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耘出門買早點,這些日子早上都是吃的包子,他決定今天換換口味,於是走到巷口的油條攤。
卻見張成道也站在攤前,看到秦耕耘,張成道那木訥的臉上現出笑容:
“秦道友,早啊。”
“早,張道友,哈哈,早啊!”
秦耕耘哈哈一笑,有點不自然。
看到張成道,昨晚這對恩愛道侶的聲音便縈繞在腦海中,確實有些尷尬。
張成道自然不知道,見秦耕耘臉色不對,問道:
“秦道友,你怎麽了?”
“呃......”
秦耕耘先付了一枚靈銖買了油條和豆漿,隨後拉著張成道走到一邊,左右看看,低聲問道:
“張道友,那個......有件事想向你請教一二。”
張成道見他如此神秘,不解地道:“秦道友,有何事?”
秦耕耘猶豫一下,終於問出了口:“你與你娘子的……房中之事,通常會進行多久?”
張成道是個老實人,一聽秦耕耘居然問這個問題,頓時臉都紅了。
“秦道友,你、你......”
秦耕耘道:“張道友,伱別誤會,我不是剛成親嗎?經驗欠缺,見你與你娘子如此恩愛,是以才想向你請教,如何與娘子水乳交融?”
他也是豁出去了,昨晚張成道和陳芳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都沒結束,自己那三十五息一對比,確實太難受了。
不問個清楚,心中始終是過不去。
張成道見秦耕耘言辭懇切,便跟做賊似的左右看看,低聲道:
“我們那個的.......時間不長,通常也就一炷香左右。”
秦耕耘呵呵一笑:“知道了,張道友,多謝。”
說完也不再多說,拎著早點便往回走了。
一炷香。
在前世差不多就是半個小時。
對修士來說,確實不算長。
可是相比三十五息,那可就太長了。
秦耕耘轉念一想,但秋道友的體質特殊啊!
說不定,如果遇到一個普通的女修,我也能一炷香呢?
秦耕耘搖搖頭,我也是魔怔了,難道為了證明這一點,就去其他的女修試一次?
這也太可笑了。
秦耕耘不再胡思亂想,回到家中,秋知荷正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落,黑色褻衣下現出了白玉般的香肩。
“秋道友,對不住,我以為你還在睡。”
秦耕耘趕緊別過頭去,讓秋知荷迅速穿好衣物。
這算是他與秋知荷之間的某種默契。
晚上兩人的雙修更像是完成某種任務,不像真心相愛的夫妻之間,除了枯燥的勞作,還會有很多親密的互動。
而到了白天,兩人更是默契地保持距離,就連換衣服也會相互避開。
就像現在,即便碰巧撞見了秋知荷衣衫不整的樣子,秦耕耘也不會多看。
很快,秋知荷穿好衣服,去廚房洗漱,出來看到桌上擺著的油條和豆漿,秦耕耘笑道:
“秋道友,每日都吃的包子,今天我們換換口味。”
秋知荷默默地坐下,拿起一根又長又粗的油條,掰成兩段,送進嫣紅的櫻桃小口中。
秦耕耘看的發怔,喃喃道:
“秋道友,你越發有味道了。”
“味道?”秋知荷低頭聞聞自己的身上,疑惑道:
“什麽味道?”
秦耕耘笑笑沒說話,
很快吃完自己那份,起身道: “我先走了。”
秋知荷點點頭,秦耕耘走到門邊,忽然回頭道:
“秋道友,我的意思是,你越發有女人味了。”
說完便開門出去了。
“女人......味?”
秋知荷又聞了聞自己身上,圓圓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小嘴張開,哢嚓一聲將手裡的油條咬斷。
......
秦耕耘來到靈丹坊。
今天坊裡的氣氛比昨天還奇怪。
坊主還沒來,而楊鳳山則在......找人借錢!
沒錯,秦耕耘來到靈丹坊半年多了,楊管事從來都是耀武揚威,狗仗人勢。
但今天,他看到每一個人都滿臉笑容,聲音溫和:
“道友,可否借我一點靈石?”
就連面對一向被他欺壓的方超,楊鳳山也是一臉笑意,像是在對待自己的老父親一般。
“方叔,實是家中有急用,我知你頗有積蓄,能否借我......十塊靈石?”
方超臉都嚇白了,連連拱手求饒:
“楊管事,您別折煞我了,我和我娘子賺的靈石全都給小女繳學費了,對不住。”
見楊鳳山的臉色變得不好看,方超隻得咬牙從身上摸出兩塊靈石,不舍地送到楊鳳山面前:
“楊管事,我身上只有這兩塊靈石。”
楊鳳山冷哼一聲,一把抓過,隨即又找王平和徐力借錢,這兩人常年流連勾欄,還不如方老頭,礙於楊鳳山管事的面子,隻得勉強拿出一塊靈石。
楊鳳山借完一輪,最後來到秦耕耘的面前,秦耕耘面帶苦澀:
“楊管事,你也知道,我連青羅巷的房子都租不起,住在房租最便宜的窄雨巷,我掏空身家,也只能拿出五十靈銖,實是對不住。”
“才五十靈銖?”楊鳳山哼了一聲,笑容變成不屑,不過還是接過了這五十靈銖。
待楊鳳山走遠,秦耕耘走到王平和徐力旁邊,低聲問道:
“楊管事家裡出事了?”
方才他粗略算了一下,楊鳳山這一番討借,至少拿到了七八靈石,這已經不算少了。
而且,看他平日行事的德行,這些靈石多半是不會還的。
這算是半搶了。
王平呸了一聲:“我倒是希望他家出事呢!這厚顏賊,他是借我們的靈石去付彩禮娶婆娘!”
“彩禮?”
秦耕耘一怔,旋即搖頭失笑。
前世他就見過不少借錢湊彩禮的,沒想到穿越到修仙世界了還有這種事。
想想也是,他之前相親的那些女修,彩禮動輒三五百靈石,還要靈脈仙府,楊鳳山只是個小丹坊的管事, 月入最多也就是五六塊靈石。
哪兒付得起那麽多彩禮?
只是不知道楊鳳山要娶的女修是什麽模樣,居然讓他拉下面子找丹坊裡的低等藥侍們借錢。
這段插曲過後,眾人繼續乾活(摸魚),很快到酉時,秦耕耘準時走出靈丹坊。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胭脂閣。
昨晚看到那中年男修穿的法陣靈袍,秦耕耘想起秋知荷最近為他培植靈草,想來靈氣損耗也不小,要是給她買一件能加速恢復靈力的法陣靈袍,她應該會很高興。
“秦道友,又來給你家娘子買玉簪啊?”
還是那位與秦耕耘相過親的女修,她看到秦耕耘進來,熱情地上前招呼。
秦耕耘拱手道:“這位道友,我想給我娘子選一件法陣靈袍,你們這裡可有合適的?”
“法陣靈袍?”這嬌媚女仕眼睛一亮,臉上現出笑容:
“秦道友,你忘了?我姓陳,你叫我陳佳就行了。”
秦耕耘道:“陳道友,麻煩你帶我看看法陣靈袍。”
“好,秦道友,你隨我來。”
陳佳笑容愈發嫵媚,帶著秦耕耘來到掛滿衣裳的木架前,指著一件紅色的雲紋百褶裙:
“秦道友,這條裙子的內襯中繡有‘回靈陣’,能加速回復靈力,並且款式也極為秀美,適合嬌豔的新婚婦人。”
秦耕耘上下打量這條裙子,心中浮現出秋知荷那晚穿著紅色嫁衣的俏麗模樣,問道:
“這裙子多少靈石?”
陳佳微笑道:“二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