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傻傻地睜著眼,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俊臉,就好像在做夢一樣。
「閉眼。」
似是感覺到白狸的目光,墨北辰眼也沒抬地含住她的耳珠。
嘶啞的磁性聲音傳入耳中,她心弦一顫,立刻听話地閉上眼楮。
火熱纏綿的吻,流連在她耳邊,滑向她的頸,她的肩,讓她的身子漸漸熱起來,越發無力。
糾纏了她好半晌,他才喘息著地停下來。
火熱纏綿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讓她差點輕吟出聲。
她輕咬著唇瓣,無力地癱軟在他懷里。
好一會兒,她才恢復了些力氣,抬起水眸,委屈地望著他,
「你還舍得回來?」
嬌儂軟語的埋怨聲,像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妻子,瞬間又點燃了他心中的火種。
一個旋轉,將她壓到牆上,然後狠狠吻了上去。
比之剛才,這次的吻更急更熱,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般。
回過神,她氣惱地舉起粉拳,朝他砸過來。
他像是睜著眼楮般,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粉拳,放到他胸口。
感受著他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聲,她俏臉越發紅了,閉上眼,開始吻他。
她的主動,讓他欣喜,原本急切的吻,漸漸變回溫柔。
火熱的吻越演越烈,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突然,他硬生生停下來,埋首在她頸間。
粗重的喘息聲,傳到耳里,白狸迷茫地睜開水眸。
「你」
微喘的嬌軟聲音才出口,脖子上就傳來微微的刺痛感。
「不許再引誘我,否則我怕等不到成親。」
壓抑的嘶啞聲音傳入耳中,白狸羞得滿臉通紅。
這該死的家伙,她都不能說話了,一說話就是勾引他。
過了許久,直到墨北辰暗暗運轉了十幾遍寒冰訣心法,才終于壓下體內的浴火。
垂眸瞥見她手里的墨草,墨北辰戲謔地挑眉。
「想我了?」
白狸眸光輕閃,立刻將墨草背到身後。
「誰想你了,你不在我不知道多快活。」
將墨草擺到窗台,白狸口是心非地說著。
墨北辰從身後將白狸摟進懷里,埋首在她頸間,悶悶道,「我想你了,想得心疼。」
心間像是被刷上了一層蜜,甜得白狸不自覺地揚起唇角。
「你,你的事情做完了。」
白狸依在墨北辰懷里,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他。
墨北辰輕「嗯」。
至少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來騷擾他了。
想到什麼,墨北辰垂眸,「我不在,你有沒有練習烈焰訣?」
說到烈焰訣,白狸就委屈地撅嘴。
「練了,不過一個人練,速度真是太慢了,我練了一個月,才到二重而已。」
墨北辰勾唇,真是個貪心的丫頭,才一個月就到二重,她還嫌慢。
「你陪我練習嗎?」
白狸期待地望著墨北辰。
還是兩個人一起練習比較好,不僅速度快,而且還沒那麼痛苦。
「今天休息。」
墨北辰垂首在她唇上輕吻了下,然後將她抱到床上。
「你」
白狸俏臉一紅,有些緊張地往里挪了挪。
看著白狸羞澀的小模樣,墨北辰眸光倏地一黯,壓下心中的火熱,躺到她身邊,將她抱到懷里。
她靜靜地趴在他懷里,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相擁著。
半晌,白狸抬眸,卻見他已經睡著了。
白狸眸光輕閃,拉起薄被為他蓋上。
看著那張美得不似凡人的俊臉,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薄唇。
感受著他特有的微涼氣息,白狸幸福地想落淚。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竟然這樣在意他了,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梧桐苑外的大樹上,立著兩個身影。
星淵看著毫無動靜的梧桐苑,眉心輕蹙。
「爺怎麼還不出來?」
「今晚爺是不會出來的。」
流殤斜斜地倚著樹干,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星淵皺眉,「你是說爺今晚會宿在這里?」
流殤斜睨了星淵一眼,「不然你以為爺跑死八匹靈馬,火急火燎跑回來是為了什麼?」
「爺是為了這院子里的姑娘?」
星淵好奇地望著梧桐苑正屋,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上爺的心。
「是夫人。」流殤糾正。
「夫人?」星淵倏地瞪大眼,「你是說爺他破身了?」
流殤一頭黑線,對于星淵的措詞,他已經徹底無語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說。」
撇撇嘴,流殤轉眸看向底下的院子。
星淵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夫人,她長什麼樣?」
「美。」
一個字,打發星淵。
星淵眨眨眼,「比三公主如何?」
流殤挑眉,「甩她十萬八千里。」
星淵眸光一亮,眼里的興味更濃。
「那比冷姑娘和藍姑娘如何?」
流殤垂眸想了想,「至少也得有十萬里。」
這麼美嗎?
星淵一臉震驚地瞪大眼楮。
原來爺的眼光這樣高啊,還以為他不近女色,原來是看不上俗物啊。
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看看夫人,看看她到底有多美?
「我跟你說,以後你見到夫人可不能盯著看。」
似是看出星淵的想法,流殤出言提醒。
「為什麼?」
星淵眨眼,不解地抬眸。
流殤無語地瞪著星淵,「當然是小心爺廢了你的眼楮。」
星淵聞言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爺的醋勁這麼大嗎?應該不會啊,爺那麼冷的性子,會吃醋?
夜色彌漫,美得朦朧而又夢幻。
屋里,兩人相擁而眠,那樣安逸美好。
紅燭燃盡,一夜好眠。
墨北辰睜開眼,看著身邊熟睡的人兒,唇角忍不住上揚。
白狸撅著屁股,一個翻身,滾到墨北辰懷里。
輕淺的溫熱呼吸,噴灑在他頸邊,那酥麻的感覺就好像有根羽毛輕刷著他的心,讓他眸光倏地一黯。
看著她如娃娃般精致的粉紅小臉,似蝶翼般輕盈的卷翹睫毛,像索吻般微撅的嬌艷紅唇,墨北辰的呼吸越來越重,終于忍不住俯身噙住她邀寵的紅唇。
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可她的美好,卻讓他根本停不下來。
在他的忘我輕吻下,她迷迷糊糊地開始回應他。
一下子,便像是點燃了火種。
將她抱進懷里,大掌無意識地滑進純白的雪鍛里。
白狸一驚,猛地睜眼推開墨北辰。
墨北辰不滿地睜開欲求不滿的眼楮。
「你無賴。」
白狸小臉通紅地拉著衣襟坐起身。
墨北辰也不惱,撐著手肘,邪邪地笑望著白狸,「小青果變成水蜜桃了。」
想起剛才的手感,墨北辰眼里就飛起一抹神采。
一瞬間,白狸便羞得耳朵都紅了。
「無恥。」
白狸舉起粉拳就朝墨北辰砸來。
墨北辰抓著白狸的拳頭,輕輕一拉,她便趴到了他胸口。
她氣惱地直接張嘴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下。
「嗯。」
墨北辰輕哼,閉著眼又開始運轉寒冰訣了。
過了好半晌,墨北辰才不舍地將白狸抱到懷里。
「我要走了,待會兒見。」
白狸眨眨眼,不明白墨北辰的意思。
看著白狸傻乎乎的樣子,墨北辰勾起唇角,垂首在她唇上輕吻了下,才閃身消失。
待會兒?
白狸倏地瞪眼。
難道他也去參加皇伯伯的壽宴?
「小姐可醒了?」
屋外,響起綺紋的敲門聲。
白狸回神,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走下床。
「進來。」
綺紋,雲織,青綾,三人一起推門進來。
「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
「嗯。」
梳洗完,三人替白狸換上了那套牡丹紅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瞬間便都驚艷了。
看著三人痴迷的眼神,白狸便覺得頭痛。
「把這套裙子換下來吧。」
雲織回神,「為什麼呀,小姐穿著不舒服嗎?」
白狸扯扯嘴角,「太扎眼。」
看著白狸一臉嫌棄的表情,雲織立刻笑起來,「小姐天生麗質,哪里是裙子扎眼了,您啊,穿什麼都一樣扎眼。」
綺紋和青綾也都是笑著點頭。
雲織說的太對了,小姐這般模樣,大概穿上粗布麻衣都一樣會扎眼的。
听到這話,白狸想了想墨北辰的容貌,也就釋然了。
算了,扎眼的也不只她一個。
白狸拉起裙擺,走到銅鏡前坐下。
青綾走到白狸身後,拿起玉牙梳輕輕地為她梳著頭發。
「小姐,奴婢今天給您梳給飛仙髻吧,正好配您的鳳尾裙。」
白狸無所謂地揚眉,「隨便吧,盡量簡單點。」
「是。」
青綾應了,便開始手腳麻利地還是綰發。
「小姐奴婢幫您上妝吧。」
雲織將一堆胭脂水粉捧到梳妝台。
抬眸掃了眼那堆成小山的胭脂水粉,蔥白的玉手捏起一個胭脂盒。
「其他都收起來。」
「是。」
雲織高興地應下,便將其他東西都收了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胭脂盒,可雲織卻開心不已,要知道這些東西小姐以前是從來不踫的。
白狸打開胭脂盒,輕點了些粉色唇脂抹到唇上。
雖然之前用凝脂膏擦過了,可她到底有些心虛,生怕別人看出什麼,還是裝點下比較好。
青綾替白狸綰了個簡單的飛仙髻,白狸看了還算滿意。
「小姐,今天還戴紅玉簪嗎?」
青綾打開首飾盒,問白狸。
「恩。」
白狸伸手,從首飾盒里取出那枚紅玉簪子,自己插到發間。
「小姐,老太爺請您去正廳,說是太子殿下他們到了。」
綺紋撩簾進屋稟報。
白狸聞言,眼角抽了抽。
這三個,走錯地方了吧,今天可不是她的及笄禮,這麼齊刷刷地過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