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靈珊帶著綠雪和甘露到金鳳宮,卻踫到了到處抓人的侍衛。
「放肆!」見金秋、銀冬她們被抓,慕容靈珊立刻怒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皇後寢宮。」
「八公主快救救奴婢。」看到慕容靈珊,金秋她們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
「金鳳宮的侍女涉嫌謀害皇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八公主行個方便。」侍衛首領嘴上說著恭敬的話,可是面上卻是沒有一絲恭敬之色。
听到「謀害皇上」四個字,慕容靈珊頓時臉色大變,「這不可能,父皇是不是搞錯了?」
金秋銀冬她們听到這麼大的罪,頓時也慌了。
「奴婢冤枉啊,奴婢什麼都沒做?」
「奴婢沒有謀害皇上,八公主您快救救奴婢啊。」
「帶走。」
沒等金秋她們哭求幾句,那侍衛首領就讓人將她們都押走了,隨即還封了金鳳宮,不許任何人進去。
慕容靈珊看著在宮中到處抓人的侍衛,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
這些人都面生得很,之前負責守衛金鳳宮的也都換了人,母後應該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撤換守衛才對。
慕容靈珊眸光閃了閃,轉身便急匆匆往紫羽殿去了。
事有蹊蹺,她必須盡快告訴父皇才是。
到了紫羽殿門口,慕容靈珊卻被侍衛攔住。
「本公主要見父皇。」
慕容靈珊著急地說了一句,便想往里面闖,可是那些侍衛卻依舊攔在門口。
「誰給你們的狗膽,竟敢阻攔本公主。」再次被攔下,慕容靈珊頓時怒了,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三皇子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進紫羽宮。」侍衛面無表情地解說。
「放肆!」慕容靈珊頓時更加憤怒起來,「他慕容藺憑什麼不讓其他人見父皇。」
侍衛們不說話,但就是不讓路。
慕容靈珊磨了一會兒,又在外面喊了幾聲,實在沒辦法只能氣呼呼地去找慕容藺了。
紫羽殿內室。
「剛剛是小八在喊?」慕容碩豐幽幽醒來,氣若游絲道。
「你醒了!」皇後頓時大喜,瞬間紅了眼眶。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
「我听到小八在叫朕。」
慕容碩豐想要起身,皇後連忙將他半扶了起來,「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朕沒事,小八她沒事吧。」慕容碩豐勉強坐起身,看著外面有些焦急道。
「沒事,她走了。」皇後心里擔心慕容靈珊,可是臉上卻是一點兒都沒有顯露。
「希望他還有點人性,不要為難他的兄弟們。」
想到慕容藺,慕容碩豐就立刻焦躁地咳嗽起來。
皇後輕嘆著為慕容碩豐撫背,「我倒是希望他們能聰明一點兒,趁這次的事都能快快成長起來。」
「扶朕起來。」慕容碩豐掙扎著要下床。
「你想做什麼,我幫你。」皇後關切地望著慕容碩豐,不贊同他下床。
「朕要立遺囑。」慕容碩豐頂著一頭冷汗,喘著粗氣道。
皇後到底拗不過他,小心地將他扶下了床。
榮公公也立刻上前幫忙,兩人一左一右扶著慕容碩豐坐到了桌案前。
慕容碩豐顫抖著手拿起墨筆,開始寫聖旨。
趁他現在還有一口氣,他一定要做好打算,決不能讓那逆子得逞。
「印璽呢?」
寫完聖旨,慕容碩豐卻發現印璽不見了。
「老奴不知,昨天還看到在這的。」見印璽不見了,榮公公也是一臉惶恐。
印璽什麼時候不見的,他竟然不知道,真是該死。
皇後蹙眉,心里頓時更加不安起來。
「一定是那個逆子。」
「噗!」
慕容碩豐氣得臉色發白,怒火攻心,頓時猛地噴出一口血。
「皇上!」
皇後大驚,立刻扶著慕容碩豐急道︰「快扶他到床上去。」
兩人手忙腳亂地將半暈半醒的慕容碩豐扶回了床上。
這邊,慕容靈珊走到一半,突然停住。
慕容藺現在連父皇都敢軟禁,還敢陷害母後,若是她這麼冒然去問罪,他肯定不會承認,而且很有可能她也會被軟禁,若是那樣,那父皇和母後就更危險了。
慕容靈珊越想越怕,立刻轉身去了永壽宮。
「五皇兄。」
沒等宮女通報,慕容靈珊直接奔進了慕容蘊的書法。
「小八?」看到慕容靈珊,慕容蘊和慕容茗都是一臉驚訝。
「六皇兄也在,那太好了。」見慕容茗也在,慕容靈珊頓時松了口氣。
慕容茗笑著打趣,「什麼事把你急得臉都紅了。」
「你們都出去。」
慕容靈珊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先打發了屋里的宮侍。
「出什麼事了?」
見慕容靈珊臉色凝重,兩人也終于緊張起來。
確定屋里沒人偷听了之後,慕容靈珊才看著兩人焦急道︰「父皇和母後被三皇兄給軟禁了。」
「什麼?」
兩人瞬間都是大驚。
「這慕容藺想干什麼?」慕容茗眉頭緊皺,一臉肅然。
「他把母後宮里的人都抓了,還說她們涉嫌謀害父皇。」
慕容靈珊現在是心急如焚,她最怕的是慕容藺那個沒人性的為了陷害母後,真把父皇給害死。
慕容茗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他敢軟禁父皇和母後,想來應該控制皇宮了,估計下一步就該是我們幾個了。」
慕容蘊沉默了片刻道︰「現在皇兄不在,朝堂之上也就舅父最可信了,咱們必須在這之前盡快把父皇被軟禁的消息告訴舅父。」
「我去吧。」慕容茗自告奮勇道。
比起慕容靈珊和慕容蘊,慕容茗顯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六皇兄,一切都靠你了。」慕容靈珊一臉希冀地望著慕容茗。
慕容茗點了點頭,擔心地看著兩人,「你們自己也要小心。」
皇宮門口。
「什麼人?」
一輛馬車剛到宮門口,就被守門的侍衛攔住。
「大膽!」那駕馬的小太監立刻怒喝一聲,「車里的人是六皇子,還不快快放行。」
「三皇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宮。」
那侍衛非但不讓,甚至明知是慕容茗,卻連禮都不行一個。
躲在暗處的慕容茗看到前面的情形,頓時眉頭緊皺。
看來走正路是走不通了,還得另想辦法。
就在慕容茗糾結該用何種方法出宮時,樹叢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將他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