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諸位子爵相助,千舞相信這一次能夠打敗風家,奪得東門城守之位。”花千舞目光自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與風仙等四人爭奪城主之位,伯爵大人會將手中的權力逐步轉交到我們的手裡,但是能不能夠拿到這些權力,卻要看我們的手段與實力,上一次的西門城守之爭,風家已經先勝了一籌,所以這次的東門城守之爭如果我們再敗,東西兩條出路就會盡入風家之手,對我們以後的行動會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所以這次我們不能敗。”
“千舞小姐,這次的東門城守之爭和上次的西門城守之爭一樣是奪旗之戰嗎?”一位參加過上次西門城守之爭的子爵問道。
“不錯,依然是奪旗之戰,我們可以派出十人出戰,到時東城門會由伯爵大人的騎士團守衛,能夠率先衝上城樓奪得大旗的一方,就可以獲得到東門城守之位。”花千舞嘴角帶著笑意:“不過與上次不同,我已經做出了決定,這一次你們之中誰能夠助我奪得大旗,那人就可以成為東門城守。”
“千舞小姐此話當真?”眾子爵都是一臉驚喜。
原本他們這些門客,就算奪得了城守之位,城守的人選也會是花家派出的親信,沒想到花千舞這次卻直接告訴他們,奪得大旗的人就可以直接成為城守。
城守這個職位在風花城還是有一定權力的,因為颶風深淵中經常有不死族衝出來襲擊風花城,所以風花城的守備力量一向不錯,東西南北四門的守城軍,每一門都是由五百男爵和不下五位子爵組成,獲得城守之位,就相當於擁有了一支實力不弱的軍隊。
“不知道千舞小姐讓我們中的哪幾位子爵出戰?”眾子爵都是磨拳擦掌,希望花千舞能夠選到自己。
“奪旗之事重大,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我已經在別院的惜花樓頂之上放了十支令符,諸位現在可以出發了,獲得令牌者,就可以代表我花家參加東門城守之戰。”花千舞的聲音剛剛落下,已經有數位子爵衝出了大廳。
余下的子爵也向花千舞行禮之後,紛紛離席衝出了大廳。
“面具子爵無意參加城守之戰嗎?”花千舞看到有一人還坐在席間飲酒,仔細一看到是面具子爵,有些訝異的問道。
“喝完這壺酒再去也不遲。”白蒼東自斟自飲,隨口答道。
“閣下雖然練成了《天上八步》,樓頂之處有天然的優勢,卻也不要太過小看其他眾位子爵。”花千舞對於白蒼東的狂妄有些不滿。
“我從未小看過那些子爵。”白蒼東平靜地說道。
這句話讓花千舞對他的惡感稍微減輕了一點,可是白蒼東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花千舞嘴角抽搐滿頭黑線。
“我只是從未把任何一位子爵放在心上。”白蒼東把杯中的酒飲盡,空灑瓶也丟在一旁,起身大步離開大廳。
白蒼東之所以表現的如此狂妄,主要還是為了引起花千舞的注意,同時也和他接下的計劃有關。
惜花樓有六層,高達近三十米,是一座八角樓,白蒼東走到塔前的時候,眾多的子爵早已經登上了樓頂,已經有十位子爵拿到了令符,沒有拿到令符的子爵則垂頭喪氣的跳下樓來。
“我說了,不要小覷其他子爵。”花千舞來到了白蒼東身旁說道。
白蒼東沒有答話,自地上一躍而起,三兩下跳到了樓頂,出手就抓向一位子爵手中的令符。
“你幹什麽?”那子爵嚇了一跳,連忙出手護住令符。
光華自兩隻對撞在一起的手掌上爆發而出,一金一青涇渭分明。
哢嚓!
那子爵的手掌直接被打碎,哀嚎著後退,而白蒼東已經抓住了令符,自樓上一躍而下,來到花千舞的面前。
“這是令符。”白蒼東隨手把令符丟給了花千舞,轉身就要離開。
眾子爵都被白蒼東震懾住了,連花千舞在內竟然沒有人去阻攔他。
“金色的本命神光,那人成就的竟然是黃金命盤!”白蒼東離開之後,才有人一臉古怪的說道。
這些子爵大多都是成就的青銅命盤,極少數擁有白銀命盤,黃金命盤的子爵卻是一個也沒有。
只是黃金本命神光一出,那些子爵都沒有了和白蒼東爭鋒的心思,這也是為什麽剛才那子爵的令符被搶,卻沒有人為他出頭的原因。
“面具男爵的實力確實驚人,可是這性格未免太狂妄暴躁了一些。”花千舞看著令牌微微皺眉。
“千舞小姐,面具男爵這麽做,算不算是違反了規則?”有一位子爵來到花千舞面前問道。
“做法雖然有欠妥當,不過確實是憑實力拿到了令符,這次的東門城守之戰事關重大,實力還是最主要的。”花千舞雖然不怎麽喜歡白蒼東的行事做風,但是為了東門城守之位,卻是一定會讓白蒼東參加奪旗:“找醫師來好好照顧石山子爵。”
白蒼東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他雖然有心要傷人立威,卻沒有想到會如此簡單就打碎了一位子爵的手骨。
他剛剛晉升子爵,命盤上布滿的方格才剛剛亮起一格,這代表他擁有一格量的本命神光,想要增加本命神光的量,就必須修煉長生術。
命盤之上一共有三百六十格,也就是說本命神光的量最多可以修煉至三百六十格之多。
事實上,並非所有的命盤都是三百六十格,黃金命盤是三百六十格,白銀命盤卻只有一百八十格,最少的青銅命盤更是只有九十格。
格數多並不一定就是高手,本命神光修煉起來非常的困難,能夠修煉至九十格的已經是少數,修煉到一百八十的格更是鳳毛麟角,三百六十格大圓滿的,幾乎從未聽說過。
即便是已經晉升伯爵的風花城主,當年也不過就是把本命神光修煉到兩百四十格而已。
白蒼東運轉《貝葉經》,黃金命盤緩緩的轉動,一股金色的光芒沿著經脈在他的身體之中流轉了一周之後,最後又回到了命盤之中。
如此周而複始的運轉了幾周之後,金色的本命神光漸漸變成了乳白之色,像粘液一般在身體與命盤之間流轉不息。
青銅、白銀、黃金三色只是本命神光的基礎,若是修煉了一些特殊的長生術,是可以改變本命神光的特性和顏色的,比如白蒼東的《貝葉經》就是如此。
當然,大多數子爵修煉的普通長生術並沒有這種交易,到現在白蒼東也沒有弄清楚《貝葉經》到底是什麽等階的長生術。
一個夜晚就在《貝葉經》的運轉中渡過,白蒼東停止《貝葉經》的運行之後,白色的本命神光又恢復成了黃金之色,而第二格已經亮起了大半,只差很少一部分還是灰暗的。
“若是按照這種速度修煉下去,豈不是只需要一年多的時間,我就可以把三百六十格全部修煉圓滿。”白蒼東自娛自樂的想著,事實上他自己也知道,本命神光不可能那麽容易修煉至圓滿。
“子爵大人,千舞小姐請您到百花園中飲茶。”侍女一大早就來敲白蒼東的房門。
白蒼東跟著侍女來到花園之中,只見花千舞穿著一身素衣,跪坐於一方茶桌前,正在專心致志的泡茶。
那些茶具白蒼東都沒見過,也不知道那些複雜的動作和技巧有什麽用處,但是那份美感卻是可以讓人感受到。
沒有出聲打擾花千舞,白蒼東走到茶桌前盤腿坐下,認真的看著花千舞泡茶。
泡茶是一門十分深奧的學問,白蒼東不懂泡茶也不懂喝茶,當花千舞把經過十數道複雜程序泡出的一小杯茶送到白蒼東面前的時候,白蒼東一口就喝光,也沒感覺出有什麽特別之處。
花千舞忍不住微微皺眉,不過馬上又消失不見,微笑著說道:“看來面具子爵是豪爽之人,飲茶這種婉約之道,卻是不適合的。”
“是的,我只是一個粗人,所以有什麽事,還請千舞小姐明示。”白蒼東說道。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你的真名?”花千舞突然問道。
實際上在光之階,真名並不重要,只有親朋好友之間才會稱呼真名,以顯示親近。
“我的真名已經很久不用,千舞小姐叫我面具就可以了。”白蒼東說道。
“好吧,面具,你為什麽進入我花家?”花千舞目光灼灼的盯著白蒼東問道。
“我並沒有一定要進入花家,對我來說,花家也好,風家也好,或者是其他家都好,只要能夠讓我有機會和其他的子爵交手,這就足夠了。”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花千舞不解道。
“我的目標是晉升伯爵,對於我來說,晉升伯爵之外的一切事都是不重要的。我之所以來此,就是因為聽說風花城五位繼承者爭奪城主之位,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讓我對上其他子爵,方便我磨練自己的武技。”
這次花千舞聽懂了,但是卻不怎麽相信。這個世界上誰不想晉升,但是人類畢竟是有七情六欲的,真正能夠拋棄一切隻為晉升而戰的人,花千舞還真的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