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琪也主動進宮請罪,可皇帝哪能動她, 雖然沒有什麽好臉色,但最後還是不輕不重地揭了過去, 隻罰了張文琪和張文軒三個月的俸祿。
不過皇帝並沒有放棄, 他派出了追兵想要把這兩人追回來,同時發布通緝令,在整個大欣境內追捕兩人。
“你說他們兩個不會被捉回來吧?”
吳憂看著這滿大街的通緝令有些擔心,雖然他們兩個是原著的男女主, 但正因如此吳憂才更加擔心,因為原著喜歡往死裡虐他們。
趙青梓戴著面紗, 她心中並無多少擔心,張伯遇那家夥看起來挺機靈的,不至於又被捉回來,就算被捉回來了趙青梓也會想辦法再讓他們逃出去。
不過趙青梓有些遺憾, 她那皇帝舅舅暴怒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可惜她看不到。
不過哥哥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後, 工作得更瘋狂了起來,趙青梓心中有些擔心, 可她也不知道怎麽去開解他。
吳憂說讓他自己冷靜一段時間就好了, 相信吳憂的總是沒錯,趙青梓現在有些懶,之前她做某一件事情前總是要思考可行性,如今是吳憂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趙青梓她自己當然也察覺到了,不過她並不打算改,因為她相信吳憂不會傷害她。
“吳小姐!趙小姐!”
是莫子意的聲音, 吳憂扭頭一看有些驚訝,因為她今日穿的竟然不是男裝,而是恢復了女子的裝扮。
趙青梓當然也注意到了,不過她想的更多。
莫子意跑到了兩人身邊,吳憂笑著同她打了招呼,“莫小姐,你這是?”
因為吳憂和趙青梓都盯著她瞧,莫子意有些羞澀,“父親說我不用再頂替哥哥身份了,哥哥的墓碑靈位他也會修改回來。”
吳憂看著眼前嬌柔的少女,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她能真正做回自己,吳憂真心替她高興。
趙青梓笑著看著兩人,心中卻想了很多,她估摸著莫老爺那邊應該是要行動了,那窩匪徒或者說是私兵要趕緊解決了才好。
趙青梓本想將莫子意請去永定侯府做客,但一想江紅還躺在府中,若是被她發現了也是不好,江紅現在還昏迷著,不過周大夫說她沒有大礙。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隨後告別。
吳憂等人此刻是很開心,但那煜朝的二皇子就不是那麽開心了,畢竟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況且他之前到處說三公主會嫁給他,如今三公主卻跟別人跑了。
雖然他的臉皮厚,但還是受不了這個刺激,但是大欣皇帝雖然看起來溫和,也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甩臉子的角色。
於是他只能拿自己隨行的下屬生氣。
這次煜朝派來的使節團中,主事的人叫羅問,他看著這沒用的二皇子忍不住搖頭。
這隨行的下屬都是從煜朝軍中挑選的,被二皇子這樣無緣由地打罵懲罰,羅問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他忍不住上前勸道:“二皇子息怒,那三公主不過是個嬌蠻無理的小丫頭,我煜朝佳麗萬千,定能找到更合殿下心意的。”
二皇子看著羅問:“羅使節你不懂,話說我們在這大欣也待了很久了,何時回國,我想母后了。”
羅問低頭回答:“殿下且再耐心等等,國內形勢未穩,等穩住之後再回也無妨。”
可二皇子哪聽得進去這話,這裡不是煜朝,雖然大欣對他們禮遇有加,但二皇子的行動還是受了限制,如今看上個人也搶不回來。
他心中早已不耐煩,將桌上茶具全部掃落在地,突然暴怒道:“形勢未穩?不就那幾個叛賊而已,父皇都解決不了嗎!”
羅問被二皇子掃落的茶壺砸了個正著,茶水傾倒而出淋了他一身,壺中茶葉掛在他身上,這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羅問心中閃過怒火,但是他不敢發作,只是揚起笑容勸著這沒腦子的主子:“殿下息怒,很快就會好的。”
二皇子發作了一會兒,心中的鬱結算是少了許多,他揮手讓跪在地上的侍衛出去,隻留下羅問,“這大欣皇帝為了安慰我,準備搞比武會,還邀請我去看,要我說不如盡力把他那女兒抓回來送給我。”
不知這二皇子為什麽對那三公主如此執著,羅問實在想不通,不過他不準備問,只是應和著:“煜朝尚武,比武會是煜朝常有的娛樂活動,大欣皇帝這是在向你示好。”
二皇子聞言毫不在意,“那玩意有什麽好看的,話說我在京城這麽久怎麽也沒看到我們放在大欣的人?”
羅問知道原因,但是他不敢回答,總不能說是怕他見色起意吧,羅問在心中叫苦不迭,跟著這麽個主子,他本來就不太多的頭髮掉得更加快了些。
他用袖子擦著頭上的汗水,搪塞著說是她太忙了。
二皇子也沒想太多,他開始思考起如何給比武會上給大欣使絆子讓他們沒臉,兩國為敵多年,自然是互相看不對眼。
看二皇子不再說話,羅問心中安定了,這次和談之事煜朝也不是出於真心,只是他們國內出了事情,這和談只是個障眼法,將大欣的視線轉移,免得他們趁虛而入。
此刻張文琪和吳詹都在京城,若是能悄悄除掉一個也是很好的,只是部署在錦州的私兵出了問題,安插在大欣的間諜已經過去查看了,如此一來羅問想對張文琪兩人下手就麻煩了很多。
常安侯一家除開張文理外都對大欣忠心耿耿不好對付,但是吳詹那邊要好下手多了。
羅問眼中閃過算計,他知道吳詹有一個不成器的女兒,或許可以從這裡入手,不過安插的間諜說最好不要動她,她和那趙青梓常在一起。
羅問有些不信,都來了這京城,他總要做些什麽。
“阿嚏!”
吳憂打了個噴嚏,她忍不住抱緊自己,想來事最近天氣轉涼的原因,看來得多加幾件衣服才行。
趙青梓此時正在喝藥,不管看多少次吳憂都覺得佩服,那藥聞著就知道很苦,可阿梓一口喝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趙青梓把藥喝完,將碗放在桌上,吳憂拿手帕給她擦了嘴角。
吳憂之前是不習慣用手帕的,只是和趙青梓在一起後她不自覺地備上了,這帕子上的花紋是吳憂自己繡的,本來想繡竹子,只是繡得稍微胖了些,到最後像是個綠色的油桶……
桌上已經備好了蜜餞,是給趙青梓甜嘴用的,吳憂給她喂了一顆,瞧她把蜜餞吃下去,吳憂感覺自己心裡也舒服了點。
“這藥見效怎麽這麽慢啊,這都一個月了,半點起色都沒有。”
吳憂有些緊張,就怕這希望落空。
趙青梓倒是不擔心,她都癱了十二年了,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她等得起。
於是她滿不在意地翻著書:“不急,我相信周大夫,她說能治好就是能治好。”
吳憂看她那麽悠閑的樣子也沒辦法,看她又在看書連忙將窗戶打開讓室內的光線充足一些。
隨後回到趙青梓身邊坐下,看見熟悉的書名吳憂又忍不住吐槽:“阿梓,這本書你都能背了吧,好看是好看,看這麽多遍也會膩的吧。”
趙青梓轉頭看向她,“你懂什麽?”
這吳憂就不服氣了,前世她小說還是看了很多的:“怎麽就不懂了,這不就是花魁和盜賊的愛情故事嘛。”
趙青梓眼帶笑意,“你沒覺得這很熟悉?”
是挺熟悉的,吳憂突然想起來江紅和麗娘,江紅是盜賊,麗娘是花魁,不過這書本來就是以麗娘為原型來寫的。
只是書中那花魁的性格和麗娘完全不像,麗娘在世之時,她和江紅的事是百姓中常聊的八卦,有人用這個故事寫書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不過吳憂總覺得阿梓想說的沒有這麽簡單,可她也想不出是什麽:“阿梓是想說麗娘和江紅吧,麗娘在世之時她和我說過這是以她為原型寫的,京城好事者的惡趣味罷了。”
趙青梓目光閃了閃,“只是有些共鳴罷了,對了,過幾日有個比武會,阿憂你要不要去玩玩?”
吳憂對這類活動不感興趣,她並不想讓皇帝注意到她,因此她搖頭拒絕:“不去,況且父親也不希望我去,他怕皇上抓我上戰場。”
吳詹這老母雞護崽子一樣的行為把趙青梓逗樂了,“皇帝不一直想抓你上戰場嗎?可他哪回成功過。”
這麽說這皇帝當得也挺沒面子的,吳憂雖然想努力成為一個配得上趙青梓的人,但戰場太凶險,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
從前是不上進所以不想上戰場,如今是心中有了牽掛,所以將自己的生命看得更重了些。
吳憂聳聳肩,“已是中午了,你要不要午睡一下?”
趙青梓正好也有些困,於是她點頭同意。
趙青梓一個人當然是無法上床的,平常是靜容或者雲姑幫忙,後來這事不知怎麽地就變成了吳憂的專屬了。
吳憂將趙青梓抱起,正準備將她放到床上去,突然看見趙青梓的臉色一變,眼睛睜大像是十分不敢相信的樣子。
吳憂突然緊張了起來,她趕緊將趙青梓放在床上坐下著急地問:“阿梓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趙青梓笑了起來,她看著吳憂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太激動了。
這又哭又笑的樣子讓吳憂的心又揪緊了,以為她又是中了什麽奇怪的毒,正想去喊周大夫手卻被趙青梓拉住。
“阿憂,我的腿有感覺了,你剛剛抱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空閑,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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