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面的郵戳日期,卻是年程兒病重的那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年程兒還給年澈寫信了?
寫的什麼?
年澈送來的只是一個信封,很明顯,信還在他手裡。
他就拿著這信封來告訴他們,要不要知道信的內容,要知道的話那就到去福喜酒樓。
年澈一開始的目的,可能就是他們,而並不是孟老。
“他要幹什麼?”
孟老也惱了。
這年澈,現在他當然也看得出來對方分明是不懷好意。
“昔年哥,我們就去,看看他能夠折騰出什麼事情來。”薑筱沉聲說道。還怕了他不成?
孟昔年沉著臉。
“去吧,如果這一次不去,我看他是不會善罷乾休的,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也好。要不然就爺爺去。”
“不用,我跟小小去。”
等到他們離開,孟老嘆了口氣。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那個年澈,到底是要幹什麼?
年程兒都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還想怎麼樣?
難道說因愛生恨真的能夠記恨這麼多年?
孟昔年和薑筱開車到了福喜酒樓。
報了姓年的,服務員就把他們領到了一個雅間。
這個雅間很是清靜,但是實際上裡面並非沒人,還有不少人在的。
年老太,年堂,年慕彤,還有年澈。
四個人坐在桌旁卻都沉默著。
年老太和年堂明顯地比上回到孟家的時候要消瘦許多,而且精神看起來很差差,母子倆都是雙目無神。
薑筱和孟昔年以為這年家母子倆已經回老家去了,沒有想到竟然還在這裡。
而且看他們這個樣子,這些日子應該是過得很不好。
年老太的頭髮已經剪得很短,這還是薑筱的功勞。
所以她一看到薑筱就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看到薑筱也打心裡害怕啊。
她真想站起來跑,離開這裡,但是年澈隻掃來一眼,讓她動也不敢動。
年堂原來也是很神氣的,一開始去孟家的時候甚至還一身氣派就好像孟老都得跟他面前小聲小意地陪著說話似的,但是現在也是低垂著頭,恨不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最好是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就好了。
年慕彤則是明顯有些茫然和不安。
看到孟昔年和薑筱進來,她還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表哥,不,孟、孟團長......”
一喊孟昔年,她又想起來,孟昔年是不肯讓她喊他表哥的。
年澈聽到她的稱呼,輕笑出聲。
“彤彤,怎麼能這麼見外?你可是他名副其實的表妹啊。對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想你們也都知道我是誰,不需要再自我介紹了吧?不過......”
年澈看向薑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拉開了自己身邊的那張椅子,“小小,你坐在這裡如何?我們又見面了。”
薑筱聞言不由有點惡心。
這個男人可真是夠厚臉皮的。
他是怎麼能做到這麼自然地喊她的小名的?
“不好意思,我還真是不認識你,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做個自我介紹,然後,麻煩你稱呼我為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