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略顯驚慌的背影,秦耕耘嘴角微微翹起。
娘子,我看你還能硬撐多久!
待我徹底撕下你的偽裝,為夫定要好好的懲罰你,居然瞞我這麽久!
夏青蓮獨自走在最前方,心裡湧起慌亂、氣惱和無奈。
她不是不想與秦耕耘日日廝守,但她將來要做的事必定會連累秦耕耘,所以才不敢與他相認。
自己原本已經自封於青蓮門遺藏之中,卻偏偏被鎮陽子的殘魂逼到了鎮陽宗。
本想用若梅的身份潛伏下去,不連累夫君。
沒想到終究還是瞞不過。
可現在周圍那麽多人,要我如何與伱相認?
夏青蓮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秦耕耘也在看著自己,嘴角還帶著欣喜又得意的笑容。
一幅娘子你終於被我逮到了的模樣。
夏青蓮心中微微甜蜜,旋即又氣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在鎮陽宗短短數月,就惹了那麽多風流債,磐石會脫衣撩妹、周玲兒、徐彩禾和這麽多漂亮女人不清不楚。
還和你的紅顏知己愈發親密。
這一筆筆我都跟你記著呢!
夫妻倆對視,心中都打定主意要好好懲罰對方。
走在兩人中間的流蘇一臉莫名,碰了碰旁邊的莫小蘭:
“我哥和若梅什麽情況啊?”
莫小蘭看了看她,忽然覺得好笑。
之前是蘇蘇幫秋道友瞞著秦耕耘,現在是秦耕耘反過來瞞著蘇蘇。
這兩口子打架,小侍女夾在中間難做人啊。
“藍師弟。”
這時衛婉走到莫小蘭的身旁,聲音溫和地對她說道:
“忽然想起來,有件事忘了問你。”
莫小蘭拱手道:“師姐請問。”
衛婉微笑道:“我記得昨晚分配房間時,你是與何師弟在一屋的,為何狡來襲擊時,你卻是與方師妹在一起?”
莫小蘭一怔,卻是沒想到衛婉居然會注意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
當下卻是不好回答了。
衛婉看著她,溫婉如水,眸中卻有光芒一閃而逝:
“原本與你一屋的何知秋又與若梅一屋了,你們四個人中途為何突然換了房間?”
衛婉的聲音依然溫和,但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莫小蘭,霎時一股無形的壓力湧向了莫小蘭,讓她心跳加快,不知該如何回答。
“師姐,是我拜托方師妹與我交換房間的。”
秦耕耘走到兩人旁邊,對衛婉說道。
“哦?”
衛婉看向他,緩緩道:“何師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秦耕耘認真地說道:“不瞞師姐,自從在外門大比上見到若師妹,我便對她鍾情,昨晚我與方師妹交換屋子,是想保護若師妹,也是想借機與她多親近親近。”
衛婉臉色微微一沉:“何知秋,男女有別,你與若師妹並非道侶,深夜潛入女子房間,如此行為,有悖於我鎮陽宗的正道之風吧?!”
此刻衛婉的語氣罕見的嚴厲,其他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不禁議論紛紛。
“何師弟竟趁夜潛入若師妹的房間?!”
“此等行徑,與采花賊無異啊!”
“德行有虧,下流無恥!”
這時,一道嬌柔羞澀的聲音響起:
“師姐,是我請何師兄來我房間的。”
眾人一怔,看向說話的人,正是嬌小可人的若梅,此刻她的小臉微紅,神態嬌羞,更添風情。
特別是那雙柔軟蕩漾的大眼睛,帶著一抹羞怯和微惱,就那麽看著何知秋,完全是少女對情郎嬌羞埋怨,打情罵俏的感覺。
周圍的人頓時呆住。
不是吧,這天殺的何知秋是何時與若師妹如此親近的?
不少男弟子都對若梅頗有好感,沒想到這位惹人憐惜的小師妹好像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若師妹看向何知秋的眼神不僅包含著羞惱,還帶著濃濃的酸意。
和莫小蘭同住一屋,還和方雪這麽有默契,夫君你可真有本事。
等著!
秦耕耘也感受到了娘子眼神中的含義,頓時頭皮發麻。
不妙,娘子好像誤會了什麽?
衛婉見兩人眉來眼去,旁若無人的樣子,隻得揭過此事,正色朝眾人道:
“我們分為五組,每組帶一個向導,大家切記,不要與低級妖獸纏鬥,隻尋那隻狡。”
“若是遇到了狡,切莫硬拚,立即傳信於我!”
“是!”
當下衛婉便將眾人分為了五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衛婉將秦耕耘、流蘇、莫小蘭、若梅分到了不同的四組。
而秦耕耘這一組,除了他是男子,其他的竟全是女弟子。
而且都是如徐彩禾、周玲兒這般嬌媚漂亮的女弟子。
“師姐,為何我這邊全是師妹?”
秦耕耘已經感受到了來自若梅的冰冷眼神,連忙對衛婉問道。
衛婉道:“你身體堅硬,可在前面抵擋,眾位師妹便可在你身後施展攻勢,如此搭配是最合理的,何師弟,師妹們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徐彩禾也對秦耕耘道:“何師兄,我相信你,願我們合作無間,共誅妖獸!”
周玲兒和其他女弟子也齊聲道:“我們相信何師兄!”
秦耕耘愣住,耳邊傳來一聲縹緲的冷笑:
“呵呵。”
他轉頭看向若梅,一臉無辜,若梅根本不理他,冷冷的別過頭去。
秦耕耘無奈的看向衛婉,她是故意的吧?
特別是,衛婉把若梅分到了與她自己一隊,明面上說的是她要保護若梅,但秦耕耘卻知道, 保護是假,監視才是真。
衛婉似乎已經開始懷疑起了幾人。
秦耕耘想起在鎮陽宗時雲舞對衛婉身份的懷疑。
這位溫婉柔和的二師姐,似乎真的藏著什麽秘密?
這時流蘇和莫小蘭已經走進了各自的小組,兩人都朝秦耕耘看過來,三人眼神交換一下,微微點頭。
秦耕耘又看向若梅,此刻若梅的眼神沒再躲閃,嘴唇微動,秦耕耘讀出了她說的話:
“小心。”
衛婉看向眾人,大聲道:“出發!”
於是,鎮陽宗弟子們分為五組,各自帶了一個向導,朝著雲陵山上不同的方向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