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正好走了下來,看到薑筱在,微怔了一下,然後就在一旁等著。
薑筱開了個房間之後剛剛拿了鑰匙上樓,那男人便也跟著去開了一間房。
薑筱在房間裡不一會就聽到了隔壁的開門聲,頓時又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用不用真的盯得這麼緊?
她卻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在y國的那間小酒館裡,在二爺看來,孟昔年在那種情形下是絕對跑不掉的,可是他卻當真跑掉了。
後來他們把那附近翻了個底朝天,幾乎也把那小酒館的客人都調查清楚了,都沒有任何發現。
隻除了酒保說的那個女人。
當時他沒有看清楚女人的年齡,隻說聽聲音應該很年輕。
所以,關鍵就在那個女人身上。
即使是已經找到了關鍵人物,她如何把人帶走這一點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常情況下不可能。
除非情況不正常。
如果真的是有不正常的情況,說明這個女人就是他們一直想要捕獵的那種人,這如何不令他瘋狂?
所以,只要有一分可能性,他都要把這個女人給揪出來。
只是讓人緊盯著薑筱又算什麼。
這也是值得的。
薑筱知道對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一定會一直盯著自己,所以索性也就沒有想著再跑再躲。
只要不是那個二爺親自過來盯著自己,她的心也就不會繃得那麼緊,也不會一直覺得心頭壓著重重的危機感。
放松下來之後她從行李中拿出衣服進去洗了澡,然後就上床上覺了。
那個臨時做的香包她也一直放在身邊。
折騰了這麼久,她也實在是又困又累,本來以為睡不著,結果第二天醒來發現竟然已經早上八點鐘了。
想了想她才記了起來,香包裡有一款花有安眠的用,而這花是在空間裡種過的,所以效果更強了不少。
起床之後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趕回去了。
這是她的結婚之日啊,孟惡霸等她一定是快要等瘋了。
要是今天她趕不回去,那個男人說不定能把她給拆了骨。
薑筱立即就收拾了一下提著行李下了樓,出門前她仔細地聞了聞,房間裡也都是淡淡的花香,包括她身上現在也是。
應該是沒有那種體香了。
她剛下樓辦理退房手續,那個男人也跟下來了。
薑筱心裡又是一突,該不會今天還要跟她一天吧?
如果對方一直跟著她,那她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見孟昔年。
最痛苦的一點是,她不能把這個人甩了。
因為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人甩掉,只要她把人甩了,那豈不是就說明她不普通?
對方更會使勁地查她了。
可是她如果不把人甩掉,又怎麼過這一天?
想到了這裡,薑筱心裡都有了殺人的沖動。
但是她也只能假裝沒有注意那個男人,出去走了一段路才攔到了一輛車子,上車立即就報了安慶大學的地址。
美院她也不能去。
琉璃街那邊也不能去。
王奕那邊不能去。
孟家也不能去。
哪哪都不能去的話,她就只能去安慶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