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酒瞬間氣得臉都綠了,卻又拿左玉清沒有任何辦法。
他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才收了個這麼個蠢笨如豬,不知好歹的弟子。
卜陽子嫌惡地一揮手,左玉清的嘴瞬間又被堵上。
卜陽子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就按你說的做吧。」
知道時酒不是有意為之,卜陽子也沒那小人之心為難他。至于那左玉清的功力恢不恢復得了,他也不想管。
「唔唔」
左玉清一听卜陽子這麼輕易就放過了時酒,瞬間又激動起來。
他身後的執法堂弟子,只能死命壓著他,不讓他動。
卜陽子沒理會左玉清,瞥了眼還規矩地跪在地上的任天恆,「這個任天恆你打算怎麼處置?」
時酒皺眉看向任天恆。
任天恆立刻轉身朝著時酒磕頭,「這件事真的跟弟子無關,請師尊明鑒。」
原本時酒對著任天恆一點兒好感也沒有了,不過現在事情證實和他無關,他倒也沒有理由把他逐出師門。
其實他也知道,經過這次的事情,左玉清怕是廢了,而且那左玉清現在恨極了他,根本不可能再幫他做事。
這次弟子大賽,他也沒心思收弟子,若是再把任天恆也逐出師門,那他身邊真就再無可用之人了。
時酒看了任天恆許久,終于道,「既然事情和他無關,那他自然也還是我的弟子。」
任天恆聞言,瞬間松了口氣,立刻又磕頭道,「多謝師尊信任弟子,弟子一定會努力修煉,好好伺候師父的。」
見任天恆比左玉清乖巧許多,時酒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
對于時酒的決定,卜陽子自然也沒有意見。
卜陽子一臉疲憊地朝任天恆和左玉清揮了揮手。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你們就一起跟你們師尊回去吧。」
左玉清拼命搖頭,激動地要沖上前去。
拉著他的那兩個執法堂的弟子,都恨不得直接把他敲暈算了。
倒是任天恆規規矩矩地朝卜陽子磕了一個頭,「謝卜師伯。」
時酒看了眼左玉清,只覺得頭痛無比,也不想在這執法堂多呆,就直接走了。
見時酒離開,任天恆立刻起身,朝眾長老鞠了一躬,便躬身退出了大堂。
卜陽子朝壓著左玉清的那兩個執法堂弟子揮了揮手,兩人立刻會意,壓著左玉清也出了執法堂。
卜陽子舒了口氣,抬眸看著屠長老他們道,「行了,這大半夜的,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
幾位長老一起起身,朝卜陽子鞠了一躬,便一起出了大堂,回天極峰去了。
眾人走後,卜陽子也起身,「你們兩個跟我來。」
卜陽子說著,也不等白狸和墨北辰吭聲,就徑自出了執法堂。
兩人面面相覷,一起跟了上去。
卜陽子直接帶著兩人回了天極峰。
「都坐吧。」
卜陽子朝對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坐了下來。
「你們覺得這任天恆如何?」
卜陽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白狸眸光閃了閃,皺眉道,「我只能說,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那他不僅演技一流,恐怕修為也不是我們看到的藍靈。」
若是這任天恆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時酒的血氣丹全都換成破厄丹,那他的修為恐怕還在時酒之上。
時酒和師父一樣,已是白靈後期,如果他的修為比時酒還要高,那豈不是
「他確實是藍靈。」
不等白狸往下想,墨北辰就突然開口。
卜陽子也點頭道,「不錯,他的修為我早就探過,確實只有藍靈。」
除非他已經到了神級,不然不可能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到藍靈,而不被他們看不出來。
不過看他的年齡,現在到神級應該也不可能。
白狸皺眉,如果任天恆真是藍靈的話,那他絕沒本事換掉時酒的藥,或許整件事情還另有隱情。
卜陽子深吸了口氣道,「之前我派暗衛去調查,所以結果都表明他沒有問題。」
白狸點頭,皺眉道,「我總覺得這人怪異得很。」
雖然這任天恆表面看著是一副老實懦弱的模樣,可他說的話,做的事,卻又不那麼呆笨。老實懦弱的人可沒他這麼會為自己辯解。
卜陽子沉思了片刻道,「我會一直派暗衛盯著他,若是他有問題,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卜陽子說著,又提醒道,「不管此人有沒有問題,你們都要小心提防他。」
「弟子明白。」
白狸認真地點了點頭。
如果那任天恆真有問題,那他到風神學院的目的絕對不簡單,不可不防。
見白狸一點就透,卜陽子臉上的表情終于輕松下來。
「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就跟我到風神山頂的絕神仙境修煉去。」
「好。」
白狸眸光一亮,立刻應了。
早就听說這絕神仙境,是風神最神秘,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在絕神仙境修煉速度最少能比平時快上十倍呢。
「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卜陽子一臉疲倦地揮了揮手。
白狸妖冶的眸子轉了轉,湊上前道,「師父,我在藏書閣拿了一件法寶,不知道它的作用,您能給我講講嗎?」
卜陽子不明所以地揚眉,「什麼寶物?」
「就是這個。」
白狸從儲物袋里拿出宮花鈴,遞到卜陽子面前。
「你」
卜陽子倏地瞪大眼,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
好半晌,卜陽子才壓下心中的震驚,若無其事道,「為師不認得這法寶,也不知道它的用處,你還是自己研究吧。」
白狸皺眉,怪異地看著卜陽子。
看師父的樣子明明是認識這宮花鈴的,可為什麼要說謊?
白狸眸光閃了閃,小心地收起了宮花鈴。
「這樣啊,那狸兒就回去自己研究了。」
白狸起身,對卜陽子鞠了一躬,便拉著墨北辰要出去。
「狸丫頭!」
卜陽子突然又叫住白狸。
白狸轉身,疑惑地看著卜陽子。
卜陽子嘆了口氣,柔聲道,「財不可外露,這法寶一類的也不可隨意在人前展示,以免無端招禍。」
白狸眸光閃了閃,躬身道,「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知道白狸明白了他的意思,卜陽子才松了口氣,揮手道,「去吧。」
「弟子告退。」
白狸朝卜陽子躬了躬身,便和墨北辰一起出了屋子。
「師父到底在隱瞞什麼?」
白狸皺著眉,眼里滿是困惑。
她現在越來越覺得師父有很多秘密,連她也不能告訴的秘密,究竟又是什麼呢。
墨北辰幽深的眸子輕輕晃了晃,「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即使對方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白狸愣愣地看著墨北辰。
阿墨也有不想讓她知道事嗎?
墨北辰垂眸看向白狸,安慰道,「或許有些事情,告訴你反而會害了你,也或許他是怕你擔心,才不告訴你。」
白狸扯了扯唇角,「也對,我只要乖乖听師父的話就好,師父是一定不會害我的。」
同樣,阿墨也是不會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