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放回到家。他經常日夜顛倒。再加上最近壓力大。幾乎每天都失眠。不過今天。他似乎有了睡意。
正要拿鑰匙開了門。他感覺不太對勁。背後好像有人。
他警覺起來。故意轉動了一下門鎖。但並沒有開門。
果然。身後一個黑影猛地朝他撲來。他敏捷地一閃。那黑影直撲撲地撞在了門上。
「你是誰。。」唐天放大怒。
這時。他聽到不遠處的黑暗之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都給我上。」
四五個黑影猛然之間從黑暗中躥了出來。各個都拿著粗實的木棍。如狼似虎地朝他揮來。
唐天放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他的身手也算敏捷。但被五個人圍攻。躲開了這棍。另一棍又緊跟著上來。他著實被打了好幾棍。
「鐵深。」雖然看不真切鐵門處站著的人的面貌。但唐天放十分肯定那就是鐵深。「讓他們住手。」
接二連三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的背上腰上以及腿上。不行。這麼下去不被他們打死也被打殘了。
他倏地一個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其中一個人手中奪下木棍。這下他可以反擊了。
黑暗中。木棍與木棍發出猛烈的撞擊聲。「嘣嘣嘣」直響。
突然。手腕被打中了。緊接著木棍也被打掉了。「額……」後腦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唐天放撲騰倒地。他只感覺到發間有濕濕的液體往下淌著。頭也有些暈。暈得站不起來。
鐵深這才命令手下們停手。他慢慢走上前。看到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的唐天放。他開口說:「唐天放。想不到你跟葉柯的交情。還不是一般的深啊。他不但大半夜的跑出來飈車救你們。還真就因為你姐姐而把我兄弟送進了警局。」
鐵深蹲下身來。十分用力地在他臉上拍著。「我兄弟。刀疤。現在在警局。要坐牢。」他一邊說一邊拍。啪啪直響。數不清有幾下。唐天放的臉頰即刻就紅了。
「那是……他。活。該。」唐天放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毫不示弱。
鐵深揚起手。「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直接打在他臉上。
這次是真的耳光。打得唐天放耳朵都嗡嗡直響。他使出渾身解數想爬起來。才爬起來。卻被一隻腳狠狠地踹到了地面。「噗」他吐出一口鮮血。
鐵深揪住他的頭髮猛地揚起他的頭。「唐天放。你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誰都不敢惹我。你竟然害得我兄弟進監獄。」
頭皮的疼痛令他清醒了一些。「是你技不如人。還不講信用。葉柯贏了你就耍陰招。刀疤撞得我姐差點癱瘓。他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你也一樣。」
「混蛋。」鐵深咒罵一句。「是不是你讓葉柯斷了老子的財路。」
唐天放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並不知道葉柯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他吃力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哼。我警告你。葉柯敢斷老子的財路。老子就拿你開刀。今天只是一個小教訓。」
「葉柯做什麼事。不需要向我報告。」
「我不管。這事你必須給我做好。不然老子拆了你的家。」
唐天放終於知道。這個鐵深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賴。「好。呵呵。我會讓葉柯一點都不要手下留情。」
鐵深怒了。揪著他的頭髮狠狠地朝地上連砸三下。
唐天放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碎了。他趁鐵深鬆手之際。猛地挺起身來。張嘴便咬住了他的手掌。
「啊。。」鐵深滾倒在地。痛得大喊。
旁邊的小弟擁上來。你一腳我一腳地踢著唐天放。「鬆開。鬆開。鬆開。」
這時。小區巡邏的保安聽到了聲音往這邊趕來。保安拿手探照燈往這邊照。「什麼人。在幹什麼。」
鐵深奮力將手拔了出來。滿手的鮮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唐天放的。「快走。唐天放。我饒不了你。」
唐天放無力地躺在地上。夜光下。他笑了笑。「呵。來吧。我還怕你不夠力道。」什麼黑道。什麼深哥。他才不怕。只不過下一次。他一定不會被打得這麼狼狽。
「什麼人。站住。站住。我報警了。站住。」保安追了過去。可是他們早就翻了圍欄跑走了。保安回過來。拿著探照燈照了照。「唐先生。是唐先生嗎。」
唐天放伸出一隻手揮了揮。
「你沒事吧。我已經報警了。要不要再幫你叫救護車。」
「不用。謝謝。」他試著撐起來。可背上臉上太痛了。他真的爬不起來。現在再想想安小冬的小粉拳。那簡直是在撓癢啊。
保安看他很嚴重的樣子。「唐先生。我還是給你叫救護車吧。去醫院驗驗傷。」
「不用。真不用……」就是被打了幾棍子。又挨了幾巴掌。他知道。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哥。你報警了。」
「嗯。是啊。這種兇徒不報警抓他們。他們還會鬧事的。」
「哦。謝謝。」
半夜。唐天放從警察局出來。他也知道這些就是走走流程罷了。又不是當場抓到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不過。他在警局得知了一件事情。。刀疤確實已經被抓。無論鐵深走什麼關係花多少錢都保釋不了。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事情。但他知道一定是葉柯做的。唐佳卉白白失了一雙健全的腿。必須有人來承擔責任。而這個人。首當其衝就是肇事者刀疤。
很早以前。他就打從心底佩服葉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勇有謀。現在。他更加佩服他。若是有這麼一個姐夫。也是他的福氣。只可惜。這種事情也不好強求。
第二天。唐天放鼻青臉腫地出現在醫院病房。唐佳卉嚇傻了。「天放。你被安小冬打了。」以前就被安小冬捉弄過。現在不會又……
唐天放笑了笑。「姐。你也太看得起安小冬了。就她能把我打成這樣。」
唐佳卉拉著他坐到床邊。拿下了他的墨鏡。真心疼啊。眼睛腫得跟水泡一樣。下巴都是紫紅色的了。「那你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啊。怎麼今天就這樣了。」她擔心得快哭了。為什麼他們姐弟總要受別人的欺負。為什麼。
唐天放連忙安慰道:「姐。我沒事。我就是太粗心了。下回要是他們還敢來。我十倍打回去。」
「他們。誰。」
「鐵深。」
「怎麼又是鐵深。」
「刀疤被抓了。鐵深不服氣。讓我轉告葉柯不要斷了他的財路。」
「葉柯?他們不敢動葉柯。就來動你。」唐佳卉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們怎麼可以把你打成這樣。。」
唐天放倒是沒什麼。男人打架而已。五個大汗打他一個。再加上鐵深。他能活著來見她已經不錯了。「姐。你別哭啊。這傷過幾天就好了。已經檢查過。沒有大礙。我跟鐵深說了。我不但不會阻止葉柯。還會幫葉柯。他們這群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唐佳卉急著去拿手機。「你快打給葉柯告訴他。他們一定趁葉柯不在才敢打你的。」
「姐。不著急。等葉柯回來再說也不遲。他畢竟有他的工作。」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姐。我得回車行去。要是他們去車行鬧事。我正好報了昨晚的仇。」
「誒。你要小心啊。」
「嗯。」
唐佳卉擦了擦眼淚。這個弟弟總叫她不放心。
唐天放被打的事情早已傳到了葉柯的耳中。刀疤只是第一步。他下一步就是要鐵深也進到監獄去。「周越。馬上把這份資料傳真給張隊長。」
周越接過一看。「總裁。咱們這是給緝毒大隊立功啊。這麼大一個毒窩。」
葉柯的嘴角微微一撇。「世事難料。這些人根本用不著我們親自收拾。老天自會收拾。快去傳。傳完我們出發去機場。」下個目的地是福州。再呆上兩天就能回家了。
「好。」
葉柯翻弄著手機裡面的照片。每一張都看了不下十遍。總是看不夠。回去之後還得給小丫頭多拍一些。
而此時的小冬正在校長辦公室裡。她拿著悉尼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疑惑地問:「校長。這是學校給我的獎勵。還是葉家單獨的獎勵。」
冷校長見她有些著急。便說。「小冬。坐坐。先喝杯茶。小沈。倒杯茶進來。」
小冬沉住氣。不管怎麼樣。她要清楚地知道。這是葉明的意思。還是葉柯的意思。
喝了一口熱茶。身子暖了些。心裡的急躁也緩了些。她又問:「校長。你告訴我吧。是不是因為我跟葉家的那層關係。所以學校才資助我去留學。」
冷校長不緊不慢地說:「小冬啊。你千萬別誤會。這是比賽之前就決定的。這也是你應得的。其他同學也不會說閒話。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
冷校長並不知道小冬追究的真正原因。他還以為小冬是擔心同學們有閒話。
「那為什麼比賽之前沒有說。我拿了冠軍之後才公佈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其實比賽之前我徵求過葉柯的意見。他的意思是不放心你現在出國。所以當時沒有公佈。想換成其他的獎勵。但是後來你拿了冠軍。葉老找到我。說留學的獎勵不改。還讓我趕緊跟悉尼那邊聯繫早點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