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薑躍群那時候不見蹤影,如果說他沒有這點仇恨,好像也是正常的。
他以前就對他們家還挺親熱。
可是現在薑松海也學乖了,薑躍群既然知道他們住在這兒,卻從來沒來行走過,分明心裡也還是虛的。
現在是見陳開瑾來了,一起壯膽?
“我不怎麼喝酒。”薑松海說著,對陳開瑾道︰“還是都拿回去吧,其實清江也改姓鄧了,當年就當是我們伸出手拉他一把,也都過去了,不算什麼,不用掛念著了。”
薑松海這話,說得連葛六桃都愣了一下。
老頭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開瑾也是心頭跳了跳,這薑松海是打算不認跟清江的父子關系了?
那怎麼成!
該不會是老兩口一富起來了心就黑了,不想把財產分給義子了吧?
她心裡有些惱火,面上卻是堆滿了笑容。
“爹,您說笑了,您對清江的恩情那哪能說算就算的?再說,清江總歸是您的兒子,我是您兒媳婦,這可是整個泗陽村都知道的,當年清江還入了族譜的吧?清江雖然說是改了姓,戶口也遷了出來,可在泗陽村的族譜裡,他還是薑清江,還是您兒子,這可跑不了的。”
她知道這事,也是因為鄧清江遷戶口的時候曾經跟她抱怨來著,說是族譜一時不好改,怕是摘不清族族譜上寫著薑清江是薑松海之子的關系。
但是世事無常。
現在她突然間想起這件事情突然發現,幸好,幸好當時族譜沒有改。
薑松海聽了這話,心裡突然就有些不太舒服。
總覺得陳開瑾這幾句話有那麼點兒威脅的意味。以前他從來聽不出別人話裡的惡意,但是現在他卻聽得出來了。
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小小打拚下來的,陳開瑾這麼說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他們的東西鄧清江都可以共享,以後還能繼承嗎?
他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太好。
“坐吧,坐。”
他給了葛六桃一個眼色,葛六桃領會了,但是有些不解。
這是讓她打電話去?
打給誰啊?
小小?
也不知道小小這會兒在不在家。
他們知道孟昔年在京城那邊送了套房子給小小,但以為是小小的,單人住的小房子,薑筱也沒有跟他們說清楚什麼樣的。
“昔年不是說晚上要過來嗎?明天他不用訓練,你去打個電話問問,他幾點過來。”薑松海見她似乎不太明白,便跟她直說了。
小小不在,孟昔年在也是一樣的。
薑松海知道自己估計是應付不了這些人,忍不住就想找靠山。
孟昔年不時也會回來,跟他們吃頓飯,家裡有什麼壞的都給修修。
薑松海是好像記得他之前說過這個周日不用訓練的,現在陳開瑾過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會有什麼事,他還是想找找孟昔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