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我說別人喜歡你,又沒有說你喜歡別人。”
徐臨江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道︰“你可不知道,你表姨可是天天盯著我。”
“誰讓你長得那麼俊呢?”
“小丫頭,連你也來恥笑我。”
薑松海在一旁跟著笑。
不過,現在看葛得軍一家過得滋潤,他也挺高興的。
而且,這平安鎮泗陽村總歸是他們的根,還有親人在這裡,以後如果想要落葉歸根,回來也不至於已經全然沒有人可來往。
所以,薑松海也很樂於看到葛得軍和徐臨江一家在這裡發展得好的。
他們一進了村,便陸續有人跟他們打招呼。
但是,有個現象很好笑,村裡的人打招呼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徐臨江。
“小徐,來啦?這是帶什麼貴客來找我們支書?”
這話問完,村民才認出了薑松海,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哎喲我的個娘誒,這不是松海叔嗎?”
“是松海叔啊?”
“松海叔這真是變年輕了,差點沒認出來。那這就是薑筱了?”
薑松海現在不僅皺紋少了許多,眉頭舒展開了,頭髮黑亮了,背挺直了,就是衣服都不一樣了,當真是第一眼怎麼都認不出來。
而薑筱更是完全長開了,他們更是認不出來。
於是,這兩人一回來,又引起了一陣轟動。
薑松海現在看到村民,也不至於有什麼緊張了,能夠跟他們自如地打招呼,明顯地看得出來自信和樂觀了不少。
當初和他們家關系好的幾家人也都過來來寒喧。
這麼一來,等他們到了姚支書家,都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
薑筱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泗陽村村民的熱情。
說來還真的讓她有些滋味復雜的感覺。
到了姚支書家裡,薑筱直接說明了來意。
姚支書大吃一驚。
“真要?”他看著薑筱。
薑筱點了點頭,“其實這事早就可以辦的了,不過以前沒有這種意識,可是,現在對我困擾挺大的,你知道,如果沒有辦這個手續,不管是以後填所有的資料,或是有人問道,我是不是都得跟人家解釋,母親這一欄要怎麼填?如果我說母親失蹤,別人看我的眼神多奇怪,而且還總有人要問我,怎麼失蹤的,沒有找嗎?找不到嗎?”
失蹤十幾年,其實泗陽村的人都已經默認薑清珠已經死了的。
幾乎沒有人覺得,她一個漂亮的姑娘那麼跑出去,還能夠好好地活著。
姚支書想了想,倒是覺得有點道理。
以前村裡也有人失蹤很多年的,大家也都當他死了,提起來也就是說死了,但是,薑筱在大城市讀書,可能父母這一欄就挺為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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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支書也覺得,薑清珠肯定已經死了。
“我打個電話去所裡查查。”
結果他去這麼一查,回來神情古怪的對他們說道︰“你們是之前都沒有查過清珠在咱這邊的情況吧?”
薑筱微怔,“沒有,怎麼了?”
“管這個的同志跟我說,薑清珠在戶籍資料上,寫的是已故。”
噗!
這麼說,戶口上的“薑清珠”,其實已經“死亡”了?
這事情是誰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