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情況你不懂,薑筱要是欠著人家的錢,嫁過去之後,人家會覺得她......”
薑松海打斷了她,“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也沒有欠孟昔年的錢啊,這房子,我們算是買,也不算是買。”
薑松海在聽到了陳開瑾很肯定的是這房子是他們買的時候,又見是薑躍群帶著她直接找上來的時候,就猜測到他們肯定是知道這房子是他們的了。
他想起之前曾經跟褚亮聊天的時候說起了要把這個院子再整修整修,做一個木質小亭子,褚亮提起了造價,他當時似乎是說過,價錢沒關系了,反正造得結實一些,可以一輩子耐用。
所以,如果是那些話讓薑躍群聽了去,他再說這房子是租的,肯定瞞不過他們。
如果是租的,誰樂意花錢造那麼貴的亭子?
他當時也不過是覺得可以讓薑筱在院子裡畫畫,為了薑筱的,薑松海是完全不介意多花些錢。
現在,現在他不敢說這房子是租來的,萬一讓他們懷疑,再用心去查,他擔心的還是會曝出來。
薑松海這時隻想著把他們的懷疑壓下去。
雖然他之前就已經和孟昔年商量過,如果鄧清江發現了這房子的時候要怎麼應對,可那是在那些話沒有被人聽去的前提下。
現在薑松海心裡懊悔極了,他怎麼說話的時候不注意一些呢。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薑躍群會偷偷盯上他們,還來聽牆角啊。
他之前一直以
以為薑保國薑躍群他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呢。
“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當初這房子就是昔年跟房東商量好的,簽了個合約,一部分一部分地還錢,等到我們啥時候把錢還清了,再把房子記到我們名下,現在錢還沒有還清呢,所以這房子,還是在別人名下的。”
薑松海第一次說謊,心還是怦怦怦地跳著。
至於房子記在誰的名下,孟昔年當時已經安排妥當了,反正,也沒有人找得到那麼個人。
他們要找,也找不著。
“怎麼還能有這樣的?”薑躍群傻眼了。
陳開瑾也愣了愣,道︰“爹,那怎麼能行,要是人家收了錢,又不認帳了怎麼辦?再說,現在房子升價了,人家要是說得還夠十萬,那怎麼辦?我們不是太虧了?”
薑松海見她開口閉口把她自己算在內,儼然是把自己也視為這房子主人之一的姿態,不由得又冒出冷汗。
“不會的,昔年跟人家說得好好的,再說了,簽著文書呢,都簽字畫押的,人家也不好抵賴。”
他連簽字畫押都說出來了。
“那咱們現在是還欠著多少錢啊?”陳開瑾倒是信了他的話,薑躍群也信了。
因為他們覺得以薑松海的見識和心計,編不出來這麼一個理由。
“欠著多少啊,我也不大清楚,不瞞你們說,這錢,一直就是昔年在還的,我們哪有錢還啊,對不對?”
說到這裡,看到他們似乎是相信了,薑松海暗暗地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