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狸被茶水嗆得猛咳起來。
青綾見狀,立刻拿起帕子為白狸擦掉胸口的茶水。
綺紋則是責怪地瞪了一眼雲織。
這丫頭跟小姐說什麼了,把小姐嚇成這個樣子。
「小姐,您沒事吧。」
雲織立刻自責地為白狸拍背。
「你」
白狸抬眸,震驚地瞪著雲織。
「我沒有。」
雲織俏臉通紅地連連擺手。
她可什麼都沒做,她昨天只是按小姐的要求,將那白斬雞扒光了,然後丟到二小姐床上而已。
白狸緩過神來,妖冶的眸子輕閃了下。
不是雲織,那會是誰做的啊,竟然這麼狠,切了白斬雞的那啥,這下子那作妖的母女倆,還不得鬧翻天啊。
「听府醫身邊的小夏說,說」
雲織臉色通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
「什麼?」白狸不耐煩地皺眉。
雲織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說,表少爺是被人給,給?奸了,還是十多個人一起所為。」
白狸眼角不停地抽搐著。
十幾個人一起,要不要這麼勁爆啊?
綺紋驚得手一抖,手上的針猛地戳到手指,指尖瞬間出現一抹殷紅。
「嘶」
綺紋立刻將出血的手指含到嘴里。
這邊,青綾拎著茶壺的手也是一抖,茶水濺到外面,滴到她手上,燙得她差點將茶壺丟掉。
屋里一片安靜,什麼聲音也沒有。
「大小姐在嗎?」
屋外,響起春喜的喊聲。
眾人回神,對視一眼。
青綾立刻放下茶壺走了出去。
看到青綾,春喜微微福身,青綾也立刻福身回禮。
「青綾姑娘,老夫人請大小姐去趟東府。」
青綾聞言,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會稟告大小姐的。」
「那就謝謝青綾姑娘了。」
春喜說著福了福身,便轉身走了。
青綾撩簾進屋,躬身道,「小姐,老夫人請您去趟東府。」
白狸一臉凝重地點頭。
雲織看著白狸胸口的茶漬,皺眉道,「小姐,您衣服髒了,奴婢幫您重新換一件吧。」
「恩。」
瞥了眼濕了的胸口,白狸點了點頭。
此刻,東府正廳坐滿了人,就連老爺子也被他們請了來。
「爹,您可要為我們文錦做主啊。」
白初蘭紅腫著雙眼,痛哭流涕。
老爺子不耐煩地皺眉,「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昏迷不醒呢,府醫說他受驚過度,又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白初蘭說著又痛哭起來,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對文錦做了這樣天理不容的事。
見白初蘭哭得傷心,老太太一臉心疼。
「老爺,這次文錦遭逢大難,您可不難再偏袒狸丫頭了。」
老爺子聞言,不悅地皺眉,「這跟狸兒有什麼關系?」
二夫人也不滿地皺起眉頭。
這老太太還有完沒完了,有事沒事就往狸兒身上潑髒水。
那表少爺不是被一群乞丐強暴的嗎?這也能硬扯到狸兒頭上?
見老爺子袒護白狸,老太太立刻氣憤地瞪眼。
「怎麼沒關系,昨天文錦若是不去找狸丫頭,哪會失蹤。」
「听祖母這話,您是親眼見到文錦表哥來找我了?」
清冷的聲音傳來,眾人抬眸只見白狸正冷著臉走進正廳。
看到白狸那絕美的容貌,何承志眸中閃過一道幽綠的淫光。
沒想到這傻子,竟然出落地這麼漂亮了。
感覺到何承志那褻瀆的眼神,白狸眸光一凜,倏地轉眸。
何承志立刻驚慌地別過眼,假裝伸手揮了揮桌上的「灰塵」。
白狸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果然是一家子的奇葩。
「狸兒?」看到白狸,老爺子倏地皺眉。
「爺爺。」
白狸走到老爺子面前躬身行禮。
老爺子不悅地瞪著老太太,「文錦的事,你找狸兒來做什麼?」
「老爺,你到現在還包庇她,文錦可是你的親外孫啊。」
老太太不滿地哼著氣,看樣子是非要將何文錦的事賴到白狸身上了。
「砰」地一聲,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瞬間跟著跳了起來。
「這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包庇狸兒了,這明明是文錦他自己整日沾花惹草,惹來的禍事,和狸兒有什麼相干。」
老太太立刻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白狸冷笑,面無表情地看向老太太,「請問祖母有什麼證據,證明文錦表哥的事跟我有關?」
老太太恨恨地瞪著白狸,陰鷙的眸子危險地眯起。
「你還狡辯,昨天文錦去找你,之後就失蹤了,你還說跟你沒關系。」
「我說過了我根本沒見過文錦表哥。」
白狸淡淡挑眉,看也不看老太太一眼,徑自坐到二夫人身邊喝茶去了。
見白狸不承認見過何文錦,何思語「嗖」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白狸兒你還敢耍賴,我哥就是去找你了,他明明說要找你」
白狸冷冷抬眸,「他找我干什麼?」
何思語漲紅著臉,到嘴巴的「歡好」二字,怎麼也說不出。
這個時候如果說出哥哥找白狸兒的目的,那外祖估計不會等哥哥醒來,就會直接劈死哥哥吧。
老爺子眼眸微眯,不等何思語解釋,就作出判斷。
「行了,這件事跟狸兒沒有關系。」
「老爺」
「爹」
老太太和白初蘭立刻不滿地叫起來。
「都給我閉嘴。」
威嚴的眸子直射老太太和白初蘭,兩人瞬間不甘心地閉了嘴。
老爺子轉向白狸,一臉溫和道,「狸兒你先回去。」
「好。」
白狸站起身對著老爺子微微躬身,便轉身離開。
白狸從頭到尾都沒看老太太一眼,氣得老太太眼楮都綠了。
「老太爺。」
長生從屋外進來。
老爺子皺眉道,「查得如何?」
長生躬身回道,「破廟的乞丐都跑了,表少爺的據說是被野狗吃了。」
長生難得尷尬地紅了臉。
「什麼?」
老太太和白初蘭兩人同時驚得站了起來。
「娘,這可怎麼辦啊?」
白初蘭急得直跺腳,那東西若是找到了,興許她家文錦還有好的機會,現在被野狗吃了,那他們文錦豈不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老太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就嚎叫起來,「這天殺的,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孫兒啊。」
老爺子皺眉,不耐煩地吼道,「行了,別嚎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起。」
老太太瞬間閉了嘴,白初蘭也焉焉地止了哭。
老爺子嫌棄地看了眼白初蘭和何承志。
「等文錦好了,就立馬給我回江州去,別在這里給我丟人現眼。」
老爺子說完,直接氣憤地一甩袖子走了。
「老爺」
「爹」
仿佛沒听到身後傳來不甘心的叫喊聲,老爺子出了正廳,便往白狸的院子去了。
一回梧桐苑,白狸就悠哉地躺上了搖椅。
「剛剛怎麼沒看到花姨娘和那個白若夢?」
雲織端著一盤紫晶葡萄走過來。
「小姐您不知道,昨晚二夫人到海棠苑陪五小姐去了,花姨娘便在院子教訓四姑娘,結果二爺一生氣,就罰了花姨娘和四小姐去祠堂進修了,說是讓進修一個月呢。」
白狸捏起一顆紫晶葡萄就往嘴里扔。
「這一個月,二嬸倒能輕松些了。」
也難為二嬸了,這一屋子牛鬼蛇神的,換做她,可沒這耐心,直接一包藥,一起毒死算了。
蔥白的手指捏著晶瑩透亮的紫晶葡萄,更顯白嫩修長,雲織不覺便看痴了眼。
小姐真是連手都那麼好看。
「五妹妹,還住在海棠苑啊。」
白狸抬眸,看著發傻的雲織瞬間一頭黑線。
這丫頭最近越來越愛發傻了啊,難道最近又跟苗青混了。
雲織回神,點頭道,「是啊,听說不肯搬,昨晚二夫人還罰了五姑娘身邊的四個大丫鬟呢。」
白狸吃葡萄的手一頓,皺眉道,「怎麼回事?」
「听說昨晚她們四個沒給五姑娘守夜,連窗子都不知道給五姑娘關,二夫人氣得把她們都叫起來跪院子了。今早听說四個都病了,這會兒都在海棠苑躺著呢。」
白狸不屑地冷哼,「這是罰輕了。」
雲織聞言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小姐果然最討厭欺主的奴才。
「小姐,老太爺來了。」
青綾進屋,躬身稟報。
「咳咳」
白狸被葡萄給嗆得猛咳起來。
拿帕子抹了抹嘴,白狸便奔出了房間。
「爺爺,您怎麼來了?」
老爺子回身,看到俏生生的白狸,欣慰地勾起唇角。
「來教你習武啊。」
白狸皺眉,涼涼地瞥了眼老爺子。
「爺爺,您還真是一刻也不讓我歇呢。」
她這才吃了幾個葡萄啊,爺爺就火急火燎地追了來。
老爺子勾唇,伸手捏了捏白狸的俏鼻,「剛才是誰信誓旦旦地要學武的。」
白狸皺了皺鼻子,「我學,我學還不成嗎?」
白狸靈動的眸子轉了轉,拉著老爺子道,「爺爺,您教我練暗器。」
「暗器?」老爺子皺眉。
「對啊,就是金針暗器。」
白狸興奮地進屋拿出她在珍品閣買下的那套金針法寶。
老爺子翻看了下白狸的金針法寶,挑眉道,「這可是認主法寶,若是想要駕馭它,至少得到赤靈五重。」
白狸聞言,眸光倏地一亮。
「那好,那我一定努力,爭取盡快到赤靈五重。」
她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用這套金針了。
「走,我們去天羅苑練功。」
白狸說著,不等老爺子說話,就拉著他往天羅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