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季身上穿著家常便服,但是也是精心裁製的衣服,襯得鬱季高貴俊朗,充滿男人味,男人薄唇一抿,辨不出喜怒。
“我……我不該……對……”凌甜甜的嘴唇哆嗦兩下,半晌,擠出一句帶著哭腔的話。
鬱季這張泫然欲泣的小臉蛋,心中的不快,一下就消失掉,莫名感覺非常的舒坦,她柔弱又膽怯的模樣成功取悅到他,讓他感到很快樂。
“乖,不要哭,我們回家。”鬱季在她軟軟嫩嫩的唇瓣上大學輕啄,“寶貝,我可舍不得你難過。”
【鬱季好感度 1,目前好感度57。】
凌甜甜心裡頭有點酸澀,又有點高興,酸澀的是他還是隻喜歡那個柔弱美麗的女人,高興的是他現在喜歡她。
這個世界上從一而終的愛情,少得可憐,尤其是對男人而言。
他現在為那個死去的女人難過,為那個女人單身,可一年後,十年後,二十年後呢?
怕是到那個時候,他連那個女人的模樣,都記不起來。
因為她會取代那個柔弱美麗的女人,成為他的摯愛,生下他的孩子,那個女人的痕跡,總有一天,她會抹除乾淨,連同她的女兒一起。
直到現在,只是聽到他的模樣,她都能想起來二十年前,他甩掉她的手,她求他不要走,可他就是不回頭。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柔軟嬌嗲,柔弱得如同菟絲花……
“寶貝。”鬱季輕柔地吐出這兩個字來,他上前將凌甜甜抱住,“誰惹你不高興,我幫你教訓他。”
凌甜甜突然摟緊鬱季,像是怕他被人搶走一樣,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去吻他冰涼的唇瓣。
“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你不是總怕我跑掉麽,有孩子拴住我,我就跑不掉啦!”凌甜甜緊張地咬唇。
她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孩子意味著什麽,總有一天,她和孩子會是他未來的全部。
“這事不急,我們回家。”鬱季沒說不答應也沒說答應,任由凌甜甜柔弱無骨的身體貼上來,如蛇般纏繞著他的身體,不,不對,應該是如菟絲花一樣纏繞著他的身體,鼻尖縈繞的蘭花香,叫他身體自然而然地起反應。
他是成年男人,自然有自己的**。只是不知道怎麽的,好像有點不受控。
【鬱季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56。】
凌甜甜眼神古怪,竟似魔怔一樣。
這個夜晚,凌甜甜沒羞沒臊地撩撥鬱季。可讓她不爽的是,鬱季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可惜都是戴套的,他就沒想過和她生寶寶。
為什麽她一個大活人,爭不過一個死人,那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
……
凌晨的時候,唐檸深陷噩夢。
“你是個神經病!”
“你是個神經病!”
“鬱夏,你媽是個神經病,是不是真的,你和我說,我絕對不幫你傳出去!”大學的室友,咬咬唇,眼中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要不,你去檢查檢查,不然,你要是萬一發病,怎麽辦?”另一個室友湊過來狀似擔憂,眉眼之間卻滿是笑意。
這就是噩夢連連,與其說是噩夢,不如說是心理暗示,一點點擊潰委托者的心理防線,又吃下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時間一長,可想而知,會這麽樣。
“我沒有病!滾滾滾!”不如凌甜甜的意,對不起她費的心思。
“有病是該吃藥。”趴在床上看著這邊的女孩子怯生生地插嘴。唐檸目光往那邊一掃,她身體往床裡面瑟縮一下,完全不敢說話。
畫面一轉。
“鬱夏,爸爸送你去治病,你有病,必須治,你不能任性!”鬱季凌厲長眉隱入鬢角,眼神深邃,此時對唐檸是深深的不滿。
【宿主,你真的要……】369小心翼翼地說。
這是凌甜甜,這個女人有病吧,非得將委托者逼成神經病。
“爸爸,我沒病,我沒病……”唐檸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兩隻耳朵豎起來。
【369,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怕事!】凌甜甜骨子裡被壓抑住的陰狠立刻冒出頭,在369面前,她半點不掩飾,因為誰都會背叛她,它不會。
【我不是怕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著有點不安,我怕可能會出現什麽變故也說不準。】369苦口婆心,【369不懂,宿主為什麽不願意和鬱夏友好相處呢?】
【我才是你的主人。不是鬱夏。你不要張口閉口為這個小賤蹄子說話。】凌甜甜忍不住捏緊裙擺,神色也略微陰沉地打斷369的話。
【系統能量不足,請宿主盡快攻略。如果你消極懈怠的話,我就只能換個主人,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369不滿地說,這個女人磨磨唧唧,實在太廢。
如果不是因緣際會,它才不想和這個小心眼的女人綁定,如果不是換宿主的代價太大,它早就……
【我知道,我知道!】凌甜甜就是再遲鈍,也知道369這是不高興不耐煩。
可這不是才四個月麽,她是速度怎麽就被說成慢呢!
不過她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369如果翻臉,她一個本來就死掉的人,能有什麽好下場。
【有沒有什麽東西,能讓我快點懷孕。】凌甜甜耐心地說,【你知道對男人而言,血脈與子嗣意味著什麽?】
【這是最後一次。】369機械地說。
“啊!”凌甜甜一抬頭,頓時尖叫起來。
她真真切切地看見,無數雙閃著暗光的三角形眼睛正緊緊的盯著她。
蛇……這是一群蛇……
被無數條蛇盯著,這樣的感覺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隻覺著身體不聽使喚,肌肉僵硬,血液快要凝結成冰。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啊,救命!”
下意識的,凌甜甜拚命地後退。
當那柔軟無骨的冰冷東西觸碰到皮膚的時候,冷得讓她牙直打顫。
唐檸也有點頭皮發麻,她只是腦海中一想,場景就這麽可怕,如果真的身在萬蛇窟,真的是要嚇死掉的。
“爸爸,我害怕!我不想當蛇!”唐檸哭唧唧,做戲做全套嘛。
凌甜甜一抬頭,就見唐檸的身體彎成讓人驚懼的弧度,下半身的腿,變成蛇尾,紋路分明,讓人觸目驚心。
【到底是讓她噩夢連連,還是讓我噩夢連連!】凌甜甜暴怒。
【噩夢當中,什麽都可能發生。】369光棍地說。
唐檸醒來,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想嚇她,嘖,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一張眼,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手腕和腳腕被綁在床上,不能動彈,手背吊著葡萄糖。
一旁的看護看到她醒來,忙湊上前給她量體溫,檢查各項指標。
真是一切皆有可能,笑哭。
不能怒,不能怒,一怒就像是處在發病狀態,可是還是好不高興啊!
艾瑪,唐檸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為什麽把我綁起來?我應該沒發病吧。”
“你以為我想看著你啊!監控中這兩天,你總是三更半夜的連著幾個小時,像猴子一樣,在整個房間裡上躥下跳,做奇怪的動作。”女看護以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唐檸,“今天,你睡著的時候,又哭又叫的,既然你沒事,我就去和醫生說一下。”
唐檸一摸臉,還真是眼淚嘩嘩的,她夢裡沒哭啊,難道說委托者淚腺比較發達。
她是不是有點裝過頭,所以,被重點關注。
白天懨懨的, 一到三更半夜,她就活躍過頭,精力過剩,又蹦又跳。
她還一度手賤,乾過關燈又開燈,開燈又關燈的舉動。
她一腦補,唉,這是多麽反常啊,被重點關注,也正常。
唐檸咽咽口水,覺得,她還是不要做得太過火。
女看護取來一把鑰匙,唐檸的手腳,恢復自由。
幸好,這個康復中心,不怎麽負責任,不然,她不會這麽輕易就恢復自由。
啪,這麽想也不對,不負責怎麽是好事,這兒的病人,總是有增無減,有什麽好的。
不對,她會不會還是在做噩夢,輕輕掐一下會疼。
369這種東西,就不該在這樣的世界當中存在,正常人被它這樣一搞,不瘋也要去掉半條命。(炮灰逆襲日常s..118118050)--( 炮灰逆襲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