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實現了。唐天放開了車行。葉雨開了法國餐廳。他們也確實坐在一起慶祝。可是。他們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
猶如兩條相交的平行線。相交之後。就是遠離。從此就是天各一方。
「嘗嘗這鵝肝醬。還有黑椒牛排。都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
「我現在也喜歡吃。」唐天放切了一小塊牛肉遞到她的嘴邊。「第一口給你。你幫我試試味。」很熟悉的動作。很親密的行為。
葉雨的眼神落到那一小塊牛排上。張嘴咬下。「七分熟。不會太生。也不會太老。剛好。」
唐天放笑了笑。「這麼誇自己餐廳的牛排啊。」
「嗯。我對我的餐廳很有信心。」
「小雨……」唐天放喉嚨有些干澀。他深深地看著她。問。「過得好嗎。」
葉雨端起酒杯。將杯裡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如果我說我過得很好。你心裡會不會很高興。」
他苦澀地一笑。「當然。」
「啪」的一聲。葉雨的力道有些大了。酒杯吻得桌面太過用力。杯腳斷了。杯中微剩的紅酒灑倒在桌上。而她的手心。也刺傷了。
「小雨……」唐天放心痛無比。他握著葉雨的手。手心正淌著血。手腕上還留有曾為他劃過的那道傷疤。淺淺的。卻又是深深的。鮮紅的血滴在桌上。與暗紅色的紅酒混雜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酒。
葉雨看著他。哽嚥著說:「我跟趙雲風。元旦訂婚。」
唐天放不敢看她的眼睛。側著臉。拿了桌上的濕巾按住她的手心。那血就跟打開了水龍頭似的。雪白的濕巾一下子染滿了血。
「去醫院吧。傷口很深。」
「我跟趙雲風。」葉雨又說。「元旦訂婚。」
時間彷彿停止一般。唐天放的腦海不斷閃過曾經的甜蜜。那時候。葉雨總是嬉笑說:「天放。你什麼時候向我求婚啊。快點求婚。我一定答應。」
有時候。她又會很惆悵地說:「唐天放。我感覺我們再不結婚。就永遠不會結婚了。所以你趕緊啊。」
「結婚。」他笑笑。「太早了吧。你爸都還沒答應呢。」
「私奔啊。我願意跟你去天涯海角。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葉雨拉著他的手。一邊搖一邊說。「唐天放。帶我私奔吧。我願意。」
帶我私奔吧。我願意。
唐天放的眼淚首先衝破了眼眶。他終於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他依然笑笑說:「元旦。嗯。新年新氣象。訂了婚。穩定下來。餐廳也開了。早點結婚。早點生子。你的人生完美了。」
葉雨甩開他的手。緊緊捏住手心的濕巾。這點傷。這點痛。遠不及她心痛的萬分之一。
原以為時間久了。她就會忘記。可這段情。這個人。就跟她手腕上的疤一樣。永遠都揮之不去。原以為接受了趙雲風。那麼優秀的男人足以令她忘記這個渣男。可如今都要訂婚了。她的傷口還是會痛。那道疤痕。不去揭。照樣會痛。
「唐天放。我要訂婚了。如你所願。我會早點結婚。如你所願。我會過得很好。比你好。這一頓算我請你的。最後的晚餐。」
「小雨……」唐天放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苦澀和心酸都吞進咽喉。他拿著刀叉。將盤中的牛排切碎。又一塊一塊吃掉。這最後的晚餐。他嘗到了絕望。
葉公館。溫美若正在廚房盛湯。「老頭子。要不然你就幫幫安世達。安家興旺了。小冬的身價也自然高了。小冬的媽媽就是文清芳啊。萬一朱巧珍被爆出來。就說不認識。」
「女人家出什麼餿主意。小冬是安世達的私生女那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怎麼躲得過去。」
「那給朱巧珍一筆錢。讓她有多遠滾多遠。永遠都不要回來。」
「這個賭鬼有多少輸多少。她要是知足。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溫美若擰緊了保溫杯。拿出來交給司機。「小楊。你不是要去公司麼。帶去給葉柯。兩人份的。下面是給他喝的。上面是給少奶奶的。別記錯了。」
「好的。夫人放心。」
「老頭子。我可不管。小冬現在有了葉家的骨肉。生米都煮成了熟飯。算了算了。辦法總比問題多是不是。我們都盼著這個孫子呢。」
葉明一跺手杖。忿忿地說:「本來都跟齊總說好了。難得思嘉也願意。這門親事泡湯真可惜。」
「思嘉太嬌氣了。沒有小冬懂事。」
葉明轉頭瞪了溫美若一眼。「你就是牆頭草。沒原則。沒主見。沒思想。沒腦子。」
「唉呦。老頭子。你第一天認識我啊。我是牆頭草。我就是向著我孫子。你不想抱孫子。」
「你……」葉明氣得直搖頭。「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說完。他起身走上二樓。
「切。比我還想要抱孫子的人。還說我是牆頭草。我牆頭草還不是為了你們葉家啊。」
正說著。轉頭便看見葉雨哭著跑進來。「小雨。怎麼了。」
葉雨捂著嘴巴。低著頭。誰都不理。噠噠噠地跑上二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葉明往上看了看。「這丫頭又怎麼了。」
溫美若很是頭痛。「你這個當爹的。把兒子氣走了。也不關心關心女兒。唉。」
「誰把他氣走了。是他自己不著家。」葉明往上走了兩步。又轉回頭來。「那小公寓樓層高。地方又小。我的孫子住著憋屈。讓他們搬回來。」
明業集團辦公室裡。葉柯緊皺著眉頭。將電話往旁邊一扔。溫美若的話真叫他頭痛不已。回家住著還不馬上露餡。。可不回家又說不過去啊。
周越敲門進來。拿著保溫杯說這是小楊司機從他家裡帶來的。下面是給他喝的。上面是給少奶奶喝的。回家放微波爐熱了喝。
葉柯接過保溫杯。也不過幾斤的重量。但他卻感覺到了重壓無比。
老婆啊。你要爭氣點。這一關能不能過。就看你的肚子了。
客廳裡。葉柯著急地在洗手間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就去敲敲門。「丫頭。怎麼樣。」
門裡忽然傳來小冬的哭聲。他連忙開門進去。只見小冬坐在馬桶蓋上。手拿著驗孕棒。眼睛直直地盯著顯示區。「沒有。」她哭喪著臉說。
「沒事。可能是還驗不出來。咱們再接再厲。」
沒有安全套的日子。真是暢快淋漓。從浴室到沙發。從餐桌到陽台。從飄窗到大床。家裡的每一處都是他們歡愛的地方。很多時候小冬都在躲。可是再怎麼躲都躲不掉葉柯的魔爪。家就這麼大。她沒地方躲。
「啊。又來。我要睡覺啊。你饒了我吧。」小冬躲著。一個不當心滾到了床下。幸好是裹著棉被一起滾下來的。葉柯也趁機滾了下來。按住她的肩膀。一隻膝蓋頂著她兩腿之間。他的熱吻便落了下來。
小冬不滿。可是不滿之中又帶著一些難耐的渴望。**之事。一旦沾染。很容易上癮。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
葉柯含住她圓潤的肩頭。帶著火的手一路往下。將她深埋心底的**之火勾起來。
「老公。你這是縱慾過度。」
「我有數。沒過度。」
「那你讓我再做一份六級試題好不好。」
「你還有哪裡不懂。不懂問我。我解答。」
「……縱慾過度怎麼念。」
「我有數。沒過度。。」低頭含住她的小嘴。吻住她。不讓她說話。這是最好的辦法。
葉柯上下其手。要得到滿足。必須先讓她沉迷。要讓她迷糊的腦袋更加迷糊。他就喜歡看她這樣。微睜著眼睛。那眼神就能勾人。能讓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迷醉。這可能是每個男人最自豪最開心的一件事。
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嚶嚶之聲從她嘴裡溢出。他的吻再往下。
小冬徹底投降。由不想不願到渴望急迫。
往下親她的豐盈之處。她如觸電一般的顫抖著。他越吸她越抖得厲害。他知道她也渴望了。
「葉太太。你是誰的太太。」
小冬大口大口喘著息。咬著唇不想說話。誰做那事的時候還廢話連篇的。
葉柯咬一咬她的蓓蕾。「快說。你是誰的太太。」
「葉柯的……」她求饒。帶著哭腔一般求饒。「葉柯的……」
「葉太太。要不要。」他不用膝蓋磨她了。換了那叫囂的火龍。躍躍欲試。
小冬抬起屁股。「要。」好羞恥。說完就閉上眼睛。
葉柯一笑。低頭再次輕吻她的嘴角。暖熱的味道在她的唇角裡化開來。小冬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雄健的男性體魄壓著她。她無法克制地仰起頭深吻他。
葉柯一陣興奮。捲起小丫頭的丁香小舌。吸住不讓她再逃。
他趁熱打鐵。拉開她身上唯一的貼身睡衣。撤去那帶著耳朵的可愛的小內。
「嚶……」小冬丟軍棄甲。潰不成軍。只能在他的挑弄下如若春水一般。
葉柯溫柔地進入她的身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喜歡這種感覺。沒有束縛。彷彿置身在天堂。往後退出一點。再狠狠地一頂。
「啊。你輕點。會痛……」小冬咬著唇。但依然止不住那酥軟的聲音溢出。明明是抱怨的話。聽起來都覺得害臊。
「葉太太。愛不愛我。」他貪心地問。
「愛。」
葉柯一發狠。越發的用力。地板比床板要結實多了。
小冬顫了顫。她用力抱住了他。一陣收縮。他都感覺到了。
「葉太太。我也愛你。」他不再控制住那陣湧出的狂熱。他知道她累了。不忍心再累著她。生孩子是一項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