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三大宗的人都各自走出所住的房屋,收拾洗漱,集結人數,準備出發了。
“薑師姐。”
雲琴仙子薑音一身藍色長裙,懷抱瑤琴,在一眾弟子們傾慕的目光中,緩緩步出,清雅出塵,如仙子下凡。
她走到飛雲宗掌門白柳的面前,恭敬行禮:
“師尊,人數已清點無誤。”
白柳也同樣不再是昨晚那憤怒失控的模樣,英俊儒雅,風度翩翩:
“好,出發吧。”
這時,對面的雷劍宗卻隱隱有些騷動,不少弟子都在低聲議論。
白柳眉毛一挑,朝鄭慕林看了看,鄭慕林會意,過去詢問了一番,很快回來稟報:
“掌門,雷劍宗的黃長老失蹤了。”
另一邊,包打聽周玲兒也正在對澹台明月稟報:
“掌門,雷劍宗的黃長老昨晚出去後一直沒回來,他的物品都在房間裡沒帶走。”
澹台明月和白柳來到雷劍宗的營地,卻見蘇龍象臉色難看,正對一群弟子怒斥:
“不是讓你們去找嗎?人呢?”
幾名弟子戰戰兢兢地道:“稟掌門,我們四下都找過了,都沒有黃長老的蹤跡。”
有人弱弱地道:“黃長老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先走了?”
蘇龍象朝那人揮起拳頭:“還有什麽事比飛仙大典更重要?!”
那人身子一顫,低頭不敢說話了,蘇龍象四下張望:“蘇紅菱呢?!”
遠處飛來一把大錘子,上面沒人,卻對著蘇龍象一陣晃動,蘇龍象神情一凜,跳上錘子,朝遠處飛去。
澹台明月和白柳對視一眼,也禦劍而起,跟了上去。
很快三名掌門來到了距離營地一百裡左右的一座山谷,只見蘇紅菱正站在谷底的塊空地上,朝蘇龍象招手:
“快下來,黃刻舟就死在這裡!”
三人連忙降落下去,蘇紅菱指著這片空地:“這周圍有靈力衝撞的痕跡,還有一股臭味,就是黃刻舟,這廝總算是死了!”
她一邊說臉上還帶著笑容,看來對黃刻舟已死這件事很滿意。
蘇龍象臉上掛不住,喝道:“本門長老不明慘死,你還笑得出來?”
蘇紅菱不屑地道:“一個恩將仇報的垃圾而已,死了就死了唄!”
“逆女!”
“逆父!還想挨打?”
“蘇掌門。”澹台明月阻止馬上就要打起來的父女倆,對蘇龍象道:
“黃長老已元嬰修為,世上能無聲無息殺死他的人不多。”
白柳接著道:“澹台掌門說得對,也有可能是認識的人突下殺手,讓黃長老猝不及防才會遇害。”
蘇龍象眯起眼睛:“白老弟,你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我們這些人裡?”
白柳道:“眼下看來,這種可能性最大。”
蘇龍象看向蘇紅菱:“伱可有察覺到殺死黃刻舟之人的氣息?”
蘇紅菱搖搖頭:“這人挺厲害的,什麽氣息都抹去了,要不是黃刻舟身上臭味太濃,我都聞不出來。”
當下三名掌門商議片刻,一致決定先回去排查三大宗所有人,先將是自己人作案的可能排除,再一致對外。
很快四人回到營地,三名掌門將弟子們召集到一處,鎮陽宗目前還是天下正道魁首,便由她對三大宗弟子說明了情況。
“黃長老竟被人殺了?!”
“這麽大的動靜,為何我們昨夜一點響動都未曾聽到?”
“此人竟能悄無聲息地殺死黃長老,修為該有多麽可怕?”
“難道又是一個半步化神?”
“或者是魔門中人?”
“不可能,青蓮門已滅,剩下天隕宗和赤雲山哪裡有這麽厲害的人?”
眾弟子正在議論,澹台明月繼續道:“黃長老遇害一事非同小可,為了排除是三大宗內部有惡人,每名弟子都要稟明昨晚在何處,每人都必須有人證。”
昨晚三大宗處了掌門和長老,弟子們都是兩人住一間屋子,除非兩人一同作案,否則若有人出現異動,另一人必定察覺。
這一步也是初步的排查,或許在排查過程中就會有人露出馬腳。
這也是三位掌門讓每名弟子說出昨晚動向的目的。
很快每名弟子都開始稟報昨晚動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屋子裡修煉或是休息,並且都有同屋的同伴相互作證。
輪到秦耕耘,他有些猶豫,看了看薑音和白柳:“昨晚我掌門,我可以不說嗎?”
眾人都詫異地看向他,站在他身旁的徐彩禾和周玲兒下意識地跳開,一臉震驚。
媽呀忘了何師兄是青蓮門的人了!
昨晚該不會就是他殺了黃長老吧?
蘇龍象臉色一沉,手上雷電湧動:“為何不說?!”
蘇紅菱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你做什麽?他是我舊情人!”
“你在說什麽鬼東西?!”蘇龍象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寶貝逆女。
澹台明月秀眉微蹙:“何知秋,你為何不能說昨晚去了何處?”
秦耕耘苦笑道:“我若說出來,恐怕有損他人清譽。”
薑音忽然開口:“昨晚何師弟與我在一起!”
嘩!
哇?!
此話一出, uukanshu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薑音。
“雲琴仙子昨晚.與這何知秋在一起?”
“薑仙子不食人間煙火,怎會與男子幽會?”
“不對啊,這何知秋不是蘇仙子的舊情人嗎?”
“不對啊,這何知秋不是已經有道侶了嗎?”
“媽呀,薑仙子竟與有婦之夫”
正當眾人震驚時,白柳沉著臉開口:“昨晚我指點薑音功法,正好碰到了這位何知秋。”
眾人這才恍然,不少男弟子都松了口氣,白柳看了看薑音,目光中包含警告。
薑音低頭,卻不知在想些什麽。
如此一來,秦耕耘也沒了嫌疑,蘇龍象皺眉道:
“等等,你不是還有個道侶嗎?”
秦耕耘看了看身旁的若梅,微笑道:“蘇掌門,我娘子昨晚很早就睡下了,我出去見了薑仙子以後也回了房間,我娘子一直都在。”
雷劍宗長老徐震乾突然開口:“何道友此言差矣,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娘子也有可能偷偷出去殺人的。”
秦耕耘道:“徐長老,我娘子昨晚很早就睡下了,何況她剛入元嬰,怎麽可能是黃長老的對手?”
徐震乾道:“何道友這番說辭難以為你娘子作證。”
蘇龍象對澹台明月道:“澹台掌門,這是你的弟子,是你審還是我審?”
秋知荷目光漸冷,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陰森。
“昨晚何師弟出去之後,若師妹是與我在一起的。”
這時,一道素雅端莊的聲音響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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