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要救龔豔萍,顧頌年不該來找我啊。更不可能找我當說客吧,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會這麽想的。畢竟我和顧承川也沒有什麽關系。”
周燕生摸摸下巴,搖搖頭:“猜不透,這些年顧頌年活的憋屈,家裡家外都是龔豔萍當家,所以離不開龔豔萍吧。”
柳淨池沉默了,怎麽想都想不通顧頌年為什麽會去找許俏。
而且處處透著詭異。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等著見招拆招。
柳淨池叮囑許俏最近注意,不要被顧頌年盯上了。
周燕生倒覺得沒那麽嚴重:“顧頌年這會兒恐怕又送醫院急救了,一時半會兒不用擔心。”
許俏也沒擔心,顧頌年找她恐怕並不是當說客,而是有其他原因。
後來幾天,再也沒見到顧頌年。
柳淨池每天早上接走笑笑,傍晚送回來。
許俏每天要跟周燕生一起去忙招聘,有時間還去看看新店裝修進度,看著店面雛形已經出來。大廳裡典雅不失親和,顏色雖暗,卻透著溫暖。
“你當初怎麽想到把餐廳裝修的這麽暗呢?”
許俏有些好奇,其實這個時代的飯店,都還喜歡金碧輝煌,燈火明亮的感覺。這種有格調帶的暗色,不知道人人們能不能接受。
周燕生雙手插兜,不在意的晃晃腦袋:“燈光暗,菜裡有個頭髮絲啥的,顧客也看不見。”
許俏:“——”
她就知道周燕生不靠譜!
二樓仿古風倒是明亮許多,一串串的紅燈籠配著鏤空雕花的門窗,小橋流水。有種穿越的感覺。
許俏越看越喜歡,越佩服周燕生。
很多小的地方,一個精心的小擺件,卻有畫龍點睛的作用。
不用讚歎:“周燕生,等我們有錢了,再開個家裝公司,肯定能掙錢。”
周燕生警惕的看著許俏:“周扒皮!你是想從我身上榨乾每一點剩余價值吧。”
許俏笑了起來,她知道周燕生真的不是不學無術,只是一種偽裝罷了。
看了一圈,出來坐進車裡,周燕生才說道:“我小太公五一過來,到時候咱們再開始廚師的招聘,現在只是招服務員。”
許俏有些驚喜:“師傅五一就來了啊,這不就快了嗎?”
周顯華來了,她就可以當面請教關於刺激味覺的香料。
而且說不定周顯華還知道其他的秘方呢?
周燕生看著許俏眉梢掩不住的喜悅,有些好奇:“就這麽想學做菜?”
許俏也沒有隱瞞周燕生:“不是的,我聽依依說周老知道關於刺激恢復味覺的香料。”
周燕生頓時明白,這是為了顧承川。
摸了摸鼻子:“老顧這是心理疾病,靠外界不一定有用。什麽時候他把心結打開了,這味覺也就恢復了。”
許俏還是覺得各種辦法都要試一試:“沒有味覺太痛苦了,所以我想他盡快好起來。”
周燕生還想說話,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就聽見麥依依快樂的聲音:“大侄子,你在哪兒呢?我在德勝門汽車站,你過來接我啊。我沒錢打車。”
說的理直氣壯。
周燕生有些頭疼:“小姑姑這些次放假幾天啊?你們特種部隊真閑,怎麽天天給你放假啊?”
麥依依不計較周燕生的嘟囔,笑的開心:“這次假期有點兒長哦,趕緊來接我啊。”
說著掛了電話,不給周燕生拒絕的機會。
許俏好奇:“依依又放假了?”
周燕生哼一聲:“你是不是也覺得很過分?一個特種部隊,京城最厲害的特戰旅,竟然讓她天天摸魚。招她進去幹嘛?”
許俏倒是聽麥依依說過,她是作為特殊人才招進去的,擅長偽裝。
然而許俏見過麥依依裝扮的角色都是風塵味極濃的女人,她卻樂此不疲。
開車到德勝門汽車站時,麥依依穿著軍綠色緊身背心,迷彩褲下面是黑色馬丁靴,背著個迷彩背包。亂蓬蓬的頭髮扎在腦後,帶著一種狂野極致的美。
看見周燕生,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大侄子,你怎麽這麽慢啊!我都曬黑了。”
周燕生瞥了她一眼:“你本來也不白啊。”
麥依依不理他,把包往副駕駛一扔,到後面跟許俏擠在一起:“嘿嘿,沒想到我這麽快又休假了吧!實話告訴你們,我這次來是給柳淨池當保鏢的,貼身的那種!”
周燕生驚的手裡方向盤差點兒沒抓穩,聲音高了幾分:“麥依依,你要點兒臉行不行?你是不是看柳淨池長的好看就想佔人家便宜?你是個女的,姑娘家能不能矜持點兒!”
麥依依懶得理他:“我這是工作,有調令的。”
周燕生才不相信麥依依的鬼話,倒是許俏相信:“為什麽要給柳醫生當保鏢?”
麥依依很認真的回答:“因為任務啊,不過具體現在不能說,反正我是為了工作,可不是周小狗說的亂七八糟齷齪的理由。”
開車的周小狗頓時不說話,他已經聽出來麥依依不開心了。他要再是開口,敢保證麥依依一會兒摔他跟摔沙袋一樣。
另一邊柳淨池也接到公安部聯合部隊,發出的通知。看到以後麥依依將作為保鏢,對他和笑笑二十四小時進行保護, 眉頭皺緊。
想了好一會兒,抬眼看著面前的軍人:“我能拒絕這個保鏢嗎?或者換個人,能不能換個男人?”
“麥依依同志是為非常優秀的特種兵,身手不錯。如果換成個男人,不太方便你們同進同出。”
柳淨池算是明白了:“是讓我和麥依依假扮情侶?”
軍人點頭:“而且這次案子,麥依依同志參與過,她比較熟悉。”
柳淨池不再說話,想到那天麥依依臨走時,踮起腳尖在自己耳邊多的話:“等我啊。”那溫熱的氣息仿佛現在還縈繞在耳邊,帶著一絲絲蠱惑。
軍人當柳淨池同意了,又繼續說道:“麥依依同志已經接到調令,會盡快跟你聯系的。希望你們能合作愉快。”
愉快?
柳淨池捏了捏眉心,仿佛已經看見雞飛狗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