意識,血紅的眼睛充滿的只有殺戮與死亡,一排一排的倒下,一排又一排不懼橫死的衝了上來,他們的結果必然是悽慘的,天淵之別的實力已經審判了他們的生命。
隨著湧向我們的士兵數量的不斷增多,我與祝玉妍三女被迅速的隔離開來,在悠閒的抵擋住周圍士兵瘋狂的反撲的時候,我還不忘她們三人的安危,看了數眼之後,完全的放下心來。面對如此眾多的士兵,在精妙的招式也派不上用場,最簡單也最有效的就是那些簡單的招式,在強大的力量之下,往往簡單的招式在這種情況之下更能發揮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破壞力。傅君婥與傅君瑜在空氣之中連續不斷的幻化出數個有若本體的殘象,讓周圍的士兵絲毫捕捉不到她們的蹤跡,由於她們移動的速度非常之快,每一個殘象手中的長劍之上都是纏繞著細若蠶絲的七彩光線,隨著劍身的微微顫動在空氣之中蕩漾出一波有一波的漣漪。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就如同精靈一般的在人群之中穿梭著,伴隨的則是聲聲死心裂肺的慘叫,以及參全部全的肢體。祝玉妍在新生能量的作用之下,手中凝結出兩道閃爍著參差荊棘的點芒,隱隱的刺透身邊的空間與空間能量融合在一起布成一個簡單的能量領域,操縱著身體周圍三丈之內的力場,一旦有士兵闖入了她的力場攻擊範圍之內,則空氣中便會莫名其妙的閃擊出無數到強大的電流對敵人進行攻擊,所有被電流擊到的士兵則都會癱瘓在地,然後迅速的像灰塵一樣瓦解消散在空氣中。
朱粲被眼前的景象真怒了,驚恐的發現自己這一方片刻的功夫已經死亡了足足兩萬餘人,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十萬虎狼之師此刻到像是待宰的羔羊被眼前的四人包圍屠殺,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人頭上空騰起了一團又一團的血霧,朱粲知道這都是自己手下的鮮血,沒有一滴來自於敵人。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到絕望了,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不在是那個掌握別人生死的「迦樓羅王」而是一個被人捏在手中的螞蟻,是如此的無力。
慘死的士兵的鮮血慢慢的蔓溢到整個廣場之上,這完全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由於有貼身能量的保護,我於祝玉妍三女身上都沒有染上一點血滴,更不用說是受傷了。經過數輪的衝擊之後,死亡的恐懼終於讓這些瘋狂的士兵清醒了許多,因為他們絕望的發現無論用何種方式對我們四人發動攻擊,都是一樣的徒勞,都是一樣的結果。清醒了這一點之後,我們所面對的衝擊自然也就一波弱於一波,身邊的空地在不斷的擴大。
失去了耐性的我,暴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一個翻滾四肢迅速的收攏在一起,時間彷彿一下子靜止了,天空中的陰云在殺氣的催動下像沸騰的起來,驚濤駭浪似的翻滾著,低沉雄厚的雷聲隱匿在云層之中轟轟作響。猛地我就像是掙脫開枷鎖一樣,暴喝一聲掙開四肢,於此同時天空翻滾的云層之中爆發起一聲震天動地的炸雷,但見數十道閃電直貫天地之間,猶如數十把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長劍,撕裂天地的距離,直直的戳在廣場之上。大地都在如此強大的攻擊之下微微的晃動起來,「轟」響過後,廣場之上多了數十個深達數丈大坑,地面已經被龜裂結成一張巨大的網,而雄偉壯觀的「迦樓羅王殿」更是在如此強大的能量的衝擊之下土崩瓦解,只留下一片廢墟。
剩餘的八萬大軍片刻之間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一點殘渣,就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祝玉妍三女在我分出的本源能量的保護之下,自然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而朱粲則是在我刻意的安排之下沒有被閃電的能量所波及。
當我閃身來到朱粲身前的時候,廣場上空的我的殘象仍舊清晰可見。我冷冷的看了看已經有些吃到的朱粲,道:「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完,雙目精芒一閃,空間一陣輕微的扭曲,一柄強大的空間之刃已經割下了朱粲的頭顱,現在的他能做的除了引頸就戮又能做什麼?
當天下午,此縣城城頭之上掛起了朱粲的頭顱,北城被夷為平地,十萬「加嘍囉王軍」不知所蹤。此消息就像瘟疫一般迅速的瀰漫到整個中原甚至極短的時間之內傳遍了整個關外,突厥,吐谷渾,鐵勒,高麗無不舉國動容。整個天下都沸騰了起來,誰都沒有想到天底下竟然有人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就消滅掉整整十萬大軍,儘管誰都沒有親眼見到當時的場面,但是已經足以說明我的實力是多麼的強大,在人們的頂禮膜拜之下,毫無懸念的被冠以「武神」之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