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圍坐桌前。
“小姐,再給我一塊肉吧!最後一塊!”
“嗚嗚嗚,謝謝小姐,偶艾死你了!”
飯桌上,依然是流蘇最吵鬧,待秋知荷夾了一塊肉塞住了她的嘴,秦耕耘這才說了今日在丹符樓與佟掌櫃的約定。
“天麓山, 魔門遺藏”
聽到秦耕耘的話,流蘇霎時安靜下來,秋知荷的神情也變得陰冷。
“怎麽了?”
秦耕耘不解,流蘇哈哈一笑,把嘴裡的肉吞下去:
“沒事,沒事,姑爺, 我的肉好吃不?啊不是, 我炒的肉好吃不?”
秦耕耘點點頭:“蘇蘇你的手藝不錯, 只是比知荷差一些。”
“切!”流蘇翻了個白眼,你個舔妻男,蝦頭!
秋知荷忽然道:“你想怎麽打聽魔門遺藏中的陷阱?”
秦耕耘無奈道:“本想找莫小蘭幫忙,但她去了鎮陽城,要半年後才回來。”
“莫小蘭去了鎮陽城?”秋知荷微微皺眉,也不再多問,喝完了碗裡的肉湯,淡淡地道:
“三日後, 我給你靈草,你煉製便是。”
秦耕耘一怔:“知荷,你知道該煉製什麽丹藥?”
“不知, 碰碰運氣。”秋知荷起身, 走進了臥房:
“吃完了快去修煉。”
秦耕耘答應一聲, 對流蘇道:“今晚又要麻煩蘇蘇道友了。”
流蘇哼了一聲, 轉頭看向已經關上門的臥房。
聖女不會真的要幫這家夥吧?
臥房。
秋知荷沉默片刻, 拿出儲物袋, 輕輕一晃, 五個靈植盆出現在她面前。
隨後又拿出幾十顆種子,分別種進靈植盆中。
師父留在天麓山中的遺藏,她自是了如指掌。
能擊殺的桑月和徐震乾,重傷葉惜月和蘇紅菱的,隻可能是紅蓮陣。
這陣法,當初還是她和師父一起設下的。
紅蓮陣觸發,初時火焰彌天,讓人誤以為這是青蓮門擅長的火焰陣。
其實那只是幌子,真正的殺招,是藏在火焰之後的萬劍殺陣。
所以,鎮陽宗弟子所受的傷,大多應是被劍意所傷。
紅蓮陣中的萬劍殺陣,摧體、毀脈、損靈田,想要療傷,二品靈丹中最適用的便是三種:
治療外傷,凝血丹。
修補經脈,續脈丹。
療愈靈田,回元丹。
當然, 為了避免引人懷疑, 自是不能讓秦耕耘隻帶這三種靈丹去售賣。
還要煉製兩種不相關的丹藥, 如此五種丹藥一起拿去售賣,便不會太過惹人注意。
這五個靈植盆中,分別種下了煉製凝血丹所需的凝血靈花,續脈丹所需的骨靈果,回元丹所需的元靈草。
還有煉製冰清丹和燃情丹所需的靈草。
秋知荷盤腿坐在五個靈植盆前,身上靈力湧出,進入靈植盆中。
她是天生極品靈根,靈力極為純粹,是以用她的靈力培植的靈草品質更高。
不過像這般同時催動五個靈植盆,即便只是二品靈草,也頗為耗費靈力。
不過兩個時辰,秋知荷額頭便已沁出汗水,臉色微微蒼白。
而五個靈植盆中已經冒出了許多嫩芽。
咚咚。
外面響起輕輕的敲門聲,秋知荷睜開眼睛。
“進來。”
房門推開,流蘇走進來,秋知荷道:
“不是讓你助他修行嗎?”
流蘇吐著舌頭:“我說太累了,休息一會兒,聖女放心,那家夥還在隔壁打坐呢。”
看到五個靈植盆,又看看滿頭汗水的秋知荷,流蘇大驚:
“聖女,你修為未複,怎可這般損耗靈力?”
秋知荷平靜地道:“無妨。”
流蘇蹲在靈植盆前仔細一看,駭然道:
“聖女,你真的要為那家夥培植靈草?可這些靈丹都是拿去醫治鎮陽宗那群畜生的啊!”
秋知荷淡淡地道:“桑月和徐震乾,是最後兩個死在師尊手中的仇人,剩下所有人,都要死在我的手裡。”
三日後。
戌時。
三人吃完晚飯,秋知荷忽然拿出了一大堆花花草草,擺在秦耕耘的面前:
“拿去煉丹。”
說完便走進了臥房。
“這麽多?”
秦耕耘眼睛都看花了,正想問,秋知荷已經關上了門。
他隻得慢慢查看,好在他這些年鑽研丹道,很快就看出這是煉製五種丹藥的靈草。
凝血丹、續脈丹、回元丹,還有熟悉的冰清丹和燃情丹。
“前面四種還說得過去,這燃情丹與療傷有何關系?”
秦耕耘有些疑惑,旁邊的流蘇切了一聲,朝他冷冰冰地道:
“你知道小姐這幾日為了配置這些靈草耗費了多少心力嗎?居然還挑三揀四!”
秦耕耘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奇怪,知荷辛苦為我培植靈草,我記在心中,日後必會.我幹嘛跟你一個外人說這些?”
“我是外人?我草”
“愣著做什麽,趕緊隨我去煉丹!”
“姓秦的你不要太過分啊!老娘”
這時臥房門打開,秋知荷看向流蘇:“快去煉丹。”
“哦”暴跳如雷的流蘇頓時蔫了,耷拉著腦袋走進了煉丹室。
秦耕耘對秋知荷道:“知荷,多謝。”
秋知荷看他一眼,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秦耕耘笑了笑,也走進了煉丹室。
“叫你硬一點!行不行啊你?!”
“讓你軟一點!硬邦邦的怎麽搞嘛?!”
很快,煉丹室裡響起了流蘇公報私仇的喊聲。
四個時辰後。
寅時。
夜深人靜。
煉丹室裡的喊聲終於從亢奮變成了嘶啞。
“多謝蘇蘇道友助我煉丹。”
“哼。”
秦耕耘走出煉丹室,輕輕打開臥房門,見裡面蠟燭已經熄滅,想來秋知荷已經睡了。
他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探身過去,低頭看著秋知荷。
那側臉圓潤白皙,睫毛微卷,鼻翼挺翹,紅唇微微抿起。
“還是睡著的時候最可愛。 ”
秦耕耘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
秋知荷倏地睜開眼睛。
“呃”
秦耕耘立刻道:
“我是說,知荷你睡著的時候可愛,醒著的時候端莊,總之就是美麗無雙。”
秋知荷一怔,冷冷地瞪著他:
“你何時學的如此油嘴滑舌?”
秦耕耘忽然俯下身子,在那白皙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娘子,你為我如此操勞,辛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