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泉上水井回到三田大廈裡面,對著山本和宮田柳枝問道。
“現在我們什麽也不能告訴你,我們只能說,那個人,不是人,是魔鬼,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去惹上他!如果你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你最好回去問一下你的爺爺,沒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那個夏炎男人的厲害!”山本和宮田柳枝對視了一眼之後,宮田柳枝嚴肅地道。
“還有,那個計劃,最好暫時終止,我們已經被他注意到了!”山本緊接著道,“至於怎麽向首相大人交待,你最好找一個很好的理由,我不想因為你一時的好色,而導致我們的性命都沒有了。”
山本的語氣比起宮田柳枝來,更加的蒼白,他本來不想滲和進這件事情來的,他們伊賀流的人本來就很少滲進國事裡面,只是被宮田柳枝逼進來的,但是事情到了這一個地步,他也無所謂翻不翻臉了,最多宮田柳枝把他的身份宣布出去罷了,但是他覺得,那樣也比要面對那個夏炎男人要強!
十年前,他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很有衝勁,對於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對於自己的人生,充滿了朝氣蓬勃的幻想。
就在那個時候,他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噩夢!
那一個噩夢,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噩夢,也是所有的東南國武人地噩夢!
一個夏炎人。一個年僅三十不到的夏炎人,一個人,一把劍,登上了他們的領地——伊賀流的總部,就像是一個天神一般,把整個總部殺得遍地鮮血,幾乎整個伊賀流都被他所滅了。
然後。甲賀流也並沒有能夠幸免,緊接著是幻劍流。還有其它的一些大的門派!
全東南國震驚了,所有的武人召開大會,所有地高手集中起來,意圖把這個可恨的夏炎人,永遠地流在東南國。
於是產生了十年前的一場大戰,那一戰,他也參與了。為了家族,為了自己的門派的存在,他義無反顧的衝在了裡面。
那一戰,他永遠都能夠記得,他心中曾經的偶像,金日寒光以及他們伊賀流第一高手井下三雄全部身受重傷!
而那整個戰場,流出來的鮮血,就像是一條河流一般!那一年。櫻花開得特別地燦爛……帶著漫天的血腥澱放成妖豔的粉紅色……
最後,如若不是千鳥流一從天而降的話,他和宮田柳枝也許也不能幸免了罷……那一戰,是他至今為止看到慘烈,最悲壯的,也是最神奇的一戰!
當時的他。也曾自以為自己是高手了,但是看到千島大師的出手之後,他知道了自己有太多地不足,他的功夫,根本就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功夫!
最後他們都不知道那一戰的結果如何,只知道,那個像噩夢一般的夏炎人,終於還是離開了東南國,當然,也立下了一個十年之約。十年之內。東南武者絕對不能踏足夏炎國半步!
十多年來,沒有人敢破這個規矩。直到兩年前,他們才敢重新踏進夏炎國,他一直都在夏炎國,但是從來不敢顯露武技,便也是這個原因。
“計劃不可能停止的!”泉上水井幾乎是吼著說出來地,說完緊緊的望著宮田柳枝“宮田老師,你應該知道b計劃執行到了這一步,根本就不可能停止!上面不可能會原諒我們的停止的!”
“停止罷,承擔罪責的事情,我會承擔的!”宮田柳枝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一般,完全沒有了生氣。
“宮田老師,你不是開玩笑罷,你以為你能承擔得了嗎?這是一個關系到我們國家千百年以後的子孫幸福的大計啊!”泉上水井不可置信的看著宮田柳枝。
山本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並不說話。
“泉上先生,你去和千島大師說一聲罷,他會幫你地。”宮田柳枝對泉上水井地那種眼神不置可否。
“好,你們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吧。”良久之後,泉上水井頹然的坐到了自己地椅子上面道。
本來白心蘭緊接著還有兩場夏炎大陸的演出,但是在她的極力堅持之下,硬是讓經紀人幫她托病推遲了兩天。
許劍鋒知道她的心意,是為了再多陪自己兩天,因為也許這一分別,又得最少幾個月了,對於美人的情深,他又能說什麽呢?
兩天來,幾乎陪著她走遍了天南市的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條街道,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和腳步。
許劍鋒刻意的讓自己什麽事情都不去想,什麽事情都不去做,只是靜靜的陪著她,走在她曾經成長的路上。
“鋒,我們去你們學校走走好不好?”白心蘭突然抬起頭來,一臉渴求地道。這兩天的白心蘭就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那裡又看得出,她就是那個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被全世界的男人封為女神的那個女人?
猶豫了一下,許劍鋒還是不忍心拒絕這個請求,其實,這兩天來,他最怕的就是她提出要去他們學校了,因為他實在是害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心蘭的風頭太盛了,現在幾乎整個天南市,就沒有一個人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的,那怕是沒有聽說過國家主席的名字,另外,方瓊和趙玲那個小魔女也在學校裡頭,隨時都有可能會碰火。
沒想到他刻意避著的,她還是提出來了。不過他也並沒有太大地所謂,去就去了,就算碰到了又如何?反正遲早是要讓她們知道的。
至於其它的那些學生,又怎麽會放在他的眼裡?
兩個人走在學校的校道上,白心蘭似乎對一切都那麽的充滿了興趣,不過還好,她今天化了一下妝。能夠認出她來的人並不多,再加上她地那神情。就如同是一個小女孩一般,要認出她來就更加的有難度了。
校道旁邊地學校的足球場上,有一群小夥子在那裡追逐著踢著球。
突然!
許劍鋒感到旁邊一陣風聲,頭也沒回,抬手就是一擋。
他這一擋可是非同小可,有個學問叫“瞬爆”,看著這一下平平無奇。但是一旦有東西撞了上來,那手上的力量就會瞬間爆發出來!
砰的一聲輕響,許劍鋒回頭望去,發現一個皮球落在了地上,扁扁的,已經爆了。
許劍鋒暗自苦笑,自己是不是太神經質了?
在這校園裡面,有必要用這樣厲害的招術嗎?
一旁的白心蘭驚呼一聲。她看不懂剛才許劍鋒地一招,但是就以為,是這個球的力量太大了,所以被擋了一下以後,自己爆的。
有這種想法的並不止白心蘭一個,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叫罵聲:“喂。你怎麽弄壞了我的足球!”
許劍鋒轉頭望去,一個穿著紅黑劍條杉的家夥正怒氣衝衝的走過來,邊走還邊叫道:“你不要跑!我這可是新版阿迪達斯地足球啊,從英國帶回來的,你要給我賠!”
賠錢?
許劍鋒歪歪頭,他可實在是沒有這個概念。
那男人很快就一路小跑過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看樣子是來壯膽的。
“賠錢?”許劍鋒輕笑道:“如果剛才不是我攔了一下,你就砸到人了,這筆帳怎麽算?”
那人一愣。道:“不是沒砸到嗎?再說就是砸到了。那也抵不上我這個足球的錢啊!”
許劍鋒肚子裡面冷笑,這家夥要是知道白心蘭的身份。恐怕能把地上這個球拾起來,塞進肚子裡面!
白心蘭在一旁輕輕拉了拉許劍鋒的胳膊,輕聲道:“算了,多少錢,我賠給你。”
“不需要,”許劍鋒揮手製止了她,對著那人道:“你可知道你剛才差點打傷人?踢足球地都是你們這種技術,難怪中國隊到現在連個亞洲都衝不出去。”
“狗屁!”那人還沒說話,他身後的幾個人就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許劍鋒嘴角翹起一絲冷笑,道:“你找我算足球的錢,那我也要和你算算,剛才我朋友被你嚇到的精神損失費。”
那人臉色一僵,他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冷聲道:“你想找碴是吧?”
“我只是想和你說一下!”許劍鋒聲音也冷了下來:“今天我在這,我朋友才沒被你砸到,要是今天換作是個老太太,這一球能直接把人砸進醫院!不會踢球的話,就不要亂踢!”
最後一句話,可徹底把這群人得罪了。
也怪許劍鋒平時對學校裡面的事情不做了解,他連最基本的,這群人身上的紅黑劍條杉都認不出來——當然,他認不出這紅黑劍條杉的隊伍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是本校校隊地球衣!
眼前這些人,就是校隊地主力成員,而當前這人,正是他們的隊長——黃江楊,也是本市大學生球員當中名頭最響地人物!
當著他的面說他不會踢球還跑來踢,這跟當著一婊子的面說她長得難看還出來賣是一碼事。
“我不會踢球?”黃江楊冷笑道:“那你就會踢?”
“最少我不會砸到人。”
“那好!”黃江楊的怒火終於壓抑不住,大聲道:“今天我就跟你比一比,你要是贏了,我立刻向這位小姐道歉,從此以後不沾足球,你要是輸了……”
“我賠錢給你。”許劍鋒本來是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的,但是平時經常看到這麽多人在場上搶一個皮球,搶得頭破血流,似乎極為好玩一般,再加上這幾天和白心蘭在一起,也起了童心,便想和他們這群小孩子玩一玩,於是便豪不猶豫地道:“雙倍!”
“好!”黃江楊冷笑一聲,轉頭走回了場內。
“你會踢球?”白心蘭等他們走了以後,好奇的問道。
“沒碰過,”許劍鋒笑道:“不過放心,我不會輸給他。”
足球雖然許劍鋒沒碰過,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看著那幫人在場上追逐個皮球跑來跑去,說白了,也不過就是講究技巧、速度以及反應能力罷了。
技巧方面,許劍鋒一竅不通,那也無所謂,但是談到速度和反應能力,許劍鋒還真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人比的上他?
自然,還有力量。
不管是力量的強度還是使用的技巧,他都相信沒有人比的上他,許劍鋒雖然是個球盲,但是好歹也知道,足球當中有個東西叫射門的……
他就不相信了,比射門,自己能還能不是這幫小子的對手?
“怎麽個比法?”許劍鋒走進球場,朝著當先那人問道。
“你說,不然別人會說我欺負你。”黃江楊很是自信,大咧咧的道。
“還是你說吧。”許劍鋒笑道:“誰欺負誰,還真不一定呢。 ”
難道這小子是個高手?
身後的人紛紛議論,在這所學校裡面球技好的,沒有他們不認識的啊!
黃江楊心中也是納悶,難道眼前這個人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雖然他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卻也沒自信到天下無敵的地步,更何況,技術上比不過人家是小事,丟了面子可就是大事了!
周圍那麽多雙眼睛看著,校隊的這幫人又一個個把話說的那麽滿,要是待會真輸了,恐怕要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學校就都知道,他們的校隊竟然輸在了一個人手上。
“那我們這樣,”黃江楊留了個心眼,道:“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你找十個人,我們來踢場比賽,你們的人你來訂,這樣安排怎麽樣?”
黃江楊對於自己的技術還是無比自信的,可是自信不代表自大,他的心思還是很靈活的,讓許劍鋒找人,他上哪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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