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狸上台,底下的弟子們瞬間都激動起來。
「白師妹原來是六號啊。」
「白師妹終于上台了,我可就等著看白師妹的比賽呢。」
「白師妹對戰岑師兄,你們猜誰會贏。」
听到身後弟子們的議論聲,薛 忍不住回身瞪了他們一眼。
「這還用得著猜嗎?那自然是我們白師妹了。」
眾弟子聞言,瞬間都閉了嘴,不敢再出聲。
藍茗羽也是一臉贊同地揚了揚眉。
白狸兒一定會贏,就岑書峰那點子修為,給白狸兒提鞋都不配。
賽台上,岑書峰看著飛上台的白狸,倏地皺眉。
「是你?」
白狸邪邪揚眉,笑著躬身道,「可不就是我嘛,岑師兄多賜教啊。」
岑書峰眸光一冷,直接揮劍。
「少廢話,看招。」
對于白狸兒,岑書峰可是絲毫沒什麼好印象。
其實但凡和冷易寒走的近的人,他都沒什麼好印象。
不管她是不是鐵血團長,他們注定都不會是一路人。
岑書峰對白狸印象不佳,白狸自然也對這厚臉皮的岑書峰沒什麼好感。
兩人很快便打了起來。
岑書峰是土系玄靈師,顯然這長劍並不是適合他的武器,完全顯示不出他的優勢。
白狸也不客氣,直接按照冷易寒和藍茗羽說的,上來就用起了焚心劍,直擊岑書峰要害。
岑書峰大驚,沒想到白狸會這樣凶悍,立刻凝聚體內的土靈力,朝白狸揮出一座土山。
白狸皺眉,身形一閃,直接繞過了那土山。
「轟」地一下,土山落到賽台上,瞬間消失不見。
白狸揚眉,邪邪地望了眼岑書峰。
這土山力道不足啊,這小子比起老城主果然還缺點兒能耐。
看著白狸那不屑的眼神,岑書峰瞬間氣極。
再次雙手凝咒,朝白狸揮出無數沙土。
白狸邪邪勾唇,瞬間用起銀狐步。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白狸便消失了。
岑書峰也是一驚,立刻轉身到後面,卻是什麼也看不見,慌亂間只能胡亂驅動土靈力。
一瞬間,整個賽台便被塵土彌散,底下的人別說是白狸了,就連岑書峰也只能大概看到個影子。
白狸踏著銀狐步,飛快地瞬移著,突然焚心劍祭出,猛地朝岑書峰一劃。
「啊」
岑書峰瞬間捧著臉,尖叫一聲。
殷紅的鮮血從指間滑落,埋進了沙土里。
听到岑書峰的叫聲,底下的弟子們瞬間都面面相覷。
「是岑師兄的聲音,岑師兄怎麼了?」
「岑師兄好像被白師妹刺了一劍。」
「什麼,岑師兄這麼快就受傷了?」
大家議論紛紛,全都伸長脖子往塵霧里看。
塵霧繚繞間,兩個模糊的身影酣戰正歡。
「嗯」
「嘶」
焚心劍不停揮舞著,岑書峰身上的傷痕也越來越多。
底下的藍茗羽听著岑書峰不時發出的慘叫聲,瞬間樂了,開心地拍起手來。
「打得好。」
接連被白狸刺了幾劍,岑書峰卻連根頭發絲都沒有踫到白狸的,拼命回身找人,卻是只看到飛揚的塵土。
岑書峰越打越生氣,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白狸兒,有本事你別躲,咱們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白狸眸光輕閃,不置可否地揚眉。
他想要痛痛快快地被打,她自然樂意成全他。
「好啊!」
白狸突然出現在岑書峰面前,倒把岑書峰嚇了一跳。
看著岑書峰那呆滯的表情,白狸邪邪勾唇,「不是說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來啊。」
風沙漸漸消散,眾人終于重新見到了賽台上的兩人。
看著岑書峰那狼狽的模樣,底下的眾人瞬間都是一臉驚愕。
白師妹到底是怎麼把岑師兄弄成這樣的,這模樣簡直太慘了。
「呀啊!」
岑樹林一臉陰鷙地看著白狸,舉起手中的劍便朝白狸劈了過來。
白狸站著不動,等岑書峰的劍到身前,才突然閃身,同時運氣與掌,猛地打向岑書峰的胸口。
「轟」地一下,岑書峰直接被打飛了出去,卻是沒有掉下賽台,堪堪摔到賽台邊緣,便停了下來。
白狸的力道控制得很好,不僅沒把岑書峰打下賽台,還讓他吃了些苦頭。
這小子幾次三番騷擾雪菲,還一直想要打探她的事,她可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必須好好教訓他。
白狸眯了眯眼,隨手便又是一道青色玄力飛出。
岑書峰一驚,也顧不上胸口痛了,就地一滾,狼狽地躲過白狸的攻擊。
賽台上,兩人很快又打了起來,不過大多是白狸壓著岑書峰打,耍著他玩。
底下的弟子們全都一臉稀奇地看著兩人的對戰。
「白師妹的玄力好濃啊。」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那玄力是青色的。」
「對啊,白師妹竟然晉升了青靈了。」
「才三個月而已,白師妹就從橙靈晉升到了青靈,這也太逆天了。」
「我從橙靈到青靈用了二十多年呢,她就用了三個月,這也太刺激人了吧。」
「她不光是晉升快,你看她的靈力,和我們的都不一樣,明顯就比我們的靈力濃郁很多。」
大家瞠目結舌地看著白狸那驚人的速度和那異常濃郁的青色玄力。
接連被白狸打了幾掌,岑書峰越發煩躁了。
「白狸兒,你有本事別用玄力,我們純比劍招。」
岑書峰捂著胸口,皺眉陰鷙地瞪著白狸。
這該死的女人,果然和冷易寒那賤人一樣討厭。
比劍招?
白狸揚眉邪笑,「好啊,既然岑師兄喜歡比劍,那我就陪你玩玩。」
白狸說著便不再用玄力,直接素手一揚,焚心劍便朝岑書峰的眉心直飛過去。
岑書峰瞬間驚出一身冷汗,立刻揮劍去擋。
白狸雙手比劍,邪笑著在岑書峰胸口打了個圈圈。
焚心劍似是有所感應,立刻轉移到岑書峰胸口,在他兩邊的胸前一邊打了一個圈。
岑書峰兩邊胸口的衣服瞬間便掉了兩塊,露出了兩點。
「啊」
底下觀戰的女弟子見狀,頓時都捧著眼楮尖叫起來。
冷易寒也是第一時間捂住了慕容雪菲的眼楮。
墨北辰倏地皺眉,隨手一揮。
白狸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看清,眼楮上便多了塊紅紗。
白狸郁悶地撇了撇嘴,倒也沒將紅紗拿下。
阿墨就是大驚小怪,她之前在現代什麼沒見過,不過岑書峰這白斬雞一樣的身材,送給她看她都不要看。
岑書峰回過神來,立刻手忙腳亂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你這個瘋女人。」
紅紗下的眸光一冷,白狸唇角勾起一絲邪笑,再次驅動焚心劍往他腰間一劃。
「嗖」地一下,岑書峰瞬間便覺得雙腿涼颼颼的。
「啊」
「哈哈哈哈」
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大笑聲瞬間響徹整個賽場。
屠長老拍著桌上笑得前俯後仰,「白丫頭,這損招到底是怎麼想到的?」
封長老和袁長老也是滿臉笑意,就連時酒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是卜陽子黑著臉抽了抽眼角。
這丫頭比武就比武好了,為什麼要把人家弄得這麼狼狽?人家師父可還在呢。
卜陽子偷偷看了眼顏君嫻,見她依舊面無表情,一時倒拿不準她到底有沒有生氣了。
岑書峰倏地加緊雙腿,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提著褲子,臉色通紅地瞪著白狸,「你你」
岑書峰又羞又氣地想罵人,卻又一句話也罵不出。
「下去吧」
「歐」
底下觀戰的男弟子看著狼狽的岑書峰,立刻起哄起來。
听著底下的起哄聲,岑書峰更是羞惱,提著褲子便狼狽地跑下了賽台。
「咳」
見岑書峰走了,袁長老輕咳一聲,宣布道,「白狸兒晉級。」
白狸拉下眼楮上的紅紗,朝高台上的袁長老和卜陽子等人鞠了一躬,便飛身回到了墨北辰身邊。
不等墨北辰說話,白狸便討賞似地揚著手里的紅紗,「我沒看。」
墨北辰邪邪揚眉,「他應該謝謝你對他沒興趣。」
白狸一頭黑線地抽了抽眼角,直接將手里的紅紗丟還給了墨北辰。
墨北辰也不惱,將紅紗塞到懷里。
白狸俏臉一紅,嬌嗔地瞪了眼墨北辰。
這家伙的臉皮還真是比城牆還厚呢。
「七號弟子上台比試。」
听到袁長老的喊聲,慕容雪菲心中一緊,轉眸看著冷易寒他們道,「我上去了。」
白狸安撫似地拍了拍慕容雪菲的肩膀,「別緊張,盡力便好。」
慕容雪菲勾唇,「嗯。」
其實沒什麼好緊張的,她也不想做首徒,不管輸贏,都無所謂。
冷易寒擔憂地看著慕容雪菲,「小心些。」
「好。」
慕容雪菲點了點頭,便飛身上了賽台。
「是慕容師妹。」
底下的一眾男弟子頓時又來了精神。
冷易寒瞬間黑臉,陰鷙的眸子冷颼颼地掃向那些起哄的男弟子。
雖然不知道冷易寒是誰,可是男弟子卻都很有默契地噤了聲,不過大家卻依舊很有興致地看著賽台上的慕容雪菲。
慕容雪菲不常出白玉峰,即使大家在一個學院,他們也很少能看到她。
物以稀為貴,所以相比白狸這株名花有主的曼珠沙華,大家還是對慕容雪菲這株冰山雪蓮更感興趣。
高台上的顏君嫻看到慕容雪菲上台,漠然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期待。
很快,又有一個弟子飛上了賽台。
是他?
看到那人,白狸邪邪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