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眉毛豎起,英氣勃,冷笑道:“師叔,這件事不用你管,我和她之間,注定只能活一個!宮欲娘,十萬大山之中不能動手,咱們到外面一決生死!”說罷,祭起樓船向北方百蠻山方向飛去。
宮欲娘也動了怒氣,祭起自己的樓船緊隨李秀英身後,道:“李師姐,你屢次三番與我作對,以為奴家真的怕你?”
“這兩個女人,都是暴脾氣,一見面就要開打。”
葉旭搖了搖頭,向欲笙郡主與宇文浩笑道:“咱們追上去,免得她們真的拚個你死我活。”
欲笙郡主皺眉道:“李師姐、宮師姐的度極快,咱們如何能追得上她們?”
“無妨。就算她們的度再快幾倍,對我來說追上她們也是輕而易舉!”
葉旭祭起天機傘,化作一艘扁舟,伸手一抓,便將欲笙郡主和宇文浩抓起,將兩人放在舟中,催動真元,扁舟頓時刺破長空,呼嘯而去。
天機傘的度快絕倫,不過片刻,葉旭三人便已經來到百蠻山中,過了許久,宮欲娘與李秀英的樓船才姍姍到來。
欲笙郡主與宇文浩見狀,不禁駭然:“這艘扁舟的度,竟然如此之快,連兩位師姐的樓船也追不上,這種度,幾乎可以媲美太上長老煉製的巫寶了!”
李秀英、宮欲娘兩個女人剛剛離開十萬大山的范圍,便立刻動手,各自站在船頭,催動樓船,向對方殺去。
她們二人,宮欲娘已經修煉出元丹,而且改修羽化天凰寶卷,實力比從前強大數倍,而李秀英也修煉到幻丹九品,實力也極其不弱,各自施展全力,兩艘樓船各自長達百米,在半空中咯咯吱吱作響,凶威滔天!
“夠了!你們兩個,統統給我住手!”
葉旭冷哼一聲,祭起九鼎,只見兩人的樓船上空,各自出現幾座大鼎,徑自鎮壓下來,落入船中,只見一隻隻上古異獸從鼎中探出巨爪,死死扣住樓船的邊緣,任由兩人如何催動,樓船始終無法動彈!
葉旭將她們的樓船統統鎮壓,微笑道:“秀英,欲娘,你們一見面便要開打,成何體統?”
李秀英祭起自己的幻丹,奮力催動,樓船仿佛被釘死在空中,動也不動一下,心中不由駭然。
上次她見到葉旭時,葉旭修為不過皓月期,對付湯成那樣的巫士還有些勉強,需要與欲笙郡主宇文浩等人聯手,連續毀壞數件鎮教級巫寶才能將對方斬殺。
沒想到一年多時間不見,葉旭將她這個半步跨入元丹期的高手鎮壓,竟然不費吹灰之力!
宮欲娘對葉旭的實力有幾分了解,沒有試圖催動樓船,咯咯笑道:“葉師傅,不如咱們師徒二人聯手,把李姐姐做了,免得她總是與我作對!”
葉旭頭大,笑道:“別胡鬧。秀英,你與欲娘之間的仇怨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是因為一個男人而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的師兄被欲娘采補致死,可見也不是什麽良人,死有余辜,怨不得旁人,不過欲娘也有錯。不如這樣,欲娘你向秀英陪個不是,你們兩人就此罷鬥,大家和和美美,如何?”
李秀英默然,宮欲娘向她款款偎了一福,笑yínyín道:“李姐姐,妹錯了,向您陪個不是。”
李秀英臉色微變,還了一禮,冷笑道:“宮姐姐,你年紀比我大,稱我為師姐,妹可不敢當!”
“胡說,你的年紀比我大,理應稱你為姐姐才是!”宮欲娘臉色也變了,祭起樓船,面色不善。
“宮姐姐,你已經是半老徐娘,雖然保養得好,但也僅僅是風韻猶存而已。”李秀英抬手抹了抹鬢邊的秀,暗暗提防,笑yínyín道。
“李大娘,你想死嗎?”宮欲娘咯咯笑道,殺機森然。
葉旭見兩人因為年齡大的事情,又要動手,不禁頭大如鬥,笑道:“你們把各自的年齡說出來,不就知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嗎?”
李秀英和宮欲娘冷哼一聲,各自扭頭,卻打死也不肯說出自己的實際年齡。
“女人真是麻煩……”
葉旭收回自己的九鼎,把天機傘也收了,徑自落入李秀英的樓船之上,向宮欲娘招手道:“欲娘,把你的樓船收了,到這裡來,坐在一艘青樓樓船四處跑,不像話。”
宮欲娘笑yínyín落到樓船上,欲笙郡主與宇文浩也各自登船,葉旭見她們不再動手,笑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必打打殺殺?郡主,此次我們前往秦漢戰場,還要勞煩令尊七王爺。”
欲笙郡主乃是大秦七王府的長女,她的父親趙昌乃是當今秦皇的親弟,排行第七,統領大軍,鎮守潼關,也是一名巫道高手,在皇家諸多強者中擁有赫赫威名,實力堪比黃泉魔宗的長老級強者。
欲笙郡主連忙笑道:“師叔說笑了,師叔去潼關,我爹爹必然開心得很。”
“幸好有趙師妹在,否則我們幾人前往秦漢戰場,人生路不熟,還不知要在何處落腳。”宇文浩笑道。
李秀英淡淡道:“師叔,此次除了我們黃泉聖宗前往秦漢戰場,其他五派也各自派遣了人手,還有七十二世家的子弟,以及諸多魔道門派,也各自派人前往,秦漢戰場,並不是一個善地,恐怕會有許多衝突。”
宮欲娘瞥她一眼,笑道:“我還聽說,大漢已經得到消息,漢皇親自下旨,懇請大漢境內的諸多正道大派支援。大漢境內的正道門派繁多,不乏有不遜於我黃泉聖宗的門派,這些門派中的弟子,都是正道中的精英。此次秦漢戰場,必然有一番龍爭虎鬥!”
“大漢的正道,釋巫中的大梵音雷寺、光明聖地,儒巫的四宗,天人宗、陰陽宗、太極宗、天道宗,道巫的三宗,太上道宗,元始聖宗,魂元道宗!這些門派,都歷史悠久,傳承深厚,源遠流長,不遜於我魔道六派。”宇文浩對正道的門派所知頗多,如數家珍道。
葉旭聽到元始聖宗這個門派,心中微動,笑道:“道巫中有元始聖宗,我魔道六派排名第一的是元始魔宗,這兩個門派名字為何如此相似?”
宮欲娘笑道:“據說元始聖宗和元始魔宗,原來是一個門派,名叫元始欲虛宮,開創者是一位天帝,正魔妖兼修,乃是當時最為強大的一個勢力,凌駕在正魔妖三家之上。後來那位天帝故去,元始欲虛宮內部生分歧,一分為三,各自的心法也各不相同,各有所長。我魔道中的乃是元始魔宗,正道中的乃是元始聖宗,還有妖族也有一個大派,名叫元始妖宗。”
葉旭不禁駭然,心道:“正魔妖三道兼修,這位天帝的本事真是厲害……那我從欲樓中得到的彌羅天元始寶卷,不知道是正魔妖三派中哪一派的心法?”
現在他可以肯定,開創元始欲虛宮的那位天帝,就是彌羅天妖帝。
妖帝死後,欲虛宮一分為三,各有心法傳世,底蘊依舊無比深厚,其中元始魔宗甚至排在魔道六派之,僅次於三宮!
這三個門派各有鎮教心法,各不相同,因此葉旭也不敢肯定自己獲得的彌羅天元始寶卷,究竟是哪一派的心法。
幾人說說笑笑,向秦漢戰場趕去。
他們離開後不久,突然十萬大山中傳來一股劇烈的波動,只見一隻巨大的六眼金蟾從茫茫群山中蹦跳而來。
這隻六眼金蟾體型碩大無朋,背上背負著一座府邸,凌空飛行,六隻眼睛晦明晦暗,目光似乎能穿透數千裡的距離。
金蟾六隻眼睛中,映射出李秀英樓船的影子,樓船上的眾人清晰的倒映在它的眼中,顯得頗為詭異。
呱!
金蟾怒吼,縱跳而去,一起一落,便有數十裡遠近,與樓船的距離迅拉近。
樓船上,葉旭突然微微皺眉,走出船艙向天上看去,只見距離他們樓船數裡的天空中,有六隻巨大的碧綠色眼珠,排列成一個圓環,始終穩穩的跟在樓船之後,詭異無比。
“千裡眼?六眼金蟾?”
葉旭站在船尾,心中一驚:“魏軒來了!”
李秀英宮欲娘等人也紛紛走出船艙, 抬頭看去,宮欲娘失聲道:“好像是靈府峰,魏軒師伯的元神,那隻六眼金蟾的眼睛!”
“一種巫法而已,我也會!”
葉旭冷哼一聲,一拳轟出,將那六隻碧綠色眼睛轟得粉碎,隨即九鼎之中各自飛起一個巨大的眼球,轉瞬間便向後飛出近百裡地,這些眼睛栩栩如生,正是蛟道人傳授給他的巫法,千裡眼。
“葉師弟,憑你那微弱的修為也想窺伺我,查看我的動靜?”
半空中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如同天雷,葉旭隻覺自己那九顆眼珠相繼破碎,只見空中突然傳來淒厲的呼嘯聲,一條細長血紅的舌頭從不知多遠的地方甩來,刺破長空,唰的一聲向樓船卷去!
這是六眼金蟾的舌頭,距離百十裡外,張口吐舌,刺破百裡長空,打算將樓船卷起,吞入腹中!
這種實力,這種手段,葉旭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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