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怪異的是,她連赫連笙都征服了,卻遲遲沒找到機會對廖子承下手。這個男人警惕性太高,總對她避之不及,雖然沒察覺到她的端倪,卻也沒中她的巫術,真叫她意難平啊。
現在,他開始示弱了,是否表明她能對他施展巫術了呢?
思及此處,淑雲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他,面含微笑:“看著我的眼睛,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華珠眉心一跳,掙扎了一下,用盡全力卻也隻輕輕地晃了晃:“不要看!她要施展巫術了,你會被迷惑的!”
廖子承握著梅莊地圖的手倏然放到了背後,目光沉沉地看著淑雲:“別耍花招。”
淑雲被他低聲一喝,停住了腳步,二人三尺之距,不遠也不近。淑雲笑著揚起精致美麗的臉,像個天真的少女一般,雙手繞起了垂在胸前的發絲。這副裝嫩的模樣,差點兒把華珠給看吐了,卻又聽得她笑盈盈地道:“連死都不怕了,還怕我耍花招嗎?”
廖子承的眸光顫了顫,自嘲一笑:“說的也對,好吧,我看你的眼睛,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讓我做個明白鬼。”
“呵呵……”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自淑雲的唇齒間流瀉而出。想到這個老女人肆無忌憚地對著自己的丈夫獻媚,華珠的醋壇子嘩啦一下打翻了,母蚊子都不許接近她丈夫,這個老女人,怎麽可以?
淑雲知道年華珠的醋勁大發了,只是不知發到何種程度,想起年華珠一副高高在上,讓廖子承追著她跑的樣子,淑雲就來氣,一個女人,憑什麽對男人大呼小叫?還叫男人給她做飯?淑雲冷冷一笑,柔聲問向了廖子承:“子承,你想知道什麽呢?”
廖子承毫不避諱地望進她眸光閃爍的眼眸,問:“太子在琅琊被赤焰鬼魂擄走的那一次,是對太子動了什麽手腳,導致他性情大變?”
“我結合道具對他施展了一些意識之術,讓他在恍恍惚惚中,感覺自己度過了漫長的、受盡折磨的一年,其實只是一天罷了。”淑雲驕傲地說著,慢慢來到了廖子承跟前,目光深幽地看著他。
廖子承的瞳仁猛地一陣渙散,眨了眨眼,又甩甩頭,堪堪恢復正常:“那麽,太子回京後,短期內沒有大的變動,前不久忽然心智、記憶與情緒全都急轉直下,也是你,動的手腳?”
淑雲見廖子承竟扛下了她的意識之術,不由地暗驚,握了握拳,凝神聚氣,施展了一次更強大的意識之術,她就不信,今天不能把廖子承變成她的!
“沒錯,我每晚都會在長興街的私房菜館等他,我告訴他不許帶隨從,不許向別人透露我們的事,他很聽話。”
廖子承的瞳孔再次出現渙散,語速漸漸慢了下來,仿佛在用僅剩的一絲理智維持著冷靜:“是你的意識之術太強大,連天之驕子也抵擋不過。”
淑雲被誇得飄飄然,撫著臉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
廖子承的眸光漸漸呆滯了:“所以徐大人的死也是你授意太子乾的?”
總算中招了!淑雲自豪地揚了揚高貴的頭顱:“沒錯,是我。我前一天晚上,給了他徐大人的名字,又用意識之術讓他一聽徐大人的名字便殺心大起,後面的事就順理成章了。好了,子承,我們回屋吧,我累了,好想歇息。”
華珠一瞧廖子承呆若木偶的表情,暗覺不妙,蹙眉道:“廖子承……你……給我醒醒!不要中了這個女人的巫術啊!”
淑雲輕蔑一笑,探出手,試探地挽住了廖子承的胳膊:“乖啦,我們回屋,現在,先把你手中的地圖給我。”
廖子承把手裡的三張地圖,乖乖地給了她。
華珠快要氣得吐血了,廖子承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敢跟她上床,我管你是不是被控制了,我……我……我一個月不給你“肉”吃!
看著淑雲挽著他胳膊笑得花枝亂顫,華珠難受死了,像有一把尖刀,在心裡來回穿梭。
二人一步一步走向小茅屋,路過兩個小台子的中間時,淑雲停下腳步,對黑衣人打了個手勢:“把流風放下來,年華珠,殺。”
“是!”
二人得令,一人將流風抱了下來,另一人掐住華珠與流風身下的坐板,用力一拉,華珠掉了下去!
廖子承,你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華珠掉下去之前,腦海裡盤旋的最後一句話。
眼看著華珠就要被尖刀刺穿,廖子承右臂一抖,掙開了淑雲挽著他的胳膊,並大步一邁,左臂一摟,一個旋轉將華珠緊緊地抱入了懷中。同時,揚起右手,對準七點鍾方向和三點鍾方向一一扣動扳機。
只聽得嗚嗚兩聲,兩名黑衣人尚未作出反應眉心便中了暗器。二人身子一僵,倒在了地上,流風也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
淑雲駭然失色,沒想到自己都將功力發揮十成了,竟還是沒將廖子承控制住。而且他手裡拿的是什麽兵器?比破神弩還小巧,只有巴掌大,卻又比破神弩的速度快上五倍、十倍不止!更要命的是,她與廖子承二人靠的太近,不敢下令放箭,否則極有可能被誤傷。好在地圖已經到手了,叫人拖出他們,她大可逃之夭夭!
淑雲後退兩步,啟聲道:“給我殺了他們!”
十名黑衣人得令,倏然騰空而起,一個躍進,紛紛朝廖子承飛了過來。
“寶貝兒,站到我身後。”廖子承松開摟住華珠的左臂,手腕一繞,自腰後摸出另一個華珠也叫不出名字的黑色小兵器,爾後對準了空中的飛人。華珠根本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那十人便像被打死的飛鳥,嘩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