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眨眨眼,看著緊張的慕容荀和雪青硯,一臉戲謔道,「干嘛,他吃人啊。」
慕容荀皺著眉不說話。
雪青硯眸光深深,「這個人,外表看著溫潤如玉,與世無爭,可城府卻深得很。」
白狸邪邪勾唇,是好是壞都跟她沒關系,該當心得可不是她。
雲少寧疑惑地看著坐在一樓窗邊用膳的濮陽旭,「誒,你們說那家伙這個時候來紫霄是什麼意思?」
慕容荀眸光輕閃,「下個月的壽宴。」
雲少寧皺眉,「下個月,他干嘛這麼早就過來,藍幻太子這麼悠閑嗎?」
慕容荀冷冷勾唇,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狸兒,我記得你下個月也要及笄了吧。」雪青硯抬眸看向白狸。
「咳」
白狸輕咳一聲,吶吶道,「應該是吧。」
她前世沒有父母,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這白狸兒的生日,好像確實是在下個月,以前每年生辰,爺爺都會為她大辦的。
「咳嗯」
雲少寧挪著屁股坐到白狸身邊,「小師妹,你想要什麼禮物,師兄送給你。」
白狸搖頭,「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
雲少寧挑眉,「不缺,那也得送啊,哪有生辰不送禮物的。」
禮物嗎?
白狸眸光輕閃,不自覺地看向食指上的墨玉戒指。
這個,應該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吧。
慕容荀,雪青硯,雲少寧,三人各懷心思,都在想著白狸生日那天該送什麼禮物。
用過午膳後,幾人一起出了赤陽樓。
濮陽旭看著一起下樓的四人,眼眸微眯。
慕容荀?
這是陪未婚妻逛街呢?
深邃的眼眸轉向白狸那張絕色傾城的小臉,頓時又是一臉驚艷。
紫霄第一美人,果然漂亮。
「我到了,你們,要不要進去坐坐?」
白狸停在白府正門,看向三人。
「不用了,宮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慕容荀說完,便和灕風一起離開。
雪青硯也道,「我也有事,就不打擾了。」
「我沒事,我」
雲少寧湊到白狸面前,剛想厚臉皮地跟著進去,卻被雪青硯直接拖走了。
「誒,你有事就去做事,拉我干嘛啊。」
不滿的叫聲,越行越遠,白狸唇角上揚,好心情地進了白府。
梧桐苑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廝。
「小姐,您回來了。」
看到白狸回來,雲織立刻迎上前。
「怎麼回事?」
白狸皺著眉,冷冷掃了眼跪在院中的丫鬟小廝,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最前面的念梅想菊身上。
雲織聞言,立刻上前解釋。
「他們執意不肯走,都說要等小姐您回來。」
雲織氣惱地瞪著地上的一眾丫鬟小廝,這幫人簡直就跟癩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開。
雲織話音剛落,跪在最前面的念梅就爬到白狸面前,「大小姐,奴婢錯了,以前的事都是二小姐吩咐奴婢們做的,奴婢們也是身不由己啊,請大小姐給我們一條生路。」
念梅說完,就是拼命磕頭。
綺紋,雲織,青綾,都是一臉不喜地瞪著念梅。
這念梅真是太討厭了,小姐只說讓她們出府,也沒說要他們的命,什麼活路不活路的,這不明擺著冤枉小姐嗎?
想菊見狀,也立刻爬了過來,磕頭道,「大小姐,奴婢不想離開將軍府,就算您將奴婢降成盥洗丫鬟,奴婢也願意,只要不讓奴婢離開將軍府,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白狸冷冷地瞥了眼想菊,「你們以為本小姐的衣服,是什麼人都能洗的嗎?」
想菊以為白狸不放心她洗衣服,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小姐您放心,奴婢很會洗衣服的,一定不會弄壞您的衣服。」
白狸冷笑,邪邪挑眉,「怎麼,還沒听明白嗎?你,不配給本小姐洗衣服。」
看著白狸那不屑的眼神,想菊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白狸抬眸,冷冷掃了眼院子里的一眾丫鬟小廝。
「原本本小姐是想給你們一條生路,將賣身契還給你們,還你們自由。」
一听這話,人群瞬間沸騰起來。
「什麼,竟然歸還賣身契?」
「原來大小姐不是要發賣我們啊。」
「這可是天大好事啊。」
「那我們還鬧什麼,給賣身契還不走,這不傻嗎?」
念梅和想菊也傻眼了。
原來不是要賣他們啊,是要還他們賣身契啊。
那她們還當什麼盥洗丫鬟啊,脫了奴籍,去哪里不好啊,憑她們的姿色,混個大戶人家的姨娘也不是沒可能啊。
兩人想著,都興奮起來。
念梅抬眸,一臉激動地看著白狸,「大小姐,是我們錯了,我們願意離開,請您把賣身契還給我們吧。」
看也不看念梅一眼,白狸面無表情地走上台階。
綺紋,青綾立刻端出黃花梨木搖椅和小幾。
白狸坐上搖椅,悠哉地晃著。
雲織端出茶具,為白狸倒茶。
白狸喝了一杯茶,才閑閑地抬眸,「你們都想走了?」
底下的丫鬟小廝聞言,立刻點頭。
「是我們不知好歹,請大小姐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現在就離開,再也不麻煩大小姐了。」
「是啊,是啊,給我們賣身契,我們立馬就走。」
白狸邪笑,慢悠悠地放下茶盞,「可惜啊,本小姐改變主意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這什麼意思啊,剛剛不是還說要給他們賣身契的嗎?
白狸面無表情地揮手,「去,找個牙婆來。」
「是。」
雲織躬身應下,立刻去找牙婆去了。
一瞬間,所有人都慌了起來。
「牙婆,這是要賣了我們啊。」
「大小姐我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
「是啊大小姐,都是念梅和想菊讓我們來鬧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不管底下的人說什麼,白狸都無動于衷。
悠哉地喝一盞茶,雲織才帶著一個灰衣婆子趕到。
「小姐,牙婆到了。」
那牙婆看到白狸,立刻躬身行禮,「參見大小姐。」
白狸放下茶盞,緩緩起身。
「這些人,你領走,銀子隨便給點就成。」
白狸看了眼綺紋,綺紋會意,立刻從袖兜里取出一疊賣身契,遞給牙婆。
牙婆欣喜地接過賣身契,躬身道,「謝謝大小姐。」
白狸面無表情地瞥了眼念梅想菊,「至于這兩個,喜歡給人洗衣服,給她們安排個好去處。」
牙婆看著跪在最前面的念梅和想菊,立刻心知肚明。
「大小姐放心,這兩位姑娘這麼標志,醉紅樓的媽媽應該會稀罕她們去洗衣服的。」
牙婆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個錢袋遞給綺紋。
念梅想菊聞言,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立刻哭喊著爬到白狸前面。
「大小姐,奴婢知錯了,求您放過我們吧。」
「大小姐,奴婢該死,求您別把我們賣到醉紅樓,只要不是青樓,其他什麼地方都可以啊。」
白狸不耐煩地揮手。
牙婆立刻上前,將念梅想菊拉走。
其他人也都哀嚎著被牙婆帶來的壯漢領走了。
哀嚎聲漸漸遠去,白狸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
青綾見狀,上前小聲道,「小姐,您回屋小歇會兒吧。」
白狸點頭,看向綺紋,「找人將君廷苑收拾出來,恢復原貌。」
「是。」
綺紋躬身,便立刻招呼了幾個人往君廷苑去了。
夜晚,東城宅院。
「小姐,這是蕭醫師開的傷藥,您趁熱喝吧。」
憶蘭端著一碗湯藥,遞到白若雨面前。
白若雨瞥了眼那黑漆漆的湯藥,倏地皺眉。
憶蘭心虛地垂眸,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思竹眸光輕閃,上前將一小罐放到桌上。
「小姐,這是您最愛吃的蜜餞。」
白若雨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都下去。」
將藥碗丟到桌上,白若雨面無表情地揮手。
「是。」
兩人立刻收拾了藥碗,退出房間。
吃下一顆蜜餞,去了嘴里的苦味,白若雨才吹燈上床。
許是受了傷的緣故,也許是白日太累,白若雨很快便進了夢鄉。
夢里,白若雨又夢到和白狸對戰。
不管她如何打,就是打不過白狸,白狸將她劃得渾身是傷,好疼好疼,疼得她一身冷汗。
房門外,人影攢動。
很快,房門就被小心推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房門重新被闔上,黑色人影緩緩朝著床邊靠近。
屋里很暗,只有幾點月光透進來。
借著月光,人影看清了白若雨的樣貌,頓時眸中閃過一抹幽綠的淫光。
三夫人果然沒騙他,這丫頭長得真可人,比他家里那十六房小妾加起來都要美啊。
臉長得是好看,不知道這身材怎麼樣?
黑色人影垂涎三尺,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迫不及待地掀開白若雨的被子。
看著只穿了一身褻衣的白若雨,黑色人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猴急伸手解開白若雨的衣帶。
沒了褻衣的遮擋,鮮紅的肚兜露了出來。
白皙的肌膚,和大紅的肚兜,在月光得映襯下異常香艷。
看著白若雨那飽滿的胸口,黑色人影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真飽滿,這絕對是極品尤物啊。
黑色人影吸了吸口水,急急地解開自己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