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抓了,像隻大粽子一樣嚴嚴實實的捆了起來。而女主樊芷珊和瓊宇派掌門法禹正冷冷的看著她。
“沒想到你居然會蠢到送上門來。”法禹冷哼一聲。
“我也沒想到啊!”祝遙欲哭無淚,“要不,你現在放我了,以後再抓一次,這樣可能比較有成就感。”
“放了你?”法禹臉色一僵,頓時火冒三丈,“你陷害樊妹妹之事,還未付出代價。現在放了你,你當我傻啊?”
“……”好吧,現在她知道你一點都不傻。
“如今放你回去,它日你修為大漲後,豈不是找我報仇?”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法禹哥哥……”樊芷珊柔柔的開口,話調中說不盡的纏綿悱惻,“你不要動氣!如今靈天妹妹竟然主動回來,只要她向我道歉,以往的事我可既往不咎。”
“樊妹妹。”法禹臉色一柔,一臉疼惜的道,“你可不要這麽善良,你已經受了這麽多年的苦,皆是因她而起。若就此放過她,豈不是助長了她的氣焰,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罪魁禍首,此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樊芷珊一臉的為難,“我知道法禹哥哥是對我好,但是她畢竟與我一母同胞……我又怎麽忍心。”
“唉,你怎麽能這麽想呢?你念及姐妹之情,她之前可曾念及半分。今日無論如何都需給你一個交代!”
“法禹哥哥……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樊芷珊突然就哭得梨花帶淚起來,轉身朝著祝遙走近兩步,一臉無怨無悔的道,“姐姐……妹妹別無所求,只要你道歉,我就原諒你。”
“呃……”祝遙一愣,看著眼前哭得肝腸寸斷的女主。“大嬸。你哪位啊?”
女主的臉頓時僵了一下,卻立馬恢復了過來,轉頭撲進了後面法禹真人懷裡。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護花使者男n號頓時火了,指著祝遙的鼻子就罵開了,“你果然心思歹毒,樊妹妹不計前嫌。你竟如此不識好歹。”
拜托,她就問了一句她是誰而已。怎麽就心思歹毒,不識好歹了?
“你們想給我按罪名潑髒水,好歹也讓我知道是怎回事吧?”請不要任性的唱雙簧了行不行?“我從來沒見過你家樊妹妹好不好?”
兩人都愣了一下,半會才反應過來。法禹的怒氣更盛,“到現在,你還敢狡辯!”法禹瞪了她一眼道。“當年,你與樊妹妹一母雙生。本來樊妹妹才是靈天殿指定的掌門人選,你卻冒充她進入靈天殿,鳩佔鵲巢還不夠,更是多番打壓於她。令她童年淒慘,六歲之前都被人視作癡兒對待。如此歹毒心腸,根本不配身為一派掌門。”
祝遙呆了一下,轉頭仔細的打量著這回的女主樊芷珊。
“法禹哥哥,別說了……”樊芷珊卻轉過頭,臉上的淚水更加泛濫了,一副已經不忍再提,多少委屈都往心裡吞的樣子。
她不得不讚一句,這演戲高明啊!算是她遇到的最高段的bug了。她為了當上靈天殿的掌門也算是下血本了,連這麽荒謬的故事都編得出來。還不惜自降身份,變身成為靈天妹子的雙胞胎姐妹。上演一出,抱錯娃的戲碼,想明正言順的坐上靈天殿的掌門之位。這姑娘不當編劇真是可惜了呀。
只是……
“那啥……法掌門。”祝遙歎了口氣,“你是說,我當初故意冒充她,當上了靈天殿的掌門,還處處迫害她?”
法禹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祝遙嘴角一抽,“那麽,能請問一下,你知道我是多大到的靈天殿嗎?”
法禹不耐的道,“靈天殿掌門繼任向來迅速,自然是降生日起。”
“也就是說,我一出生就到了靈天殿?”祝遙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個奶娃的時候,就故意替換了她?你還真看得起我的智商啊!”
法禹臉色一僵,似是也想到了一點,“那她以往受的苦,又是為何?”
“我怎麽知道為何?”祝遙白了他一眼,“她六歲以前受迫害不能反抗,難道我六歲的時候就知道派人害她了?就算我智商破表,比你們都聰明好了。如果我一開始就預謀冒充她,我跟她同一天出生,我tm是從胚胎起就打好主意了嗎?”
你們的邏輯呢?都被啪啪啪掉了嗎?
兩個人被她這麽一問,都愣了!特別是樊芷珊臉色一瞬間的慘白,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立馬又恢復到了那個柔弱的小白花樣,哭得越加的傷心了,一臉委屈不已的樣子,卻還是努力的說著好話,“姐姐……沒關系的,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是我的錯……都是我。我不應該去靈天殿,也不應該喚醒靈引獸,我……”。
法禹臉上的懷疑之色頓時一掃而空,扶住樊芷珊,更加生氣的道,“靈天你不用狡辯了,樊妹妹對你這麽好,你居然還想反過來枉冤她!先不說以前的事到底如何,就憑樊妹妹可以喚醒靈天殿的守護聖獸,靈引獸,就足以證明她才是正統的靈天殿掌門。”
臥槽,祝遙懶得理這兩隻邏輯死了,看他們的樣子,今天是絕對不會放過她了。祝遙開始盤算著,那個五分競速不知道還有沒有效。
“法禹哥哥……”樊芷珊看了旁邊的祝遙一眼,揚著通紅的眼睛道,“算了……無論姐姐怎麽對我?我都不會怪她。她所犯下的罪孽……就由靈天殿的例律堂發落吧!我這就帶她回去。”
說著,她就朝被捆成了麻花的祝遙走了過來。
法禹卻突然攔住了她的腳步,歎聲道。“樊妹妹,我知你素來心軟,到這種時候還要護著她。可是你對人家好,未必就有回報。竟然你不忍心下手,這惡人就由我來當。她交給我處置吧!”
“不行!”樊芷珊脫口而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立馬又恢復。仍是柔柔弱弱的道。“她是我靈天殿的人,按規矩自然是要由靈天殿處置才是。我已經欠法禹哥哥你很多了,怎麽好再麻煩你。”
“樊妹妹!”法禹卻突然生氣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她,“你又心軟想偷偷放過她是不是?”
“啊?”樊芷珊一呆。
法禹卻深深的皺起了眉,“樊妹妹,你不能太善良了。當斷則斷!”
“我不是……”
“你不要再說了,此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帶回去。放掉的。”
“我……”
“就這麽決定了,你不忍心發落她,就由我來動手,我絕對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不等樊芷珊反應。法禹已經義憤填膺的喚來了兩名弟子,指著地上的“粽子遙”道,“將此人壓入最底層的地牢。嚴加看管,知道了嗎?”
“是!”兩名弟子齊齊點頭。在樊芷珊還沒反應過來時。抬著祝遙就吭哧吭哧出去了。
祝遙默默回頭看了一臉慘白卻有口難言的樊芷珊一眼。叫你裝逼,玩脫了吧!人家還真就把她當成了,看到仇人都不敢動手的柔弱小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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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被關進了瓊宇派的地牢,她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把封住行動的法術解開。不知道是不是對地牢的陣法太自信,這牢裡到是只有一道禁製。她試著凝聚一下體內的靈氣,按住牢門想要破除這個陣法,卻發現根本不能調用,看來這個陣法裡有抑製靈力的東西,不能直接打破。
回想起之前樊芷珊的態度,估計不會放她在這裡自生自滅。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她的目的,不止是為了跟靈天妹子搶掌門之位而已,應該還有什麽別的打算。不然她早已經得到了靈天殿,為什麽還這麽著急想抓到她?還想把她帶回去?
不管怎麽樣,她得先逃出去才行。
祝遙掏出了一直藏在懷裡的筆,打算再次客串一次馬良。眼淚卻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直掉。
“別哭了……”祝遙隻覺得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不就失個戀嗎?妹子還哭到一發不可收拾了。她眼睛都腫了好嗎?
“他……小禹以前不是這樣的。”靈天一邊抽泣一邊道,“他以前那麽乖……那麽可愛,不管什麽事……都會聽我的。”
乖?可愛?想起剛剛法禹那副女主腦殘粉的樣子,她嘴角抽了一抽,只能說……靈天妹子你以前眼瞎了。
“他還說絕不讓人欺負我,可現在……他就憑別人的一面之詞,都不聽我解釋就……為什麽?”
“這種事沒有為什麽!”祝遙沉聲道,“只是不喜歡了而已!”
“……”靈天妹子沉默了,只是她臉上的眼淚卻越流越凶。
祝遙沒了辦法,只能讓她哭,順便沾點自己的眼淚,打算開始馬良模式。
突然門口的禁製晃了一下,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靠!這麽快就來人了。祝遙立馬把毛筆藏了起來。
不一會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好死不死居然就是法禹,他一臉陰沉,徑直走到牢前的光柱之前站定!神情陰狠的盯著她。他沒有動,就這麽一直站著,臉色卻越來越狠戾陰冷,就連眼底都開始浮現出嗜血的紅色。
祝遙心底一咯噔,沒由來的就升起一股寒意,這孫子的表情不對啊,跟之前在殿內看到的那個腦殘粉,簡直辯若兩人。他不會真想現在就殺了她替樊芷珊出氣吧。
心底頓時一陣慌亂,思索著逃出這裡的方法,卻見他揚手一揮,突然打開了牢門。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眼前黑影一閃,下一刻一隻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祝遙條件反射的後退,他卻直接掐著她一路拖到了牆上,眼裡閃著憤怒和瘋狂的光,似是狠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k,這瘋狂的腦殘粉!居然真的是來殺她的。
她一瞬間被阻隔了呼吸,還以為馬上就要啟動被動重生技能時,他的手卻突然又松了一分,讓她緩回了一口氣。對方的眼神卻越加陰冷和暴戾起來,就連聲音都透著寒氣。
“說!你到底是誰?”
啊咧?!
祝遙來不及喘氣,卻被他這麽一句給驚到,愣在當場。
“你不是靈天,你到底是誰?”他眼裡的紅色更重,似是陷入了某種瘋狂之中,“天天人呢?你把她怎麽樣了?為什麽你會附在她身上!”
臥槽!他到底怎麽看出來的?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靈天妹子?
“靈天在哪?”他一字一句的開口,周身隱隱浮現出幾絲黑氣,“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叫你魂飛魄散。”
說著他掐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祝遙用力的拍打他掐著自己的手,靠,你這到底是讓她說,還是不讓她說啊?她都快斷氣了好嗎?
法禹臉色沉得快要滴出墨汁了,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極力壓下心底的狂亂似的,一甩手就把她扔在了地上。
她重重咳了好幾聲,才喘了過來,看著這個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法禹,思索著方案。看他這樣子,好似對靈天的下落十分關心,那剛剛在殿裡的腦殘粉又是怎麽回事?
“聖人……”靈天突然開口,“讓我跟他說好嗎?”
“你確定?”靈天可是個軟妹子,對上開了暴虐模式的法禹, 怎麽看都很擔心啊。
靈天妹子的聲音沉了沉,“我有話想親自問問他。”
祝遙最終還是同意了,心神一松,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抽離開來,一晃眼到了一片雪白的空間裡,之前妹子呆的地方。她心念一動,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屏幕,正是外面的情況。
倒在地上的靈天幾乎在一瞬間,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不得不說,比起祝遙來,靈天妹子本尊更顯得典雅端莊,真正傾國傾城的美人,而她頂多是個傾國傾城的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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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禹……”
妹子輕喚了一聲,話落旁邊那個雙眼腥紅,滿身殺氣,似是開啟了殘暴模式的法禹真人,仿佛被人當頭淋了一桶水一樣。
她隱約聽到了空氣之中,嗞的一下,有什麽熄滅的聲音。
“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