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去省城讀高中沒有那麼容易,還是需要學校願意接收的,所以至少得有人脈,這個她到時再想辦法就是了,如果不行就到縣城讀高中,縣一中也很好。
所以平安鎮只能算是過渡。
她堅持的事,葛得軍也說服不了,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等你上了初中,舅公再送禮物給你!”
反正就是要送就對了。
薑筱笑了笑應了。
葛得軍又道︰“今天咱們看到那麼一大群鷓鴣,下次咱們找它們的窩去,估計在溪邊,如果運氣好,咱們還能撿不少鷓鴣蛋!”
薑筱眼楮一亮,這個好。
“但是,小小你得上學去了,外公現在也沒啥事,就由外公跟你舅公他們上山去。你再不上學,成績怎能好?”
“行,外公,我明天再休息一天,後天就去上學,明天我去找木匠打床。”
“咱們也不著急,周末來住一天就是了,你還要在村子裡上學呢,這邊慢慢收拾布置。”葛六桃也說道。
他們邊吃飯邊商量著,時不時有歡聲笑語。
但是因為還沒有床,晚上他們還是要回去的。泗陽村走夜路到鎮上的也不是沒有,帶上手電筒,他們也都沒怎麼當回事。
只不過,到村子裡已經是深夜了,村子裡一片黑暗,靜悄悄的,時不時能聽到一聲汪汪聲。
夜深人靜,開鎖推門還是有點聲音。
一直被傷口的痛折磨著的薑保河聽到了開門聲,立即猜想是一整天不見人影的薑松海他們回來了,頓時怒火中燒,破口大罵起來。
“薑筱你這個死賤種!還有膽回來?你給老子滾過來,看老子弄不死你!壘牆你敢說不是你的主意?你這小賤x,跟你娘那個賤樣一樣,怎麼不早死了去!”
周圍一片寂靜,他的咒罵聲顯得很是清晰。
薑松海完全沒有想到這麼晚了薑保河竟然還沒睡,聽到他的咒罵頓時又臉色難看,氣得發抖。
“外公,隨他罵去,”薑筱卻很平淡,“他現在除了像瘋狗一樣吠幾句,還能乾嗎?走吧,進屋,很晚了,咱們趕緊洗洗睡。”
薑松海重重地嘆了口氣,把門關上,帶上門栓。
果然,現在壘高了圍牆,門一關,那邊的咒罵聲就被隔了大半,聽不清楚了。
薑筱讓他們先坐下休息會,自己去起了灶,先燒了一小壺靈芝水,又放著大鍋燒熱一鍋水,三人喝了靈芝水後輪流洗漱了一下,回屋睡了。
第二天一早,眼裡充滿血絲的薑保河就要去找薑筱麻煩,可是現在他的傷太嚴重了,那隻腳是完全不能受一點點力,他又沒辦法單腳跳著出門,所以只能徒勞無功地在自己屋裡破口大罵。
還催著何來娣去把薑筱抓過來,可是憑他怎麼說都好,何來娣就是提不起膽量去找薑筱。
那一天她是真有點嚇破膽了。
薑松濤又覺得再鬧下去臉面更不好看,索性整天黑著臉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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