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家主!」
白亦涵第一個跪下來,他雖是白家嫡子卻從未肖想過什麼。
二夫人也跟著跪下來,她向來也是與世無爭,比起白廷安,她現在更希望狸兒那丫頭能繼任家主之位。
不得不說老爺子是明智的,狸兒的能力遠不是白廷安能比的。
見白亦涵和二夫人都跪了,外面的小廝和侍女紛紛跟著跪了下來,「參見家主!」
就連白冬,白楊都跟著跪了下來。
白家規矩,持有家主印鑒的就是白家家主,現在老爺子將家主印鑒交給大小姐,那大小姐就是白家家主。
白若夢和花姨娘全都倔強地瞪著白狸,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
白狸自然也不會和她們置氣,只冷漠地盯著白廷安。
白廷安被白狸盯得頭皮發麻,加上周圍所有人都跪著,最後到底沒頂住壓力慢慢跪了下來。
花姨娘氣得咬牙,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白廷安。
二爺就是太懦弱了,若是今天換成白廷瑞,可不會這麼就輕易放過白狸兒這個傻子。
見白廷安都跪了,白若夢不安地拉了拉花姨娘的衣袖,「現在怎麼辦?」
花姨娘氣惱地瞪了白若夢一眼,「還能怎麼辦?」
連二爺都承認了那傻子的家主身份,她一個侍妾又能怎麼樣?
兩人最後只能不甘心地跟著跪了。
誰也沒想到當初人人可以欺辱的傻子,今天會成為白家的一家之主。
白狸冷冷掃了眼在場所有人,開口道,「茹月的婚事是我一手操辦的,在風神的時候,我就讓她和我弟子成了親,以後誰敢亂傳什麼野種的話,就別怪我家法伺候。」
冷厲的聲音傳到眾人耳里,大家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花姨娘怨毒地磨了磨牙,野種就是野種,什麼操辦成親,鬼才相信她說的話。
不僅花姨娘不相信白狸的話,其他人也都不信她這番說辭。
白狸絲毫不在意她們的想法,她這番話本來也不是說給她們听的。
不好意思二嬸,當初都沒跟您商量就擅自做主了,請您原諒。」白狸一臉歉意地望著二夫人,親自將她扶了起來。
二夫人什麼也沒說,只感激地看了眼白狸。
她知道她這是替茹月那丫頭開脫呢,她哪里還會怪她,感激她還來不及呢。
花姨娘不甘心地冷嗤一聲,「操沒操辦這種事一查便知,家主可別把話說滿了,免得落人話柄。」
花姨娘一句話,白狸和二夫人的臉色同時冷了下來。
白狸抬眸冷冷看一眼花姨娘,「既然二房有人容不下茹月,那本家主便代替母親收她做長房嫡女。」
眾人瞬間都傻眼了。
三小姐的父母皆在,怎麼能過繼到長房?
花姨娘和白若夢也都傻了,她們怎麼也沒想到白狸竟然會有這麼一招。
不行。」白廷安震驚過後,立刻反駁。
茹月再怎麼不是,也是他白廷安的親生女兒,這會兒過繼給大哥算怎麼回事?
白狸完全不理會白廷安的意見,只看著二夫人道,「二嬸,您的意思呢?」
二夫人不舍得看了眼白茹月,紅著眼楮心酸道,「我沒意見。」
白廷安不可思議地看向二夫人,他知道她一向疼愛亦涵和茹月,她怎麼舍得讓茹月過繼到大房?
二夫人強忍眼淚,愛憐地輕撫了撫白茹月的腦袋。
女兒是她生的,做出這樣的決定,沒有人比她更心痛,可是她知道,這樣的決定才是對茹月好的,只要她過得好,過繼給誰又有什麼關系?
二夫人的決定在白狸的意料之中,「茹月,你的意見呢?」
白茹月紅腫著眼楮,愧疚地看著二夫人,「娘親,請恕孩兒不孝。」
白茹月說著,重重地朝二夫人磕了三個響頭。
看著像是要與她訣別的白茹月,二夫人再也忍不住地無聲痛哭起來。
白狸不忍地走到二夫人身邊,輕聲寬慰道,「二嬸放心,我會待茹月親妹妹一樣的。」
二夫人抹著淚,默默點頭。
她自然是相信狸兒的,也知道這樣是對茹月最好的安排。
白狸瞥了眼外面的曹管家,「去請族長來。」
是。」曹管家哪敢怠慢,立刻就要去請人。
等一下。」听到白狸還要請族長,白廷安更慌了,連忙叫住曹管家,焦急地看向白狸,「族長就不用請了吧,你若不放心茹月讓她去西府住就是了,何必驚動族長。」
白狸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二叔說笑了,過繼是要過族譜的大事,怎麼能不請族長?」
白狸說著不再理會白廷安,直接朝曹管家抬了抬下巴。
曹管家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族長就帶著兩個白家族人趕過來了。
族長爺爺。」白狸有禮地朝族長鞠了一躬。
傾城郡主。」老族長偏過身子,只受了白狸半禮。
老族長雖是長輩,可是身份上卻是不如白狸的,加上她又是白老將軍欽點的家主,所以老族長對她還是有些尊重的。
老族長掃了眼跪了一地的人,目露疑惑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白狸唇角輕揚,「是這樣,您也知道我父母膝下空虛,我與三妹妹情同手足,所以想替母親收下三妹妹。」
這……」老族長瞬間為難地皺起眉頭。
這三丫頭不是二房嫡女嗎?若是她要收五丫頭那還說得過去,這三丫頭有父有母的如何能過繼?
像是明白老族長的心思,白狸輕笑道,「這事二叔二嬸也是同意的。」
老族長詫異地看向白廷安和二夫人。
這兩人也不像是那不疼孩子的,怎麼就同意把嫡女過繼了?
我……」白廷安剛想說不同意,就被二夫人瞪了一眼,瞬間又沒聲了。
見兩人沒反對,老族長輕嘆一聲,「既然雙方都贊同,那自然是可以的。」
白狸躬身,「那就麻煩族長爺爺將三妹妹改到我父母的名下。」
老族長點點頭,讓人取來族譜,大筆一揮便將白茹月的名字劃到了白狸後面。
白廷安立刻像是被挖了心一樣,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