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藍茗羽那副悵然若失的樣子,白狸輕輕皺眉。
「這件事,我也有錯,若是你需要,我可以幫你解釋之前那件事。」
沒想到一個玩笑,竟然會讓事情演變得這麼復雜,若是早知道會這樣,她肯定不會戲耍他的。
藍茗羽輕嘆,「算了,解釋了怕是也不會起什麼作用。」
他都不知道跟他說過多少遍了,可是有什麼用?那家伙還是那麼執著。
「對了,我之前煉了些血丹,你先拿去給她們吃了,不夠的話,我明天再煉。」
藍茗羽將之前自己煉的血丹,一股腦地都搬了出來。
「好。」
白狸也不客氣,將那些血丹都掃進了儲物戒指里。
「那我先走了,有事再找我吧。」
「恩。」
藍茗羽點頭,將白狸送出院子。
跟藍茗羽揮了揮手,白狸便拉過墨北辰走了。
目送兩人走遠,藍茗羽才關上院門,回了房間。
看了眼卓卿韻唇角上的黑血,藍茗羽皺了皺眉,拉起他露在外面的衣角,嫌棄地往他唇角抹了抹。
突然,他的手猛地被抓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拉到了床上。
藍茗羽皺眉,冷冷看著壓在他身上,剛剛還閉著眼像是昏迷了的人。
「病好了,就給我滾出去。」
藍茗羽憤怒地瞪著卓卿韻。
這該死的家伙,竟然敢給他裝暈。
卓卿韻立刻晃了晃腦袋,「沒好。」
他中毒中的那麼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好,沒個一年半載,肯定好不了。
藍茗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放我起來。」
他好沒好,跟他有什麼關系啊?
卓卿韻又晃了晃腦袋。
不能放,一放他就跑了。
「你」
藍茗羽氣極,舉起拳頭又想朝他臉上砸過去。
吃過兩次虧的卓卿韻,哪里還能再吃虧,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後俯身封住了他的唇。
「唔」
藍茗羽瞪大眼,又羞又怒地掙扎起來。
卓卿韻一手扣著他的手,一手穿過他的頸,抬起他的腦袋。
狂野粗暴的吻,再不似之前那般溫柔耐心,帶著絕對的霸道,想要征服他。
藍茗羽死捏著拳,那霸道狂野的撩撥,幾乎要將他逼瘋。
他喘著粗氣,狠心地用力一咬。
卓卿韻倏地皺眉,睜開眼看著他倔強的眸,幽綠的眸子里瞬間竄起兩簇小火苗。
他沒有停下,反而比剛剛更瘋狂,更粗暴。
藍茗羽心慌了,想要咬他,可是那鐵銹般的腥甜味道,卻讓他再也狠不下心。
在他一次次的瘋狂攻擊下,他漸漸沉淪。
憐惜地繞上他的傷口,一下下輕舔著。
似是感覺到他的回應,他身子一僵,眼角瞬間濕了一片。
他松開他的手,緊緊抱著他,依舊瘋狂地吻他,可是卻一下變得溫柔如水。
昏黃的燭光下,兩人纏綿擁吻,仿佛將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
下了天極峰,墨北辰看了眼白狸,「你覺得他們能在一起?」
「」
白狸倏地抬眸,呆呆地看著墨北辰。
這就家伙竟然偷听。
墨北辰不以為意地揚了揚眉,不是他想偷听,只怪他現在的听力太好。
听完墨北辰的心聲,白狸撇嘴,「這要看卓卿韻的態度和魅力,能不能讓藍茗羽愛上他了。」
本身藍茗羽並不喜歡男人,更沒有龍陽之好,若是他能接受卓卿韻,那一定是因為喜歡他這個人,斷然不會有其他因素。
就跟雲少寧和慕容荀一樣,純粹是因為愛,才會走到一起。
墨北辰邪邪揚眉,「那你覺得,他魅力如何?」
「啊?」
白狸呆呆地看著墨北辰那雙意味深長的眸子,為什麼她覺得這句話有陷阱啊。
白狸眸光閃了閃,眨眼道,「他又不喜歡我,要我覺得干嘛,只要藍茗羽覺得他有魅力就好了。」
墨北辰揚眉,似乎很滿意白狸的答案。
「那你覺得他身材如何?」
明明是和之前一樣的聲音,可是卻讓白狸聞到了暴風雨的味道。
白狸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緊張道,「什麼,什麼身材啊?我剛剛什麼都沒看到。」
墨北辰挑眉,一個旋轉將白狸壓到了一顆山壁上。
「沒看到?」
暗啞邪魅的聲音,傳到白狸耳里。
白狸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沒」
話還沒說完,紅唇就被封住。
白狸睜大眼楮,片刻之後,又緩緩闔上眼楮。
明月高掛,清風徐來,那樣的靜謐美好!
許久,他才停下,似是意猶未盡,又似是懲罰一樣,在她嬌艷的紅唇上輕咬了下。
「不許說謊。」
滿含**的嘶啞聲音,讓白狸的身子更軟了。
她一下栽到他懷里,倚著他輕喘著。
好吧,她說謊了,她有看到一點點,一點點而已,他有必要這樣懲罰她嗎?
把她吻得這麼軟綿綿的,她還怎麼去黃岐峰啊。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他邪邪一笑,直接打橫抱起她,便縱身躍了下去。
黃岐峰。
濮陽冰薇的病情也加重了,一直不停地發著抖。
「冷」
听到濮陽冰薇的低喃聲,左玉濤立刻又去找了幾床被子過來。
可是卻好像沒什麼用,濮陽冰薇不僅一直發抖,還不停地冒著虛汗。
左玉濤急了,看著濮陽冰薇欲哭無淚道,「公主,沒有被子了。」
這幾間屋子里的棉被都被他給搬過來了。
「冷好冷」
濮陽冰薇像是被听到左玉濤的話,依舊不停顫抖著。
左玉濤心疼地將濮陽冰薇抱到懷里,拉過所有棉被將她緊緊裹住。
「這樣好點了嗎?」
似是感覺到了溫暖,濮陽冰薇一下縮到了左玉濤懷里。
左玉濤心疼極了,抬起袖子溫柔地擦了擦她額上的冷汗。
公主也不知道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突然病情就加重了,要是實在不行,他還是得去找白師妹。
濮陽冰薇窩在左玉濤懷里像是睡著了。
左玉濤伸手,憐惜地輕撫這她臉頰上的疤痕。
不知道白師妹有沒有祛疤的藥?
白狸和墨北辰到時,就見左玉濤抱著濮陽冰薇坐在床上。
「咳咳」
白狸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輕咳了兩聲。
左玉濤抬眸,看到白狸,立刻大喜。
「白師妹,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公主,她又嚴重了。」
白狸倏地皺眉,立刻疾步跑了過去。
看到床上那一堆厚厚的棉被時,白狸眼角抽了抽。
這左玉濤還真是呆的可愛。
左玉濤想要起身,將濮陽冰薇放回到床上,可是濮陽冰薇死抓著他的衣服,他又不忍心掰開她的手,一時倒僵在那里。
看了眼左玉濤那局促的模樣,白狸輕笑,「算了,就這麼抱著吧。」
左玉濤聞言,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白狸拉過濮陽冰薇的手,為她探脈。
「怎麼樣?」
左玉濤緊張地看著白狸。
白狸抬眸,「她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體內的毒還沒有清,剛剛就是毒發了。」
之前阿墨給她療了傷,所以她的毒發才延遲了。
左玉濤倏地皺眉,瞬間緊張起來,「她中毒了?」
「之前那人的掌力里有毒,阿墨,冷易寒他們都毒發了。」
左玉濤恍然,「原來是這樣,那現在要怎麼辦?」
「這是菩提丹,你喂她吃了。」
白狸掏出一枚菩提丹遞給左玉濤。
左玉濤接過菩提丹,小心地喂到濮陽冰薇嘴里。
墨北辰同樣用了玄氣,催化了菩提丹的效用。
「噗!」
很快,濮陽冰薇也嘔出了一口黑血。
左玉濤立刻拿過一旁的帕子,擦掉她唇角的黑色血跡。
白狸又給濮陽冰薇探了探脈,「毒已經清了大半,這兩瓶菩提丹你拿著,每天給她吃兩粒。」
「好,真是太謝謝你。」
左玉濤接過玉瓶,真誠道謝。
這次真是多虧有她了。
這時,濮陽冰薇也睜開眼,感激地看著白狸,「謝謝你」
「公主,你醒了?」
看到濮陽冰薇清醒,左玉濤瞬間大喜。
白狸輕笑,看著左玉濤挪愉道,「你醒了就好了,有人可擔心死了。」
左玉濤被白狸說的臉色一紅。
濮陽冰薇一臉動容地看一眼左玉濤,「別擔心,我沒事。」
雖然她一直昏迷著,可是時常能听到他說的話,她知道他一直陪著她的。
見兩人一副你儂我儂,有千言萬語要說的樣子,白狸識趣道,「醒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茹月。」
濮陽冰薇皺眉,「她沒事吧。」
她記得她也受傷了。
白狸勾唇,「別擔心,沒什麼大事。」
濮陽冰薇松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好,快去吧。」
朝左玉濤點了點頭,兩人便轉身出了房間。
「公主,你醒了就好了。」
左玉濤緊緊抱著濮陽冰薇,那歡喜的模樣,好像抱著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
「傻瓜,我沒事。」
濮陽冰薇眸中閃過一抹動容,倚到他懷里。
嬌軀在懷,左玉濤心神一動,緊張地看著濮陽冰薇,「公主,我我」
左玉濤臉色通紅地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濮陽冰薇抬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說什麼?」
看著濮陽冰薇那明媚的雙眼,左玉濤豁出去地抓住她的手臂道,「公主,我喜歡你,我想娶你為妻,你能不能嫁給我?」
一口氣說完,左玉濤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他緊張地看著濮陽冰薇,等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