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把顧如海和李雪梅頂到了前面,暗地裡的意思就是給顧老太太那裡上眼藥呢,看看老大家的今年掙了錢,也沒有孝順的意思,還是這麽小氣的四樣年禮。
顧如海是個憨的聽不出來,可是李雪梅聽得出來。
還沒等李雪梅開口,這邊的顧老太太果然首先就發作了。
一拍桌子一瞪眼,顧老太太那往日的威風立刻就回來了。
對付不了顧如海,還不能拿捏李雪梅啦。
指著李雪梅就開了口:“這日子不能過了,攛掇著我兒子在外面掙錢,給我們兩個老的就這麽一點點的年禮,你眼裡還有我們兩個老人嗎?”
李雪梅一聽,這是嫌棄自己的年禮出手輕,也不看看你那個老二的年禮更輕呢。
不緊不慢的開口說:“娘,這年禮不都是四色禮,我也是隨大流,誰家送年禮不都這個樣兒?”
“那你們不是今年做生意掙下錢了啊,我白活了這麽大的年紀,累死累活的,養活大了你們幾個兄弟,老的少的操碎了心,這老了老了,就沒人把我們老兩口當回事了。我家老大是到了八輩子霉了,才娶了你這麽一個敗家精…………”
顧老爺子咳嗽了一下,阻止了顧老太太的話。
顧如海臉上有點不好看。
“爹娘,要是每回都這麽鬧騰,下一回,我們就不回來了,我們是掙了一點錢,可是該做的我們也一樣沒落下,但是爹娘多的就別想了。我們做的不比別人少,這要是會會都這麽鬧騰,我們還不如不回來。”
顧如海把話落下。
顧老爺子也知道這事情說到哪裡也不是顧如海的錯,立刻呵斥顧老太太:“你幹什麽?大過年的這麽鬧騰好看哇。孩子們來就是孝順,你還總是挑三揀四的,這年禮你真要比較,也不看看老大拿的什麽,老二拿的什麽,這是比較的事情嗎?
這是孩子們的心意,多了我們多要,少了我們也不嫌棄。做父母的,都是巴望著孩子們有出息。你這老婆子怎麽還這麽說,這不是誠心讓老大和老二鬧矛盾啊。”
這一頓數落終於平息了顧如海的怒火,李雪梅也不好在較真,畢竟這是自己老公公,還能說什麽。
自己當兒媳婦的也只有聽著的份兒,再說這事情上顧如海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這邊,還是堅定不移的,那姿態,那話語,都讓李雪梅心裡知足。
這樣的男人是以前自己想也不敢想的男人,每次的顧如海總是唯唯諾諾的聽從父母的指派,讓幹什麽幹什麽,讓說什麽說什麽,現在顧如海有這樣的改變,自己真的是很惜福啦。
顧老太太徹底閉嘴啦。
顧如山和薑秀蘭一看這氣氛,也知道自己兩個人不能再拱火了,這要是再鬧出一點事情,還是在臘月裡,家家戶戶可都是在家裡準備過年的年貨呢。
顧曉成今天又在場,這裡裡外外的都不能這麽鬧騰。
也走出來打圓場。
“大哥,別生氣,我也就是那麽一說,不久眼看著你們在鎮上做生意,日子好過了,也是為你們高興,
這不嘴巴就沒有把門的,想著過年啦,指不定你們給爹娘多準備了年禮,其實這年禮大哥準備的真不少,是我們這當弟弟的沒有準備妥當。” 顧如山是把前因後果的都堵上了,還說的好聽。
顧如海也不好在發脾氣。
薑秀蘭也拉著李雪梅說:“大嫂,是我嘴巴欠,你們鎮上的生意還好吧,我可是聽人說了,也見過兩回,你們那個蒸餃煎餃,羊雜割的生意可是人不少呢。今年一定掙不少錢啊?”
薑秀蘭的心思還真是在這上面呢,薑秀蘭沒少聽人說,顧如海的那個攤子的生意很好,據說,現在都成了很多人口口相傳的美食呢。
在鎮上兩個軍綠的帆布搭起來的四四方方的兩個棚子,上面還有一塊大紅的紅布寫的橫幅,樣子很是招人。
這顧家的羊雜割,李家的餄烙面,現在也算是鎮山的兩個有名的食鋪,很多別的鎮上和村子裡的人都本著趕集來嘗一嘗呢。
薑秀蘭早就動了心思。
顧曉成眼看著要畢業了。
雖說顧曉成的工作是大哥薑才發答應了找好關系的,但是找關系就要托人情,這裡裡外外的都是要錢打點的。
起碼就是托人說情,一合煙總要遞上的吧。
不要說,有時候和熟人還要吃吃飯什麽的,這都是錢。
薑才發那可不是個會從自己腰包裡往外掏的主兒,薑秀蘭只能是自己提前準備的。
雖說學費不用操心,但是這糧食下來,和老爺子那裡的合在一起,也就是兩百多塊的樣子。
本來往年還要多了顧如海的二十,這次也沒有了。
上一次還給了顧如海六十,這裡裡外外的都是一筆一筆的錢啊。
所以薑秀蘭早就打上了顧如海那個吃食生意的主意。
只不過是不好說什麽的。
這次也算是個機會,薑秀蘭才在這裡側面的打聽。
看看這裡面有多少的油水可以撈。
李雪梅一皺眉,咧了咧嘴巴,擠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笑來,薑秀蘭的心思,李雪梅一下子也看出來了。
這是打上自家生意的主意了。
這還得了。
現在李雪梅那可是把這生意當做全家的生計來經營的,那裡有那麽好給人套取的道理。
皮笑肉不笑的虛虛的應道:“就那樣子,也就是混個生活費,能給家裡貼補一二,孩子們眼看著都大了,老大都快要說人了,這還要給想著攢嫁妝,這二的三的都要上學,這家裡都是花錢的地方,這生意看著光鮮,人多,實際上除了成本,也就是賺個小錢,還累死累活的搭上一家子。
不是看著農閑,反正在家裡閑著,就把我爹的手藝拿出來換兩個錢,也好給孩子們置辦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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