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柄刀的刀意就如此厲害嗎?”白蒼東心中一驚。
“你以為呢,王者武裝不是說著玩的,那刀意不止能夠讓男人變太監,還能殺人,總之你要闖半天崖的話,最好量力而行,千萬不要硬來,不然輕則太監,重則喪命。”
“多謝閣下的提點。”白蒼東轉身向半天崖而去。
半天崖之所以有這個名字,就是因為此崖高聳入雲,登上此崖,也就等於登上了天的一半。
還未接近半天崖,白蒼東就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似發芽的種子一般向身體內延伸過來,無孔不入的鑽入身體。
“這就是魔祭刀的意志嗎,果然奇妙的很。”白蒼東並沒有像普通人那般抵抗這股意志,反而敞開身體,任由那意志進入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現在魔祭刀的意志還很弱,白蒼東想要嘗試看看刀意是否對那欲念有效,就算出了什麽問題,如此淡薄的刀意,他也可以輕易的驅逐出體外。
魔祭刀的意志進入白蒼東的身體之後,白蒼東雖然並沒有使用自己的劍道意志去對抗,可是那意志卻突然間破碎,也不知道也被何種力量所毀。
白蒼東不驚反喜,魔祭刀的意志雖然被毀,不過卻說明刀意確實對那欲念有用,否則欲念也不會主動毀了魔祭刀的意志,之所輕易被毀,只是因為魔祭刀的意志太淡薄了而已。
“你不喜歡它,那就給你再多一些吧。”白蒼東飛身衝上半天崖,快速的向著山崖上方攀登。
幾乎沒有人在半天崖這裡飛行。不是這裡不能飛行,只是因為人們需要對抗刀意,有山崖作為依靠,總比在空中毫無依托來的要安全許多,就算被刀意所傷,也不至於直接跌落下來,也能夠登的更高更遠一些。
白蒼東手腳並用的向上攀登。很快就超過了一個又一個身邊的人,別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對抗著魔祭刀的意志,他卻只需要放開身體,讓魔祭刀的意志盡數湧入身體中即可。
魔祭刀的意志非常可怕,可是來自於紅蓮夫人玉女魔體和《無量**天階秘法》的欲念卻出乎白蒼東意料之外的恐怖,白蒼東已經攀上了半天崖上千米。但是湧入身體中的魔祭刀意志卻依然敵不過那欲念,刀意進入白蒼東的身體之後就立刻被擊潰。
“那人是不是瘋了,竟然以這樣的速度攀登半天崖!”人們看到白蒼東飛快的從他們身旁衝過去,有些著惱的說道。
“看他身上的氣息應該還只是一個伯爵,連我這侯爵都不敢以那種速度攀登半天崖,他那樣的行為,根本就是找死。”一個正在攀登半天崖的侯爵冷笑道。
“嘿嘿。又一個太監即將誕生了。”有人幸災樂禍道。
“這種速度,真被魔祭刀的意志所傷的話,就不止太監那麽簡單了,很可能會送了命。”
“死了也是活該,竟然敢在半天崖上耍威風。”
半天崖邊的涼亭之中,一位衣著唯美的年輕人正抬頭看著半天崖的崖壁,目光被飛快向上攀登的白蒼東所吸引:“山叔,那人竟然如此迅速的攀登半山崖。就不怕引動魔祭刀的刀意,被刀意直接貫體嗎?”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伯爵而已,不需要理會他,他已經是個死人了。”被稱為山叔的男人打量了一眼山壁,然後又低下頭繼續泡茶,已經把白蒼東當成了死人。
“唉,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快一年。卻連一個能夠走到魔祭刀前的人都沒有,這樣做真的有用嗎?”年輕人有些憂愁的歎氣。
“少主,無論等多久我們都要等下去,必須要等到一個能夠走到魔祭刀面前的侯爵。才能助你斬殺那絕情公爵。”山叔平靜地說道。
“難啊,這一年來,連公爵都來了幾個,結果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走到魔祭刀前面,更不要說那些侯爵了。”年輕人卻不怎麽樂觀。
“可惜我們暗之第一階的規則實在是太嚴密了,否則讓主人把那絕情公爵抓來,隨便關個幾年,再讓少主你一刀殺掉就成了,又何必這麽麻煩。”山叔無奈的說道。
“如果這樣能行的話,那些王的後代又豈會有平庸之人,以後只怕都是王族的天下了,可是你看自古以來,一人成王之後,他的後代真正能夠崛起的也只是少數。”年輕人說道。
“這樣也好,這樣也才有趣,若是總是一家獨大,那也沒什麽意思了。”山叔笑道。
年輕人正想說什麽,突然臉色一變,指著半天崖的山壁說道:“山叔,你看那裡,剛才那個伯爵。”
“怎麽了?被魔祭刀的刀意貫體而死了嗎?”山叔有些奇怪的抬起頭看了看年輕人。
“那伯爵已經過了四千米的線。”年輕人神色古怪的說道。
“不可能!以他的速度,必定會引發魔祭刀意志的暴動,至多登上兩千米就會被刀意貫體而亡……”山叔轉頭去看半天崖的山壁,看到山壁上那依然快速攀登的身影,忍不住呆了一下。
“那人的速度看起來了好像更快了一些。”年輕人眼睛亮亮的說道。
“這確實有些古怪,按理來說,他這種速度,是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的。”山叔實在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他在這裡一年多了,也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
白蒼東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飛快的向上攀登,欲念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就連王者武裝的強大意志,都無法將其擊潰,他只能拚命的向上攀登,尋求更多的魔祭刀意志入體,希望能夠擊潰那恐怖的欲念。
自開始攀登半天崖,白蒼東已經感覺到影響自己的欲念正在減弱,開始還不覺得,到了四千米以上的時候,已經可以明確的感覺到,那欲念確實沒有以前那麽強烈了,雖然只是減弱了一點點,但是總算有了效果。
“那人躍過了四千米的線,奇怪,剛才看他的氣息,分明就是一個伯爵,難道是他有變幻氣息之法,實際上是一位公爵?”
“不可能是公爵吧,公爵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那人的面目又沒有什麽遮掩,一看就是一個年輕不大的人,不可能是公爵。”
“那就奇怪了,如果真的只是一個伯爵,怎麽可能以這麽快的速度衝到了四千米以上呢,就算是侯爵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再看看吧,說不定那人已經被刀意貫體了,這只不過是最後的瘋狂。”
“說的有理,也許是使用了某種拚命的武技,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瘋狂確實是瘋狂,不過卻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瘋狂。
越來越多的魔祭刀意志貫體而入,但是卻全部都被欲念擊潰,那些魔祭刀的意志完全不是欲念的對手,本來還有些消退的欲念,被一道道刀意貫體之後,反而變的更加厲害,讓白蒼東滿腦子盡是幻象,眼前仿佛看到紅蓮夫人那絕世玉體正糾纏在他身上摩擦呻吟。
“既然如此,那就讓魔祭刀的意志來的再猛烈一些吧。”白蒼東放開了攀著山壁的手掌,任由身體向後仰,雙腳狠狠在山壁上一蹬,整個人頓時離開了山壁。
“他在幹什麽,這是瘋了嗎?”看到白蒼東的舉動,年輕人驚的站了起來。
“難道他想要凌空飛上半天崖?”山叔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可是除了這個判斷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性。
“他這是支持不住魔祭刀的意志要跳崖了嗎?”看到這一幕的某個侯爵神色古怪的說道。
“肯定是要跳崖了,否則你以為他這是要飛上半山崖嗎?”旁邊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人不屑的說道。
“他能不能飛上半山崖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確開始飛了。”先前的侯爵說道。
小胡子一楞,連忙看向山崖,然後看到白蒼東似衝天的白鶴一般,向著天空之上衝宵而去,眨眼間就飛上了五千米的線。
“我靠,是我瘋了還是他瘋了,一個伯爵敢在半天崖飛行,還飛過了五千米的高度。”觀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瘋狂了,許多原本在攀登半天崖的人都不動了,只是呆呆的看著白蒼東還在快速飛升的身影。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山叔早就不顧他的茶,整個人站起來看著依然在快速飛上半天崖的白蒼東,一臉的不可思議和不能置信。
“為什麽不可能,我們所等的人,不正是這樣一個讓我們感覺不可思議的人嗎?”年輕人卻是一臉的喜色。
“少主,你高興的太早了,現在他才飛過了五千米,距離魔祭刀還遠的很呢,我看他應該只是一股衝勁,這股勁一過,別說飛上半天崖,就連半山腰都到不了。”山叔卻沒有那麽樂觀,轉過身來看著年輕人說道。
“現在已經到半山腰了。”年輕人看著山壁,目光閃動若星辰一般,有些激動的說道。
“什麽!”山叔不禁一呆,不敢相信的轉身去看,果然看到白蒼東已經飛到了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