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回來了,果真是又買了兩隻白色的光滑的陶瓷杯子,跟之前的那種不一樣的。
“畫上了之後記得寫上名字。”孟昔年還再三叮囑她。
薑筱頭疼地接過了杯子。
用普通的顏料是可以在杯子上畫畫,可是不耐用,這麼畫上去的沒有經過燒製,估計洗不了幾次圖案就會被搓掉了。
只能用神筆畫。
但是用神筆的話她又不知道要畫什麼。
最後薑筱在那本冊子上翻了翻,翻到了另外一個圖案。
那個符圖的名字就叫青青,一些類似蘭草的圖形交織在一起的。注釋說得不太明白,不過薑筱覺得這可能只是一種跟靜心符圖差不多效果的,自己在手上畫了畫,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便放心地畫了上去。
畫上去之後一看,還真挺好看的,比之前的靜心符圖還要好看。
在圖案下方,她用了花式字體寫上了他們的名字。
一個清峻的年字,一個縴巧的筱字。
孟昔年看到這一對杯子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很好看,比他們的那一種好看。”他說道。
薑筱也是這麼覺得。
正要收起寫著筱字的那一隻杯子,一隻手已經搶先把那隻杯子拿過去了。“你用那一隻,聽著,只能自己用,不許給別人用,聽到沒有?”
孟昔年很嚴肅地看了她一眼,捧著那隻杯子回房了。
薑筱愣愣地看著眼前這隻杯子,看著上面的那個年字。嗯,她能不能把這個字塗掉?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幼稚啊!
孟昔年的假期已經到了,薑筱卻還不想回平安鎮,所以他只能先回營區。臨行之前再次叮囑了薑筱,“記得寫信。”
薑筱一個勁地點頭。
她還敢不寫嗎?
這三天,她一直當換藥的丫頭啊。
等他一走,薑筱和外公外婆又去了薛家。
只不過,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來開門。
“他們不會是出門去了吧?”薑松海說道。
薑筱卻已經聽到了腳步聲,“屋裡有人在的。”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一個面容清秀的中年女人,看著與薛夫人有點兒相似。薑筱怔了一下,猜到了這個女人就是鄭裕和的妻子,心裡頓時就有了那麼幾分怪異的感覺。
可以說她前不久剛看到了鄭夫人自殺身亡的報道的。現在看到她這麼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這種感覺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松海叔?”鄭夫人也認出了薑松海。看來那一次薑松海來找薛六斤提薑躍群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都是在場的。
“誒,誒,是我。”薑松海還是有點兒局促。
“松海叔,我以為你們回去了呢,沒有想到還在m市!快進來快進來。”鄭夫人也對他們很是熱情。
在薑筱看起來,她的性格跟鄭主席還是有幾分相似的,按理來說,他們不至於像是沒有共同話題過不下去的夫妻啊。
“嬸子,快進來。”鄭夫人看著薑筱,“這就是小薑吧?老鄭這些天一直跟我說小薑呢,我還在遺憾沒能見你一面,結果今天倒是如願了。小薑長得比老鄭說的還要漂亮,這眼楮一看就是有靈氣的,你畫的那一幅空谷幽蘭,我們老鄭喜歡得不得了,可惜聽說已經有人內定了,他還一直嘆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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