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菲不明所以地點頭道,「哦,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白狸立刻心虛地擺手。
「那這藥,我要怎麼吃的?」
慕容雪菲還是很關心這宮寒的問題的,對于女人還說,這絕對算是大問題了。
白狸道︰「每日早中晚各吃一粒,必須連續吃一個月。」
一個月之後,恐怕冷易寒的血也不會管用了。
慕容雪菲點頭,「恩,我一定會按時吃藥的。」
白狸如釋重負道,「那就好,我先回去了,等你吃完了我會再給你送藥的。」
她之所以跟她提宮寒的事,就是為了讓她能按時吃藥。
畢竟每個女人都會想要替自己愛的人生孩子的。
「謝謝你,我送你出去。」
見白狸起身,慕容雪菲立刻跟著起身,將她送到了院子外面。
「別送了,早點休息吧。」
白狸朝慕容雪菲揮了揮手,便徑自往紫霞峰去了。
等白狸走遠,慕容雪菲才關上院門,回了屋。
拿過桌上的玉瓶,倒出了一顆丹藥。紅紅的一顆,不是很大。
慕容雪菲看了一會兒,便一口吞了。
那混合著藥香的血腥味襲來,慕容雪菲一陣反胃,卻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吃下丹藥,慕容雪菲連忙倒了杯茶喝了。
這藥太難吃了,狸兒這到底是放了多少血漿啊。
紫霞峰。
白狸一臉內疚地回了院子。
見白狸小嘴撅得老高,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墨北辰皺眉,「怎麼了這是?」
這是誰又惹他家的大寶貝了?
「我騙了雪菲,雪菲好可憐。」
白狸一下撲到墨北辰懷里,內疚地將臉埋到他胸口。
她不想騙她的,可是她沒有辦法。
騙人真的不好,尤其是對自己全心信任的人,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跟她說實話。
墨北辰眸光輕閃,愛憐地拍了拍白狸的腦袋。
「沒事的,即便她以後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怪你的。」
瞞著她是對的,如果他是冷易寒,他也會這麼做,已經發生的事無法再改變,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改變現狀了。
白狸抬眸,緊張地看著墨北辰,「她以後真的不會怪我嗎?」
墨北辰揚眉,「如果你們角色互換,你會怪她嗎?」
「不會。」
白狸想也沒想地就搖頭。
她又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她知道她是為她好,又哪里會怪她呢。
墨北辰勾唇,「那不就好了。」
白狸點頭。
對啊,雪菲也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一定不會怪她的。
白狸沉默了片刻後,陰測測地抬眸,咬牙切齒道,「不過冷易寒就慘了。」
如果她是雪菲,她一定會把冷易寒大卸八塊,拿去喂狗的。
看著白狸那一臉陰狠的模樣,墨北辰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他沒做過冷易寒那種蠢事。
「咳」
墨北辰輕咳一聲道,「今天還去不是去山頂?」
白狸倏地揚眉,「去,怎麼不去?我這好不容易才長了一條尾巴,自然要乘勝追擊,多多努力,爭取早點煉到第三重,早點自由變身,早點」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白狸臉色通紅地吞回自己差點沖口而出的話。
墨北辰一臉戲謔地看著白狸,「原來夫人這麼著急,為夫其實一點兒也不介意」
「人獸」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白狸堵了回去。
白狸倏地瞪眼,「我介意。」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白狸的臉就像是那熟透了的隻果一樣,紅得似要滴下血來。
「咳」
白狸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道,「我的意思是說,我一點兒也不急。」
墨北辰什麼話也不說,只一臉戲謔地望著她。
白狸的臉更紅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任何說服力。
「我去練功。」
白狸想要逃跑,可是剛一起身,就被墨北辰拉到懷里,狠狠地吻住。
吻了許久,直到白狸再沒有一絲力氣逃跑,墨北辰才滿意地松開她,心滿意足地抱著她上了山頂。
紫霞峰的另一個院子里。
舒瑜將水調好,倒進木桶。
「殿下,水倒好了,屬下伺候您沐浴。」
舒瑜說著,便要去接南宮櫻的衣服。
南宮櫻擺手,「不用了,你出去,我自己來好了。」
之前都是舒瑜伺候她沐浴的,可是自從那日和雪青硯發生關系之後,她就不想讓除了他之外的人看到她的身體了。
「是。」
舒瑜沒有任何遲疑地退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後,便盡責地守在了門外。
南宮櫻褪了衣服,坐進了木桶里。
溫潤的熱水瞬間讓南宮櫻舒服地輕嘆了一聲。
因著是寒冬,天氣寒冷,所以她也不天天洗澡。
南宮櫻在熱水里躺了一會兒,才拿過一旁的布巾往身上擦了擦。
看著水中那隱隱約約的紅點,南宮櫻瞬間便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俏臉忍不住紅了起來,南宮櫻拿起布巾在那紅點上擦了擦,原本她是想把它擦掉的,可是沒想到卻是越擦越亮。
南宮櫻皺眉,將手臂從水里拿了出來,沒了水的遮擋,那鮮艷的紅色小點兒更耀眼了。
南宮櫻又用力擦了擦,可是把手臂都擦紅了,那守宮砂都沒有消失,反而越擦越亮。
南宮櫻瞬間懵了。
怎麼回事?怎麼守宮砂又變清楚了?
她上次沐浴的時候,這守宮砂明明就模模糊糊的不清楚了啊。
南宮櫻又不死心地用手指在那顆紅色小點兒上蹭了蹭,可是越蹭,那紅點兒就越亮眼。
南宮櫻徹底呆了。
她的守宮砂還在,難道?
想到什麼,南宮櫻倏地從水里豎了起來,拉過屏風上的衣服,往身上一裹,便沖了出去。
屋外的舒瑜只看到一個人影閃過,再想看清楚時,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舒瑜皺眉,立刻沖進屋里。
屏風後面除了那一地的水漬和那一件被遺落的黃色肚兜外,什麼都沒有。
那人是殿下?
舒瑜立刻又跑了出去,看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倏地皺起眉頭。
殿下這麼急著去哪兒了,連衣服都沒穿好呢。
南宮櫻並沒有去別處,而是飛到了隔壁雪青硯的院子里。
屋里,雪青硯正準備脫衣服睡覺。
「砰」地一下房門猛地被推開。
雪青硯一驚,立刻將脫下的衣服又穿了回去。
雪青硯轉身,看到南宮櫻時,倏地皺眉,「你怎麼來了?」
雪青硯走過來,見南宮櫻只穿了中衣,立刻脫下外衣披到她身上,「出什麼事了嗎?怎麼衣服都不穿?」
雪青硯一邊問著,一邊重新將房門關上。
「你你那天」
南宮櫻臉色通紅地看著雪青硯,想問什麼,卻又問不出口。
雪青硯皺著眉,沒听懂南宮櫻的半句話。
南宮櫻一咬牙,直接撩起自己的袖子,將手臂舉動雪青硯面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青硯看著她手臂上那顆鮮亮的守宮砂,瞬間明白過來。
雪青硯沒有回答,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然後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南宮櫻哪里肯這麼放過他,直接從被子里鑽出來,爬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道,「我們那天是不是沒有」
南宮櫻臉色通紅地頓住,有些說不下去了。
雪青硯戲謔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
南宮櫻氣鼓鼓地瞪眼,「你還給我裝傻。」
他明明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還一個勁地給她裝傻充愣。
雪青硯邪邪勾唇,「是你自己想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可沒說他們之間怎麼了,是她自己說的,他只是沒有反對。
南宮櫻臉色又是一紅。
「那你知道我誤會了,為什麼不解釋?」
那天他們衣服都沒穿,身上又都是痕跡,誰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誤會的嘛,可是他非但不解釋,還順著她的話說什麼等她,害她還以為他們真的發生關系了。
雪青硯揚眉,「解釋什麼?解釋你一直勾引我」
雪青硯的話還沒說完,南宮櫻就氣得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雪青硯身子一僵,呼吸瞬間粗重起來,卻沒有推開她。
南宮櫻看著雪青硯撅嘴,「誰勾引你了,明明是你一直勾引我。」
他都不知道他對她的吸引力有多大。
雪青硯好脾氣地點頭,「行,是我勾引你,不過你的克制力可沒有我好。」
南宮櫻呆呆地眨了眨眼。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是說她的魅力沒有他強嗎?
「你你那天為什麼沒有」
南宮櫻垮著小臉看著雪青硯。
看他們身上的痕跡,他們那天應該很瘋狂,都那樣了為什麼他都沒有踫她,難道她對他真的沒有吸引了?
看出南宮櫻的心思,雪青硯輕笑著將她攬到懷里。
「別胡思亂想,我只想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時候,完成我們的第一次。」
雪青硯俯身輕吻上她的唇瓣,曖昧道,「你如果想要我現在可以」
雪青硯一邊曖昧的說著,一邊就去拉她的衣帶。
南宮櫻臉色一紅,一掌拍開他的手。
「誰想要了。」
瞪了他一眼,南宮櫻便想下床,卻被他一把拉過去,直接撲倒。
「你唔」
南宮櫻剛一張嘴,紅唇就被雪青硯封住。
燭光飄搖,牆上人影交纏。
屋外,舒瑜還在傻傻地等著南宮櫻。
殿下到底去哪兒了,她是出去找她呢,還是繼續在這里等?
舒瑜一臉糾結地站在門口,完全不知道自己主子正在隔壁的溫柔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